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听见了后,竟然笑了起来,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每走一步,我都要快喘不过气了,萧曦月在一旁干看着,她刚才用出那一剑,浑身脱力,体内没有一点灵力了。
那个人形生物,身形愈来愈大,它的手在扭曲变形,脚也发生着同样的变化,它的浑身“咔咔嚓嚓”的响着,我好像看见了什么在里面游动,是一条条,粗壮宛若触手般的东西,在里面。
它的身体,越发高壮,头快要顶到洞顶,身体也胀大两倍。
“讨厌虫子,你也配,你就是虫子。”
它抓起我的脖子,拎了起来,那手上,长出了类似虫子的倒刺,刺进我的喉管,一滴滴黑液,随之注入到我的腔内。
灼烧感,腐蚀感,痛苦,在从内到外,散发出来。
萧曦月看着我被拎着,说不出话了,心里只觉得难受,今日就这样吧,萧曦月震碎自身的那一轮明月,化为了无数细小的萤火,飞向我们这里。
她做完这些后,终于还是撑不住了,昏倒在地。
那些萤火,向这片黑夜飞着,向死而生,直至终章。
它感觉到些许痛楚,不过无伤大雅,这娘们还有几分姿色,到时候刚好可以用来作为母体,用来产卵。
它的眼里透露出淫邪的目光,不着一丝掩饰,直勾勾的看着萧曦月。
至于我,随手捏死就好了。
“咔嚓”。
我的脖子被捏断,它还不放心,将我撕碎开来,以防万一,我的血肉如天女散花,落在各处,好不血腥与残忍。
它又变换了样子,现在和虫子已无两样。
它向萧曦月爬去,吐出一大团,一大团的黑液,包裹住萧曦月的身体,那液体没有去侵染血肉,只将衣裳全融为一体,露出萧曦月洁白完美的身子。
它要去完成繁衍生息的仪式,这是伟大的虫族所赐福的,它咬着自己的血肉,那血肉早已肮脏不堪,布满狼藉。
它吞食着自身,为繁育做好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萧曦月就要被那坚硬的器官所贯穿,一轮明月生了起来。
从那里,从天穹之上,真正的明月,四周燃起了大火,是血肉在焚烧,它被这惊住了,竟没有在继续下去。
萤火堆积在一起,聚散离合,化为尸体,落了下来,我踏了出来,我随月光而来,依然是那身红嫁衣,凝冰握在手中,我看着它,它看着我。
“很难相信,我也不敢相信,我的心在你这。”
莫名其妙的话语,它没有听懂,也不用听懂了。
我的剑已经到了它身后,它被斩成两半,又在顷刻间恢复如初,我可以看见它的黑气薄弱了几分,那寄生于这副丑陋躯壳的虫子在害怕。
它们在怕什么?是怕死?还是怕生?
我的眼睛亮着,不再涌起水雾,而是月语,是月在我眼里轻声低语,啊,多么动听的声音啊,我是如此甘之如饴,如此陶醉。
这感觉就像是,一发十连全金,五发全是水晶,盒子全中六十六宝珠,免费十连抽中小小英雄……………………………………
舒坦,那只眼睛,仿佛每时每刻都有她在轻吻低语着,不会劳累,不会受伤,保护着我。
我一步步的向前走,一次次的挥剑,这剑和萧曦月相似,却又完全不同,它被一次次的切割成无数,分开,愈合。
一切都只在刹那间完成,它的身上再也没有一点儿黑雾了,它的血液再也涌不动了。
它想反抗,去挣扎,可动不了,仿佛时间都为之附和着,将它冻结。
它清楚的感知着每一次剑锋划过之处,那里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它感觉时间好像都不存在般,在无数次沉默里,它回到了过去。
它是谁?它在哪里?它要做什么?
它迷糊了自己,它忘记了自己,在漩涡中摇摆沉沦。
我是木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叫什么,姓谁名谁,这不重要了,姑且就叫我木子吧。
我是一名蓝星人,从小没有亲人,我一直自己一个人,很久很久了,我没有固定的工作,我每天都是混吃等死过日子,我最喜欢胡思乱想了。
这可能是我唯一的乐趣吧。
以前的日子还算将就,我也不会去奢求太多,我一直待在一个小县城里,直到我年过半百,我没有娶妻,没有买房,买车,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活着干嘛,我很迷茫 也很彷徨。
没有交际,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就会躺在床上,开始想象起来了,我也不知道要去想些什么,想我的来历?到底是谁抛弃了我,导致我艰难困苦。
想我的生活?可是现在我很满意了,这房子是我自己一点一点搭起来的,在工地没有用的废石废砖,工头看我可怜,给我的,我干活,他们也没有给我钱,只是给我口饭吃,这挺好的,也不错。
随意的找个无人的地方,我搭起了属于我的小屋,不大,是我的小屋。
生活不知道怎样了,过的飞快,我也从青年到壮年了,我还是在那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待在我的小屋。
我好像缺失了什么,是钱吗,不,钱对我而言根本用不上,是吃的,不,这么多年了,周围的人还是很好,我并不会饿死,那是什么?
我才知道那是感情,我缺少的是那一份感情,我开始改变自己,去寻找我的感情,我模仿着,效仿着,照搬着,没用,都不是我的感情,那样的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枯燥乏味的猴子。
我的生活越来越糟糕了,没有人可以要我干活了,我也或许是干不动了,那些青稚的脸围在我的身旁,我竟然会害怕,那些和我一起的人,也老了,不言语是最大的善良。
我跑了,漫无目的地跑着,直至这副躯体跑不动了,我停了下来,感受着空气大口大口的吸入,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着,感受着血液随着血管流动。
这是生命。
我离开了那座小县城,我不知道要去哪儿,我就像一根浮萍,随风飘荡,飘向远方。
我随着人流,去向了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