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佳琪的殷勤,不但没能得到江寒彻的好感,反而令他烦不胜烦,眉头拧得死紧。
“邵小姐留步,我和悠悠自己过去就行。”
邵佳琪选择性失聪,装听不见,亦步亦趋的跟着江寒彻。
顾悠挽着江寒彻的左手臂,邵佳琪就跟在右边,离得很近,但要往后稍微错开一些,不是并肩的姿态。
敢跟江寒彻并肩的人,放眼整个京市,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顾悠简直有些同情邵佳琪,舔到这个份上,却连一个眼神都换不来,简直可悲。
她半点都没有自家男人被挖墙脚的危机感,松开江寒彻的手臂,笑道:“看样子你们有不少话要聊,那我就自己去吃东西好了。”
邵佳琪一个轻蔑的冷眼扫过来,没再顾悠身上做半分停留,目光就又黏回江寒彻身上。
那个热辣劲儿,顾悠都感觉她快要被烧冒火了。
啧,你说这种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小妖精,媚到骨子里,她一个女生
都快酥了,江寒彻怎么偏偏就半点反应都没有呢?
顾悠不禁怀疑,眼前这个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江寒彻,跟每天晚上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顾悠刚走开两步,江寒彻就长臂一伸,搂着腰将她给拽了回来。
“哎呀!”顾悠站不住脚,轻呼了声,打着旋撞进江寒彻怀里。
光洁的额头不偏不倚撞在男人的下巴上,硬硬的胡茬刮得嫩生生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嘶——”
顾悠有些恼火,捶了他一记。
江寒彻连忙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抬起她的脸查看。
“撞疼了?我看看,怎么这么不当心?”
顾悠:“……”
江寒彻,我太阳你大爷的!
顾悠瞪他一眼,气哼哼的掉头就走。
江寒彻闷笑,媳妇儿这娇气中带着点点无赖的劲儿,真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萌到他心尖尖上了。
江寒彻快步跟上,强势地搂着顾悠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拉。
“
哎呀,热死了,离我远点!”
男人半点没有被嫌弃的自觉,反而搂得更紧了。
邵佳琪气得脸色铁青,握着高脚杯的手不停地颤抖,琥珀色的酒液在被子里荡来荡去,一如她那颗汹涌澎湃的心。
江寒彻走到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一多半的宾客,目光都在江寒彻和顾悠身上流连。
议论声窸窸窣窣,就没停过。
“早就听说江总对顾氏千金宠溺得要命,果然一点儿都没错。”
“那可不!江健生差点被顾悠气死,可你们看,顾氏还不是好好的,半点影响都没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京市那么多豪门,你们见江总给谁送过礼物?唯独这位顾小姐,元旦、春节、生日……除了清明节,就没哪个节日,江总不亲自送礼物的。”
这些议论声落在邵佳琪耳中,简直比针还尖锐,刺得她耳膜生疼,胸腔里的怒气快速聚集,分分钟就要爆炸。
顾悠也听了不少议论,她不喜
欢被参观,就跟动物园的大猩猩似的。
“江寒彻!”她脸一板,严肃地喊了一声。
江寒彻挑了挑眉,这小东西,怎么又炸毛了?
“怎么了?”
“你别跟着我,我不喜欢被围观。”
江寒彻环视一圈四周,目光沉寒如水。
四周的打量顿时收敛了,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各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男人一脸淡定,眼皮子都不眨地道:“谁在围观?没有啊!”
没等顾悠开口,他就搂着她往自助区走。
“不是说饿了吗?走,咱们吃东西去。”
顾悠:“……”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江寒彻的脸皮如此之厚!
邵佳琪脸涨成猪肝色,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也充耳不闻。
她两眼死死地盯着顾悠和江寒彻,仿佛想用目光将顾悠烧成一把灰,然后把江寒彻给黏住,拴在身边。
拿了块蛋糕,顾悠找地方坐下。
江寒彻亦步亦趋地跟着,替她拿了一杯红酒和一碟水果。
顾悠似笑非笑地道:“你这红颜知己颜值很高嘛,比我好看多了。”
江寒彻闻言,眯着眸子认真的端详顾悠的脸。
看了好一会儿,又转着脑袋在人群中搜寻邵佳琪。
顾悠脸一黑,狠狠地叉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用力咀嚼。
死男人,竟然真去比较。
简直活腻歪了!
江寒彻其实就是逗顾悠玩,一本正经地打量半天,才清清嗓子下结论。
“她比你丑多了。”
顾悠嘴角抽了抽,声音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
什么叫“比你丑多了”?
她很丑吗?3
顾悠端着蛋糕,气哼哼的一转身,背对江寒彻,懒得搭理他。
江寒彻闷笑,小东西,这么爱生气,逗一下都不行。
可他偏偏就爱逗她,惹急眼了再哄好,其乐无穷。
他正要哄顾悠,忽然感觉周边的气息有点不对劲。
似乎有股子略浓的香水味,对鼻子不太友好。
转脸一看,邵佳琪那张堆满笑容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