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今天见江涛了?”男人的脸色阴沉沉的,眼角余光冷意凛冽。
顾悠呵的一声笑了:“你是监听了我的手机,还是派人一直盯梢呢?”
江寒彻倒是没瞒她,大大方方的承认:“都有。”
顾悠心口一梗,嘿,死男人,还蛮实诚的。
“嗯,他说想见我,我就去见了。”
“你答应过我……”
顾悠淡淡截断:“我带着沈心棠一起去的,在医院食堂见的,没有私下见他,更没有独处。”
江寒彻都知道,也相信她干不出乌七八糟的事,即便有心有胆,她也没那个时间,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他找你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谴责我昨天对他太过分,抱怨在江氏的职位低,求我帮他升职。”
顾悠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冷冷嘲弄。
“没用的东西,就算是给他更高的职位,又有什么用?”
江寒彻玩味地道:“那你打算帮他吗?”
“帮啊,为什么不帮?”顾悠叹了口气,“总得给我个机会,证明我
当初看上江涛,真的是瞎了眼,好让我彻底死心,你说是吧?”
“你还没彻底死心?”江寒彻一阵心塞,语气不由得有些严厉。
顾悠一愣,捂住嘴嘿嘿一笑:“口误,纯属口误。”
江寒彻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想从她眼里看出埋藏在深处的情绪。
“哎呀,我的心在谁身上,你感觉不出来?”顾悠瞪他一眼,娇嗔满满。
江寒彻幽幽地望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痛苦,笑得既无奈又苦涩。
“我还真感觉不出来。”
每每他感觉她对他是真心的,她就会跟江涛重新联系上,话里话外,都是在敷衍他,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涛。
这让他如何能够坚定不移的相信,她的心在他身上?
顾悠一阵沉默。
为了收拾江涛,报前世的血海深仇,她不得不迂回作战。
可江寒彻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盯得死紧,那些她敷衍江涛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当真。
必须得加快动作,否则时间长了,江寒彻会伤得很深。
一下车,顾悠就主
动抱住江寒彻的脖子,纵身一跳,挂在他身上。
她仰着脸,嘟着嘴求亲亲。
江寒彻垂眸看着她,深邃的眼里神色复杂。
他要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欢愉,更重要的是她的心。
“悠悠,你不要……唔……”
话音未落,等得不耐烦的小女人已经主动出击。
刘妈刚好到院子里拿东西,顶头撞见少爷和少夫人在亲热,顿时一脸姨母笑,绕过他们走开了。
顾悠脸一红,虽说这辈子在江寒彻面前没啥矜持可言,但她也不愿意让外人看见,于是催道:“还不回屋去?”
“就这么等不及?”男人笑得有些讽刺。
每每她想糊弄他时,就会来这一招。
偏偏他对她完全没有抵抗力,只要她稍微给点甜头,他就器械投降。
顾悠把脸埋在江寒彻颈间,不依地撒娇。
“你坏死了!又取笑我!”
江寒彻无声地叹了口气,抱着顾悠上楼。
江涛刚好从楼上下来,三人在楼梯拐角处相遇。
江寒彻下意识低头吻向顾悠的后脖
子,神态极其亲昵,明晃晃的宣誓主权。
“哈~好痒啊!”顾悠笑着闪躲,一抬眼,赫然跟江涛四目相对。
江涛眼里流露出克制不住的怒火,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
顾悠视而不见,龇着一口莹白的贝齿,一口咬在江寒彻脸蛋上。
“嘶——”
其实不痛,但江寒彻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声。
“悠悠,你属狗啊?”
“你骂谁呢?你才属狗!”顾悠凶巴巴的反击。
江寒彻大笑:“你敢骂我是狗?好哇!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他抱着顾悠,大步流星地直奔卧室。
江涛竭尽全力忍住满身怒火,克制着不将拳头挥到江寒彻脸上。
明明他爸才是长子,却被江寒彻一个幼子压得抬不起头来。
他是长孙,在江家的地位却连佣人都不如。
顾悠明明对他爱的死去活来,江寒彻却偏要横刀夺爱。
江寒彻占据着江家少主的地位,抱着原本该属于他的女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凭什么?
就因
为他爸不是从何婉华肚子里出来的?
怒火中烧,江涛的眼睛都红了,鼻子里直往外喷粗气。
刘妈过来请示在哪儿开饭,见江涛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随即明白,他一定是撞见顾悠跟江寒彻亲热了。
刘妈意有所指:“小少爷,你挡着路了。”
江涛正憋着一肚子怒火,不料刘妈阴阳怪气的往枪口上撞。
他不敢对江寒彻发火,还能怵一个佣人么?
“我是主人,你是佣人,你说我挡你的路,谁给你的胆?”
江涛厉声呵斥,将满身火气通通对准刘妈,倾泻而出。
“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你一个佣人,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滚蛋!”
刘妈一愣,江涛一向唯唯诺诺,有时被她呛声几句,也从不回嘴。
今天居然敢冲她大吼大叫,可见是受刺激了。
刘妈五十多岁的年纪,被个毛头小子怼,脸上挂不住,怒气冲冲的走了。
什么玩意儿,不敢对少爷发火,就拿她出气。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