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账,夏栀柠准备去做晚饭。
刚准备起身,肚子却开始疼了起来,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夏栀柠觉得此刻自己的肚子搅成了一团,跟有人在撕扯一样,她蜷缩着身子,根本不敢展开。
起初夏栀柠还以为自己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可是想着这两天吃的都是自己做的东西,干净卫生得很,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突然,她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自己应该是来例假了!
上一世,在夏家她吃不好穿不暖,本就比其他的女孩子来例假的时间要晚了许多。
刚来月事的时候,也是这样疼痛难忍,还不准时,更有的时候还好几个月来一回。
赵明亮很多年也没什么气色,最后还是夏栀柠把生意做起来之后,找了中医喝了很久的中药,再来例假才没那么疼了。
那之后夏栀柠就特别注重这些,轻易不碰凉的,过得一点不像女孩子,倒像是注重养生的老年人。
饶是这样注意保养,上一世她还是不到五十就早早停经了。
这一世重生回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还会来例假这回事。
原本一直沉着脸的陆时宴注意到她的异样,赶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夏栀柠这会儿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捂着肚子虚弱地点了点头。
陆时宴见状问道:“你是肚子疼?”
想到什么,没等夏栀柠回答自己,他立刻上前将夏栀柠打横抱起,就要带她去村卫生所。
“不是我……是你。”陆时宴将夏栀柠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拿下来,“你身后……那是血?”
夏栀柠看向身后的裤子,见蓝色的裤子上赫然有一抹殷红的花朵在上面绽放……她倒吸一口凉气。
让她去死吧!
见陆时宴要下床,夏栀柠羞愤欲死,立刻将手背在身后捂住那片血迹,声音里充满了慌张,“你……你别过来!”
陆时宴被夏栀柠叫停住,眸中满是不赞同她不让他过去的举动,“你受伤了?是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受的伤?”
想到夏栀柠可能遇到的危险,陆时宴周身隐隐升起的冰冷气息,夏栀柠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我没受伤,你小点声。你……你赶紧回去睡觉,我没事儿,不用你管。”夏栀柠疼的快要站不住,身上也直冒冷汗。
“我怎么能不管你!”陆时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夏栀柠真得快急哭了,她往后挪着道:“你快停下,别下床!我真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陆时宴不信她,压根没理她不让过去的话,“下午你还不让我为了省钱不住院,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你说过,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不能因为害怕花钱,就不去看病……”
什么钱?她哪里是怕花钱啊!
夏栀柠记得快哭了,哎呦一声道:“你快别过来了,我求你了。”
她现在是有嘴也解释不清了……
她怎么好意思告诉陆时宴,自己是来月事了。
这……这这,哎呀!
夏栀柠觉得一阵阵热气从脚底往上升起,随着陆时宴离自己越近,热气窜得越快,她觉得头都要往外冒白烟了。
因为羞愤交加,夏栀柠周身的血液也加速流淌,倒是将她冰冷的身子变的热乎起来了。
陆时宴见她一张小脸在绯红一片,以为她是伤口感染而发烧了,顿时加快了步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陆时宴的身子带着压迫感逼近。在只剩两步之遥时,夏栀柠伸出手,阻止道:“你就站那!”
陆时宴皱起眉,问道:“到底怎么了?”
肚子又是一阵阵抽痛,夏栀柠收回手死死的捂住肚子,余光瞥见陆时宴的脚要动,疼得抽气道:“我真没事,哎……”
夏栀柠退无可退被床绊了一下,身子往后仰去。
陆时宴下意识想要上前捞她,却被她一巴掌呼在了手背上。
这个动作做出后,夏栀柠也蒙了。
她这完全是沉浸在不能让他靠近的想法里,可是……
她,把,陆时宴打,打了?!
睡的正香的程英子最终被两人吵醒了,不耐烦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俩吵什么?!”
陆时宴收回手,原本白皙的手背已经红了一块。他只是轻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便浑不在意道:“我要去卫生所看看,她不愿意。”
“这有什么,抗上人走啊。”
夏栀柠来不及阻止,也几经放弃挣扎,只是看着陆时宴,声音都快带着哭腔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很快就到卫生所了,一会给你看看。”
“……”夏栀柠不想说话了,这让她怎么跟医生说?!
而且现在不知陆时宴,就连程英子都已经误会了……
很快村医就来了,问道:“那里不舒服吗?”
夏栀柠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趴在她耳边说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村医已经三十多了,自然不想小姑娘一样害羞,当即哭笑不得地对程英子和陆时宴道:“她没事的,也没受伤,你们休息吧。”
“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事?”
说完,村医又对夏栀柠道:“你跟我来。”
陆时宴还是有些不放心,看夏栀柠随手拿了衣服系在腰间,又用手捂住了肚子,问了一句,“真没事?”
“真没事!村医姐姐都在呢,有事她就叫医生了!”夏栀柠赶紧道。
陆时宴又瞧了一眼夏栀柠,这才带着满腹疑惑看着村医搀扶着夏栀柠离开。
出了病房,夏栀柠才不再紧张。抬手一摸脑门,全是冷汗,可真是吓死她了……
刚才陆时宴要过来的时候,夏栀柠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了。比她高了一头的男人,无声向她彰显,他不是那个需要她小心照料的少年,他已经足以成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