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江寒彻正在给顾悠科普任平生所说那三家公司的地位与实力。
“大西洋船舶是世界三大船舶制造之一,东欧集团是整个东欧最大的跨国公司,实力非同小可,阳光影视是欧洲最大的影视公司,在全球也是排名前列的大公司。”
顾悠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么厉害吗?比你都厉害?”
江寒彻点了点头:“以上三家公司,随便哪一家都不比江氏差。”
“所以……”顾悠吞了下口水,“那个老头儿,顶你三个啊?”
江寒彻哼笑了声:“恐怕还不止三个。”
“啊?”顾悠眼睛瞪得老大,“他还有什么公司没说出来?”
“上面三家公司的总部都不在法国,而他和妈是在法国遇见的,你觉得,他在法国会没有产业吗?”
顾悠:“……”
呵呵,她妈这是要给她找一个跺跺脚就能让地球抖三抖的巨佬当便宜老爸啊!
“那这么说,他要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妈跳火坑?”
江寒彻蹙着眉头,沉思许久,才不大确定地道:“那样的人,要说是图谋不轨,好像
你们顾家也没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去你的!”顾悠丢给他一个白眼,虽然话虽然不大好听,但还真是这么个理。
就顾家那点子资产,都不够巨佬塞牙缝的,人家至于费劲吧啦地飞三分之一个地球,跑过来跟她耍心眼么?
“行了,悠悠,你也别太担心了,咱们慢慢看吧。
不管怎么说,这里毕竟是国内,是京市,是咱们自己的地盘。
老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任平生再怎么厉害,在京市这一亩三分地上,咱们也不怕他。”
顾悠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牵着手回家,路过书房,见里头亮着灯光,门虚掩着。
顾悠停住脚步,听了一耳朵。
书房里,任平生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顾悠的照片,时不时的指着一张向顾丽君询问。
“哎呀,怎么哭得这么厉害?谁欺负她了?”
顾丽君满脸黑线,没好气地道:“那时候悠悠才五岁,这都十五年了,我哪还记得她那时候为什么哭?”
没等任平生追究,她就嘟嘟哝哝地道:“我都说了,悠悠娇气的很,小时候特别爱哭,一天三顿掐着饭点儿
哭。
你就别问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任平生撇撇嘴,又指着另一张照片问:“这脸上怎么破了老大一块?怎么回事啊?
女孩子家脸蛋最要紧,你可要照顾好她。”
“她小时候皮的要死,活像是成了精的猴子,不是磕到这儿,就是摔到那儿,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也没用啊!”
顾丽君忍不住抱怨:“你要是再这么问个没完,那就别看了。
不然你把相册抱你屋里看去,自己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问得烦死了。”
有顾悠做感情纽带,顾丽君和任平生的相处自然了很多,不再像一开始那么生疏。
他虽然有亿万身家,尊贵身份,但此时此刻,也只是一个渴望亲情的孤独老者而已。
任平生张口回怼:“不说拉倒,等以后悠悠接受我了,我自己问她去!”
“去吧,去吧,赶紧去!”
顾悠和江寒彻对望一眼,这才朝卧室走去。
回到屋里,关上门,顾悠疑惑的道:“我听他们的语气,似乎在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江寒彻眉头微蹙,也是一头雾水。
他一直觉得,任平生对顾悠太过热情殷切
,不像是单纯为了顾丽君,倒更像是发自内心的希望顾悠能够接受他。
现在他竟然看起了顾悠小时候的照片,这太诡异了。
就算爱屋及乌,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
“悠悠,你有没有发现,任平生对待咱俩的态度截然相反。”
“有吗?”顾悠倒是没注意到。
江寒彻说出自己的疑问:“我十分肯定,江氏跟他的几家公司没有任何生意上上的往来。
我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不可能跟他结仇,但他看我的眼神满是敌意。”
顾悠皱着眉头,想不明白:“无缘无故敌视你?是不是你想多了啊?”
“我像是敏感多疑的人?”江寒彻脸一沉。
顾悠撇撇嘴,心里暗暗嘀咕,是不是你自己没点ac数吗?
临睡前,江寒彻收到一封邮件。
任平生,六十九岁,祖籍青城,五十五年前独自去欧洲求学,之后很少回国。在法国拥有一座葡萄庄园,是个普通的庄园主。
江寒彻把邮件给顾悠看,顾悠扫了一眼,脱口道:“假的?”
江寒彻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沉甸甸的。
正经商人没必要隐藏
身份,给自己安一个普通葡萄庄园主的身份,背后却又数家跨国公司,这人绝对有问题。
想到任平生那十个保镖,以及眼神凶悍、有股子亡命之徒气质的方雄,江寒彻的心不由又往下沉了两个台阶。
那个任平生,恐怕真实身份很不干净。
他没将猜测说出来,怕顾悠担心。
可顾悠也不傻,自个儿碎碎念,把江寒彻的猜测说了个七七八八。
“不行,阿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妈跳火坑!我得找她去!”
江寒彻一把拉住她,劝道:“你没看么,妈现在正在热乎劲上,你说什么她恐怕都不会听。”
“那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她跟来路不明的人搅和在一起?
万一他真的是坏人,那岂不是引狼入室?”顾悠急了,“江寒彻,你快想想办法啊!”
“现在轻举妄动也不好,还是静观其变吧。”
顾悠眉头拧得死紧,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啧,老妈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随便旅个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