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号别墅,一下车,江寒彻就牵着顾悠的手上楼。
赵丽丽刚加了工资,心情大好,没急着进门,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感受夜里带着花香的清凉空气。
沈心棠瞧着她那心满意足的模样就来气,脑子一热,冲上去就是狠狠一巴掌。
赵丽丽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接着,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她愕然睁开眼睛,就见沈心棠正对她怒目而视,右手还半举着。
赵丽丽顿时暴怒,二话不说反手就还了一巴掌。
“啊!”沈心棠被打得尖叫一声,揣着一肚子怒火就要还击。
赵丽丽可不惯着她,左手揪住沈心棠的长发,右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一阵猛抽,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就抽了足足十巴掌。
沈心棠被打得鬼哭狼嚎,别说还手之力了,连招架之功都没有。
“啊!你放手!放开我!赵丽丽,你这个疯子!疯子!”
沈心棠越骂,赵丽丽打得越起劲。
她今天又没招惹沈
心棠,小表砸自己送上门来找打,那可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沈心棠的长发被赵丽丽揪的死紧,扯得头皮生疼,她不得不弯着腰把脑袋往赵丽丽手里凑,以缓解头皮的疼痛。
可这样一来,更方便赵丽丽抽她巴掌。
沈心棠穿着高跟鞋,哭叫着挣扎躲闪,一不小心崴了脚,尖叫着摔倒。
赵丽丽揪着她的头发不放,她身子往下倒,两边一挣,头发被揪掉了一小撮,疼的沈心棠直哆嗦。
赵丽丽这才松开手,冷笑着戳沈心棠的脑门子。
“沈心棠,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都被我打了那么多次,你还敢来惹我,是不是我之前没打疼你啊?”
沈心棠脸上挨了能有几十巴掌,脑瓜子嗡嗡的,头发也掉了一小撮,脚还被赵丽丽无意间踩了几下,又在地上重重一摔,浑身都疼。
她放声大哭,根本没听清赵丽丽说了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跟我打架……哦,不,应该说是被我打很好玩啊?隔三差五就要挨一顿,不挨就
皮痒痒?”
赵丽丽叹了口气,摇着头一脸无奈:“可是我不想陪你玩啊,我看见你就讨厌。沈心棠,我麻烦你,拜托你,请求你,不要在我面前晃悠行不行?我怕哪天我一失手,把你给打死了,那还得吃牢饭呢。”
看着沈心棠嚎天嚎地的疯婆子样儿,赵丽丽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撇撇嘴,呸了一声,扬长而去。
她进了屋,把门一关,落了锁,哼着歌儿上楼。
三楼的落地窗前,顾悠端着一杯果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距离有点远,她听不清赵丽丽说了些什么,但能听清沈心棠尖锐的哭声。
啧,这模样看着还真蛮可怜的,令她差一点儿就心疼了呢。
顾悠看了会儿,冷漠的转身。
“嘶——”
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额头磕在江寒彻下巴上,挺疼。
顾悠退后一步,捂着额头皱着眉头瞪江寒彻:“干嘛!”
江寒彻满眼探究地看着顾悠,不解的问:“你明明很讨厌沈心棠,为什么还要留她在身边。
”
顾悠别开脸,拒绝回答,一口喝干果汁,径直往卫生间走。
江寒彻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疑惑地道:“为什么不让我帮你解决掉她?”
顾悠有些不耐烦,语气禁不住烦躁起来:“别碰她!”
“为什么?”江寒彻一头雾水,“你明明就在纵容赵丽丽磋磨沈心棠,既然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在身边,天天碍眼?”
顾悠舌尖在口腔里抿了一圈,眯了眯眼,压下胸腔里翻滚的痛意,冷冷道:“总之,你别动她。”
顾悠是在江寒彻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有多任性固执,他比谁都清楚。
她不想说,他再怎么追问也无济于事。
江寒彻深深地望着顾悠的眼睛,脑子里思绪纷杂,一团乱麻。
顾悠知道沈心棠和江涛有一腿,她如此磋磨沈心棠,难道是因为江涛?
男人的瞳孔蓦地紧缩,牙关紧咬,垂落的手猛地攥紧。
他以为,她跟他领结婚证,主动邀欢,撒娇卖萌,对外秀恩爱,是真的爱上他了。
可为什么,一碰到跟江涛有关的事情,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江寒彻低嘶一声,忽然一把扛起顾悠,将她扔在床上。
……
顾悠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吃力的坐起身,感觉浑身上下又酸又疼,没一处舒坦的。
“嘶——”她倒抽了口冷气,脑子晕乎乎的,破口大骂,“混蛋!要死了!嘶——早晚我这条小命得报销在你手里!”
卧室门被推开,江寒彻从外面走来,脸色阴沉,眸光冰冷。
顾悠翻了个白眼,赌气地倒回床上,翻了个身,裹着被单不搭理他。
江寒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眼里慢慢凝聚起一股子阴狠,默不作声地走了。
顾悠以为,江寒彻会来哄她,不料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气得她差点当场暴走。
起床洗漱,费了不少力气,虚软的身子差点秃噜下去。
顾悠那个气啊,在心里把江寒彻从头到尾骂了无数遍。
死男人!
莫名其妙!
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