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彻一把将顾悠扛起来,大步流星的就走。
江涛看的一肚子气,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能感觉得到,顾悠是真生气了。
明明刚才她在晚宴上的心情很愉快,喜气洋洋的,可顾丽君他们一走,她就翻脸了。
这说明什么?
她的愉快喜气,都是装给长辈们看的,实则她并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江寒彻的。
江涛心一定,提着的半口气慢慢松了。
只要顾悠不愿意,那就好办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一定特别憋屈、特别难受。
只要他抓住机会送一波温暖,还怕她不对自己死心塌地吗?
江寒彻扛着顾悠就走,顾悠气得乱踢乱打,吱哇乱叫。
“姓江的!你个混蛋!你放我下来!”
“江寒彻!我曰你大爷!”
“江寒彻!你给我去死!”
慢慢的,江寒彻也感觉到不对劲。
小东西好像真的生气了哎!
可她刚刚不还挺开心的吗?
江寒彻脚步顿住,把顾悠放下来,两手抓着她的肩膀,一脸认真的问:“悠悠,你
到底怎么了?”
要说是为了路上的事发火,她明明都已经出过气了,再说她也不是掰扯着一桩事不依不饶的性格。
顾悠虎着脸,气得直翻白眼。
半晌,她又笑了。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江寒彻,这个钢筋混凝土直男是真的完全不懂小女生的心思,她跟他生气,气死也是白搭。
顾悠认真的看着江寒彻,一本正经地道:“江寒彻,你有没有感觉到少了点什么?”
“婚礼啊。”江寒彻不假思索的回答,“刚才爸妈不还在讨论么?你要是对他们讨论的结果不满意,那咱们就办两次婚礼,一次按照他们的心意来,一次按照你的心意来。”
哦豁!
顾悠倒是挺意外,江寒彻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兼顾两边的心情。
“还有呢?”
“还有什么?”江寒彻一脸迷茫,“悠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让我猜,我猜不到。”
顾悠撇撇嘴,不悦的道:“是哦,毕竟你那么大年纪,肯定体会不到年轻人在想什么。”
江寒彻
瞬间黑脸:“……”
他也就比她大十岁而已,怎么就那么大年纪了?
虽说知道钢筋混凝土直男不解风情,但顾悠还是不死心,不愿意接受现实。
一辈子那么长,要是江寒彻一直这么榆木疙瘩下去,那她的往后余生,得少多少乐趣啊!
“江寒彻。”
“嗯,你说。”
顾悠郑重其事道:“我跟你领证,是因为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你不相信我爱你,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江寒彻一脸动容,抱住她深情款款地道:“悠悠,谢谢你!”
她愿意如此照顾他的感受,他知足了。
哪知顾悠话锋一转,下一句话,就令他表情凝固了。
“但是,该有的程序不能少,恋爱还是要谈的。”
谈恋爱?
都结了婚,还谈个毛线恋爱?
“约会不能少,惊喜不能少,浪漫不能少。”
约会没问题,惊喜也好办,可是浪漫……
男人拧起眉头,一脸为难。
顾悠又来了一记暴击:“我说的惊喜,可不是给我买衣服买包包买钻戒。”
“那是什么?”江寒彻一脸疑惑的问,眼神格外诚恳。
给女孩子惊喜,不就是送礼物么?
顾悠嘴角抽了抽,指了指脑袋。
动脑子啊亲!
江寒彻瞬间慌了:“悠悠,你又头疼了?走,去医院!”
顾悠:“……”
她是头疼,被气的!
顾悠转身就走,江寒彻紧步跟上。
“悠悠,别走那么快,你脑震荡还没彻底恢复,走快了会疼的更厉害。”
顾悠气得直跺脚:“脑震荡好了也要被你气得再次震荡了!江寒彻,你个榆木脑袋,你给我好好反思!”
“反思什么?”
男人一脸懵逼,除了刚才在车上给她甩脸子,他没再犯错误啊!
顾悠闷着头就走,江寒彻拉她手臂,气得她吱哇乱叫。
“别碰我!也别跟着我!你自己给我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见我!”
江寒彻愣住了,脚步一顿,站在原地苦思冥想。
媳妇儿是真生气了,不想明白他到底错在哪儿了,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江涛看了一路戏,心
里越发有了定论。
顾悠就是在虚与委蛇,她半点都不爱江寒彻,撒娇撒泼,完全是在敷衍他。
他想了想,走上前去献策。
“幺叔,我猜幺婶多半是生气您没给足她仪式感。”
“仪式感?”江寒彻对这个名字表示十分陌生。
“女孩子嘛,就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您跟幺婶领结婚证太匆忙,她心里肯定有遗憾。您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让她的遗憾减轻些?”江涛尽可能将暗示挑的明白些。
江寒彻拧着眉头想了想,哦~原来如此!
他的脸瞬间阴沉的可怕,瞥一眼江涛,冷然走了。
要是别人给他出主意,他感激不尽。
可偏偏那人是江涛,顾悠爱了大半个青春、为之寻死觅活的人。
江涛原以为给江寒彻献计献策,解决他的燃眉之急,他一定会有所表示,哪怕不给自己什么好处,总归能刷刷好感。
可他万万没想到,江寒彻的眼神比刀子都冷厉,好像当场就能穿心而过,要他狗命。
他……是不是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