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骂骂咧咧,回到办公室,往自己的工位上一坐。
张康心里颤颤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业务部没收到任何上级指令,他只能去找江涛询问。
“江涛,副总找你什么事?”
江涛正心烦意乱,脱口怼道:“你去问副总不就知道了?”
张康一噎,狠狠瞪他一眼,冷笑道:“挺横啊!
行,你继续横,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横几天!”
张康骂骂咧咧的走了,江涛阴着脸,单手攥拳撑着桌子,脑子转的飞快。
沈心棠那边,已经是彻底翻脸成仇了,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而顾悠,却还有一线争取的可能。
前提是,沈心棠这个障碍消失。
——
顾悠是用江寒彻的手机直接给业务部下的指令,又是在开会期间,江涛上来没惊动任何人。
他一回到办公室,见顾悠正在拿着他的手机打游戏,也没多想。
“悠悠,等得无聊了吧?我今天没什么要忙的,要不我陪你出去转转?”
顾悠笑着摇摇头,主动调出监控画面,对江寒彻说:“我刚才见了江涛。”
江寒彻听见“江涛”两个字,眉头下意识拧得死紧,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又来烦你?”
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他念着血脉相关,没对江涛下狠手,不料江涛却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
是非要逼他亲手弄死他才开学吗?
顾悠弯了弯
唇,讥笑道:“我找的他。”
“嗯?”江寒彻哼出一个鼻音,以示询问。
“沈心棠今天上午哭着向我道歉,说她对不起我。
她说江涛趁她喝醉酒把她给睡了,还拍了视频威胁她。”
顾悠似笑非笑地抬眸看向江寒彻,继续说道:“可是江涛却说,是沈心棠主动投怀送抱。
他经不住诱惑,才跟她发展成了单纯的床上关系。”
江寒彻微微蹙眉,不发表任何意见:“那你呢?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顾悠淡淡地道:“狗男女好的时候如胶似漆、干柴烈火。
现在翻脸不认人,一个比一个狠,都想借我的手,把对方弄死。”
江寒彻凝目望着顾悠,有些不解。
从她的反应来看,她对此是深恶痛绝的。
那她明知道那两人勾搭成奸,之前为什么还一再容忍?
顾悠把监控画面调出来,截取江涛甩锅给沈心棠那一段,直接发送给沈心棠。
她冷漠的笑了笑:“阿彻,我觉得,你亲自动手收拾江涛,绝对没有沈心棠动手好玩。”
江寒彻眸子一眯:“你的意思是……”
“狗男女把我害得那么惨,我怎么舍得让他俩那么轻松就凉了?”
顾悠眸光冷冽,不再掩饰满腔恨意。
“要死,也得让他们死在彼此的手里,不然我这口怨气怎么出的掉?”
那冰冷的眼神,令江寒彻的心头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深浓的恨意,恨不得将仇人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悠悠,你别这样。”
江寒彻走过去,将顾悠按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他不想让她活在仇恨里,那种近似疯狂的表情,不该出现在她脸上。
顾悠靠着江寒彻的胸膛,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闭上眼睛,慢慢平复呼吸。
“阿彻,这辈子,没人能再伤害咱们,伤害咱们的宝宝。”
顾悠喃喃低语,声音如泣如诉。
江寒彻最近老是听她说起宝宝,不禁满肚子疑惑。
“悠悠,你为什么总说有人要伤害咱们的宝宝?”
她才二十岁,从来没怀过孕,难不成她有预知未来的神技,八字没一撇呢,就知道有人要伤害他们的宝宝?
顾悠抬手环住江寒彻的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上辈子的事情,不必让他知道,徒增烦恼。
更何况,就算她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顾悠扯开话题:“既然你不忙,那就陪我去挑婚戒吧。”
她需要做些什么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以免沉溺在江涛跟沈心棠带来的负面情绪中,影响到正常生活。
江寒彻一听她主动提出要去挑选婚戒,顿时大喜过望。
“我多年前就拍下一块钻石原石,留着订制婚戒用。
你喜欢哪家的风格?还是有心仪的设计师?要不先去各个品牌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款式?”
顾悠侧眸望去
,颇为意外:“你什么时候拍的钻石原石?我怎么不知道?”
前世他俩的婚礼上,由于顾悠的不配合,连交换戒指的环节都没进行,钻戒她更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江寒彻丢给她一个白眼,有那么点子小哀怨。
“你的心思从来就不在我身上,我做什么,你又怎么会知道。”
顾悠心头一梗,呵呵干笑,心里暗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环住江寒彻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拉下来,仰脸亲了上去。
“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竭尽全力当一个好妻子,全心全意的爱你。
阿彻,我们重新开始,你爱我,我也爱你,好不好?”
她全神贯注的望着他,眼里倒映出两个小小的人影。
那种满眼都是他的模样,令江寒彻的心瞬间融化成一滩蜜糖水。
他一把将顾悠抱起来,回身就往办公室外走。
“哎呀,干嘛去!”
“看婚戒去!”
江寒彻暗戳戳的想,婚戒是不是不够大啊,能不能把媳妇儿拴得牢牢的。
要不……打跟链子?
巨粗巨牢的那种,把媳妇儿锁起来,让她一辈子的跑不了。
在几家珠宝专柜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