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跳,小心翼翼走上前把这颗球拨开,果然看见丛玉一张朦胧的泪眼。
再对上符音的脸以后,更是完全收不住声音崩溃大哭起来。
符音顿时心情十分复杂,心里某个地方钝钝地疼了一下,下意识便想上前解释:“丛玉,别哭,不是你想的这样……”
不是她想的这样,又是哪样?
这么晚回家,是为了和别的雌性约会,平时舍不得花钱根本不是为了在城里给他们将来的幼崽买更大的房子,而就是不愿意为她花。
丛玉眨着布满水汽的眸子向那个猞猁雌性看去,对方果然长着一张清秀的脸,个头不高不矮,但感觉是个健康的雌性,能很好地繁殖后代,不像她,半人半兽的样子。
丛玉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沮丧,慢慢又重新蜷成了一颗球,里面传来微弱的啜泣声。
符音还待要上前来解释,这时候猞猁雌性走到了他旁边,一抬手直接一爪子朝他脸上袭来,留下三道带血丝的痕迹。
雌性恨恨道:“你可没告诉我你已经有雌性了。”
语罢,把符音送给她的野花狠狠丢回他身上扬长而去。
另一边,黑曜再次推着那颗“球”已经走远。
符音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夜半三更,余悦悦刚洗了个澡,湿漉漉一只兔子正准备睡觉,却突然有人敲响了她家大门。
余悦悦一个机灵,脑海中接连想起好几部“午夜惊魂”,颤抖着声音问:“是谁?”
没人回答她,但敲门声不断。
“你不告诉我,我可不会给你开门的啊。”余悦悦壮着胆子继续道。
门外黑曜忍无可忍继续戳了戳那颗“球”,好不容易从球里敲出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见黑曜的一瞬间球体控制不住抖了抖,接着以一种极其微小的声音对门内回答道:“悦悦,是我,丛玉……”
门口风吹过的声音都比这声音大。
黑曜眉心跳了跳,又用爪子碰了碰球身,因为收着脾气难免手上力道大了点,原本是想示意这颗球声音再大点,结果反而收获了一颗受惊吓的球,严严实实抱住可怜的自己,任由黑曜再怎么戳弄都不搭理他了。
“……”
很好。
黑曜脾气已经上来了,一爪子过去,“碰”的一声,球体撞上了余悦悦家的外围墙。
屋内,听到声音的余悦悦不明所以,但是心却跟着重重一跳。
还没等到她做好心理准备要不要出去看一眼,结果屋外传来一声似曾相识,在这种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的“鸟叫声”。
“叽。”
有点诡异,但奇异的是余悦悦并不害怕,反而有种久违的亲切感,于是侧着耳朵继续听屋外的动静。
果然对方也并没有让她失望,“鸟叫声”就跟不要钱一样一声声往外蹦。
“叽!”
“叽叽!”
“叽叽叽!”
一声声勾得余悦悦去探索对方神秘的面纱。
“吱呀——”
余悦悦打开了木门,左看右看,唯有正中央摆着一颗孤零零的大球。
哪来的什么奇怪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