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西城深邃的瞳孔充满了笑意,另一只手捏着顾欣儿的下巴,强制将她的脸抬高,以便他看清她每个神情,“这一切不都是你希望的?”
顾欣儿看着权西城戏谑的眸色,杏眸一转,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而后摸着权西城的右脸说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不如你直接从了我吧?”
权西城闻言眸中满是嫌弃的将顾欣儿推至一旁,快速走到浴室,一道闷声响起,浴室门被大力带上,由此可见权西城真的很生气。
顾欣儿则一手撑着脑袋,悠哉的看着生气逃走的权西城,那双琉璃般的杏眸弯成一道月牙,而后只见她轻启朱唇道,“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其实她是看出来权西城内里其实有颗纯情少男心,故此才故意调侃他,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
浴室里,权西城盯着镜子里有些惊慌失措的自己,奇怪!事情与他预想的走向背道而驰了!不是应该顾欣儿给他道歉,然后求得他的谅解吗?现在倒好,他自己竟然先败下阵来!真是丢人!
“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门外传来顾欣儿的声音,奇怪的是,权西城竟觉得她像是在故意挑衅,转念一想她也没那么大的胆量,他只好作罢。
顾欣儿听着里面也没动静,她便自己先行下去了,迎面有佣人她都微笑以待,径直去了花园却在老爷子一人独坐,盯着远处出神。
“爷爷,您想什么呢?”顾欣儿放缓脚步,行至老爷子身旁坐下,轻声问道。
老爷子侧目看了一眼顾欣儿,而后长叹一口气道,“丫头,爷爷碰到一个难题,也不知该不该说?”
顾欣儿看着老爷子为难的样子,也不知该怎么办?她现在唯一能做
的,恐怕就是什么都不做。
老爷子见顾欣儿也没接话,便又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不问我是什么事?”
顾欣儿抿然一笑,“爷爷,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只要静静地当个听众即可。”
老爷子眼底露出一抹欣慰,她很懂事,从不会故意表现自己,性情低调,也只有这样的孩子才能配得上权西城,做得博伦未来的女主人。
“丫头,爷爷今天跟你说的话,希望你能铭记于心,其实我昨晚得到消息,城儿的生母恐怕时日无多了,她托人联络我,想见城儿最后一面,可是我却不知该怎么开口?”老爷子满眼为难。
“既然这样,您为何不告诉西城让他自己做抉择呢!毕竟他有知情的权利不是吗?”顾欣儿想了片刻,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老爷子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而后看着顾欣儿说道,“丫头,你说的对!是爷爷想的太多,却忘记了城儿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顾欣儿见老爷子眉头舒展,便开口说道,“爷爷,您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要为自己而活,活的毫无遗憾才对!”毕竟到了这个年纪每活一天都是赚的,何苦要想那么多徒增烦恼呢!
“呵呵……丫头,你以为我想操心这些事吗?还不是城儿让我不省心,现在还好有你在,即使有一天爷爷不在了,也该安心了!”老爷子满脸欣慰的说道,话里的几多牵挂,让听者动容!
“想什么呢?不把我儿子带到十岁之前,你敢死,我就敢挖你坟!”权西城迈着步子走来,听到老爷子这话之后,双眸之中装着决绝,虽然表情有些凶,但是不难看出他是不舍老爷子。
老爷子听完直接弹跳而起,指着权西城说
道,“臭小子!谁告诉你我不在了就是死了?我不能出去玩玩吗?还让我给你带儿子想的美!”
“……”权西城脸色一僵,额!是他想多了?
一旁的顾欣儿偷笑,权西城这会的脸色别提多搞笑了。
老爷子说完之后又重新坐下,一脸认真的看着权西城说道,“城儿,我要跟你说件事,你先坐下。”
顾欣儿一听立马小声询问道,“爷爷,我先回去了,你们需要什么喝的吗?”
老爷子知道顾欣儿是什么意思,抬手制止道,“你别走,既然你已经是我权家的人,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一点。”
顾欣儿只得继续坐好,但是一旁的权西城听完老爷子的话后,眉头一拧,大概是在猜测老爷子要说什么?
“城儿,昨晚我接到消息,你的母亲癌症晚期,大概是没几个时日可耗,她想在临走之前见你一面,你的意思呢?”
权西城闻言眸色一暗,良久没有开口,可顾欣儿却看的出,他很纠结,整个人看起来无助极了!这一刻她竟想知道他的故事?
“沐天清呢?”权西城抬头看着老爷子问道,眸中没有任何神色,也无法看出他在想什么。
老爷子摇了摇头,“都是孽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自己做选择吧!我这两天去你姑姑那里,你好好想想。”老爷子说完便起身离去了,晨曦在他身上撒下斑驳树影,此时的他看起来似乎老了不少!
顾欣儿悄悄挪动身体,这会她觉得还是赶紧离开为好,旁边权西城释放的冷气快把她冻僵了!
权西城眼疾手快的抓住顾欣儿的手腕,一双墨眸紧盯着顾欣儿说道,“这个时候走不觉得太晚了吗?”
顾欣儿眨了眨杏眸,一脸茫然的
问道,“你什么意思?”该不会要灭了她吧?
权西城闻言唇角勾动,“你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
“所以,说说你的想法。”
“what……”顾欣儿吃惊的瞪大了双眸,这权西城脑回路是不是太清奇了?
权西城看着顾欣儿一脸茫然的样子,眉头轻拧,为什么她有时候聪明过人,有时候又笨的出奇,一个人究竟还能有多少面?
“待会跟学校请个假,陪我去个地方。”权西城撂下一句话之后,便直接起身朝着屋内走去,全然没在意正愣神的顾欣儿。
“喂,你什么意思啊?”顾欣儿反应过来以后,只能见到权西城进屋的残影,她冲着他喊到,回答她的只有一阵尴尬的冷风。
虽然不知道权西城要干什么,但顾欣儿还是请好了假,起身进屋吃早餐。
白色的桌面上,各种早餐摆的满满当当,顾欣儿只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