关键时刻,顾悠叹了口气,一改满脸不正经,认真的道:“晨洲,我跟你说真的,江寒彻的肝脏和胃不太好,我一直很担心,拜托你多留意一下,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季晨洲立即很上道的问道:“你很在意江寒彻的身体?”
“废话!”顾悠瞪他一眼,一脸看智障的表情,“那可是我男人哎,我当然关心他喽!”
顿了顿,又忍不住嘟哝:“他要是早早挂了,我可怎么办?我这年纪轻轻、家财万贯的,总不能守寡吧?”
季晨洲一噎,就见江寒彻前一秒还神情一缓,后一秒眉头又皱了。
顾悠还没意识到危险已经近在咫尺,随口开玩笑。
“难不成要拿着他的千亿遗产去包小白脸,过左拥右抱、醉生梦死的富婆生活?”
季晨洲眼睁睁的看着江寒彻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不怕死的
煽风点火。
“也不是不可以,就江氏的财产,你别说左拥右抱,就是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足够了。”
顾悠眉眼飞扬,笑容满面:“也是哦,那可真是太爽了!”
实在听不下去的江寒彻,嗓音冷沉的开口:“是吗?”
顾悠心口一突,倒吸一口凉气,慢动作转过身——
嘶——
一脑袋撞进男人怀里。
郁闷不已的江寒彻,大手往顾悠脑门一撑,把她的往后推了点,眯着眼睛审视她。
她找季晨洲询问他的身体状况,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甚至,她居然知道他的肝脏和胃不太好。
不过感动的情绪也只在胸腔里涌动了那么一下下,就被她后面的胡说八道给搅没了。
“你要左拥右抱、醉生梦死?”
顾悠心口一紧,头皮一麻。
“还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顾悠缩了缩脖子,对上男人喷火的
双眸,不禁打了个寒颤,咧着嘴笑得既怂又虚。
“呵呵……怎么会!你一个人我都吃不消了,真要是开后宫,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那还不得被榨成人干啊?”
江寒彻的脸拉得更长了。
一旁看好戏的季晨洲,不怕死的挺胸而出。
“顾小姐别担心,我们季家世代行医,中西结合,回头我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补补,保证令你有心有力,百无禁忌。”
江寒彻一个冷眼扫过去,从鼻孔“嗯”出一个单音节。
季晨洲倒抽半口冷气,讪讪地给自己嘴巴上了个拉链。
顾悠拉住他的手,撒娇的摇了摇:“哎呀,我就跟晨洲说几句话而已,你看你那什么表情!”
“晨洲?”江寒彻眼里的火苗子更加旺盛,盯住季晨洲,仿佛想将他烧成一把灰。
季晨洲腿肚子一哆嗦,扯着嗓子哀叫。
“顾小姐,我跟你往日无
怨,近日无仇,你干嘛非要置我于死地?我跟你真不熟啊,你叫这么亲热,你男人会误会的!”
顾悠耸耸肩,幸灾乐祸。
臭小子,明知道江寒彻在她背后,居然还煽风点火,害她差点被那坏脾气的家伙收拾。
江寒彻的身体没问题,顾悠就放心了。
她是轰动整个京市的八卦中心,到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免不了被大姑娘小媳妇老阿姨嚼舌头,也就懒得往人群中去凑热闹,索性自个儿在僻静人少的地方走走看看歇歇脚。
江寒彻亦步亦趋的跟着,目光落在她侧脸,半天都没偏移。
“看我干吗?”顾悠随意的斜他一眼。
“好看。”男人的语气四平八稳,毫无波澜。
顾悠眉一挑,有些诧异。
呀呵,居然知道说情话?
榆木疙瘩要开窍了吗?
顾悠心里止不住的有点小激动,正想抓住机会将气氛升
华一下,不料一撩眼皮子,对上男人毫无表情的面瘫脸。
……
榆木疙瘩就是榆木疙瘩,开窍是不可能的。
顾悠兴致缺缺的在花坛边坐下,掐了朵月季,有一搭没一搭的揪花瓣。
江寒彻感觉到她没什么精神,沉默了下,主动道:“我没事。”
“嗯?”顾悠没抬头,把月季揪的就剩一个光秃秃的圆疙瘩,拿着花杆去戳蚂蚁。
“我身体没事,你放心。”男人心里暖流汩汩,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哦。”
江寒彻以为顾悠还在为陆政廷的乌糟事烦心,忽然一把拉起她:“跟我来。”
“干嘛去?”顾悠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半点好奇心都没有。
江寒彻无声的叹了口气,小东西都颓丧成这样了,再不带她转移下注意力,一准儿得憋坏。
江寒彻也不多说,拉着顾悠就上车离开。
一下车,顾悠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