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军法官,本应公平执法,执掌军纪,但是你却肆意妄为,颠倒黑白,大皇子他难道就不管管吗?”
林煜冷哼一声。
“沈崇效力于大皇子麾下,整日却想着旧主,他不死,谁死?”
涂七得意的冷笑:“再说了,林煜,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要是你,就不会帮沈崇这个死鬼说话,而是要考虑怎么在皇上面前解释为什么擅自离开皇陵,这可是大罪!”
“原来如此!”
林煜眼中杀意弥漫。
原来沈崇的死,正是因为大皇子忌惮,所以要将他当年的心腹都除掉。
“林煜,你要是跪下来求我的话,我或许会考虑将你擅离皇陵的事情隐瞒下来!”
涂七满脸得意,笑着道:“还从没有皇子对我下跪,今天我倒是可以开个荤了!”
“下跪?”
林煜轻轻点头:“没错,你的确应该下跪谢罪!”
话音未落,恐怖的威压从他身上席卷而出,不等涂七回过神,就仿佛一座大山似的,重重压在了他的身上。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涂七双膝承受不住这股威压,直接被威压折断,砰的一下,重重跪在了地上,鲜血从他双膝上潺潺涌出。
“你,你……!”
涂七眼中泛起惊恐之色,紧接着才感受到双膝粉碎的巨痛,发出痛苦的哀嚎。
“跪着走过来,在沈兄坟前给我磕十八个响头,否则,我会将你全身骨头一寸一寸的碾碎!”
林煜居高临下,俯瞰涂七,此刻在涂七心中,他宛若一尊魔神。
“我谢罪,我谢罪!”
涂七脸色惨白,艰难的挪动着折断粉碎的双膝,慢慢朝沈崇坟前挪过来,在身后留下一条血路。
“沈崇,沈兄弟,沈大哥,之前都是我涂七不对,害你英年早逝,我发誓回去一定赡养你的妻女,绝不会让他们受人欺负,沈兄弟,你在天有灵,就原谅我吧!”
涂七一边磕头,一边哀求原谅,林煜不喊停,他根本不敢停下来,一直磕得头破血流,最后才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向林煜,乞求道:“三皇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回去就给沈兄弟家送白银千两,不,我送白银万两,保证他的妻女衣食无忧,如果我敢食言,就让我天打雷劈!”
“沈兄弟也是你配喊的吗?再说,我可没有说要放过你!”
林煜眼中泛起一抹冷意。
“三皇子,饶……!”
涂七一句话还没说完,沉重如山的威压陡然暴涨,在沈崇坟前将他碾成了一团血雾!
“沈兄弟,这个仇,我替你报了,其他兄弟的仇,我也不会忘记!”
林煜抚着沈崇的墓碑,转身离去。
……
大皇子府中,嘴巴裂到耳根,形如猿猴的黑袍武者坐着端坐上首,一个青袍武者沉声道:“禀报袁将军,跟随您回来的军法官涂七,说是找到了三皇子联络部下,擅离皇陵的证据,独自一人出门,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属下推测,涂七可能遭遇了不测!”
“看来殿下的担心不无道理,林煜虽然被禁足皇陵,但是这些年始终有人资助那些南征军的遗属,涂七看来是发现了什么,可能已经被林煜的手下灭口!”
袁野的丑脸上泛起冷笑。
“袁将军,这件事情,要通知殿下吗?”
青袍武者试探着问道。
“不用,区区一个废物,就算想东山再起,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我会盯着他的,退下吧!”
袁野轻轻挥手,目送青袍武者退下。
紧接着他眼神逐渐阴冷,沉声道:“殿下与我族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错漏,这个三皇子,早就该死了,还是让我去送他上路吧!”
话音未落,他推门而出,身形闪烁,消失在夜色之中。
……
皇陵之中,林煜盘膝坐在石屋里,心潮起伏,始终无法静心修炼。
沈崇,丁勇,还有那些随他征战南荒,埋骨他乡的将士们,身影逐一在他眼前浮现。
尤其是看到今日大皇子帐下军法官涂七的表现,林煜隐隐感觉,当初出卖他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大皇子。
否则难以解释大皇子为何连他的手下都不放过!
不过眼下林煜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实的证据。
只要他找到证据,绝不会放过大皇子,一定会提着大皇子的项上人头,到沈崇他们坟前祭奠。
“咦!有人来了!”
正当林煜准备修炼圣皇心法时,突然感应到有人进入皇陵,朝石屋飞掠而来。
他起身推门而出,只见星光下,一个黑袍武者踏月而行,片刻间就停在了他的前方。
看着黑袍武者裂到耳根的大嘴,这怪异丑陋的相貌立刻唤醒了林煜的记忆。
“我记得你,你是大皇子身边的人,我出征南荒时,你跟在大皇子身边来送行!”
袁野桀桀狞笑:“三皇子,你的记性倒是不错,其实,我们可不止见过那一面!”
“你来这里做什么?”
林煜眼神冰冷,如果袁野是为涂七而来,那就干脆送他上路,与涂七作伴。
“大皇子临行之前嘱咐我,让我盯着你一点,如果你还想东山再起,就让我来敲打敲打你,不过我觉得太麻烦了,还是一劳永逸直接干掉你最简单!”
袁野脸上泛起狞笑:“毕竟,一个废物皇子,谁会关心他的死活呢?”
“你想杀我?”
林煜哑然失笑,没想到袁野和他是一样的打算。
“错了,是我来杀你!”
袁野冷哼一声,紧接着身上绽放出强横的威压,先天七品武者的气势陡然爆发,化作劲风席卷而来。
然而如此狂暴的威压,到了林煜身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袁野眼神微微一变,冷哼道:“我就知道,你的修为肯定恢复了!”
紧接着他身上绽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