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淮也知道了真的出事了的消息。
等到他们回来时,已经在海蓝别墅等着了。
他一张俊脸绷得很紧,一看见璟蓝就忙不迭低下头,满心的羞愧。
是他太过偏执,对璟蓝怀抱着误解,才害的她独自去救人。
那些劫匪都是危险分子。
她一个女人,还没有任何防身的能力,她是怎么敢的?
何景淮磨磨蹭蹭走到璟蓝旁边,低声道。
“对不起。”
璟蓝只淡淡道:“不用,你先去给他们检查一下吧。”
“好好,我这就去。”
他连忙跑去给凌跃和王叔做身体检查。
两人的异常自然引起了顾迟寒的注意,他走到璟蓝身边站定,低声问道。
“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叫他先去给凌跃和王叔检查一下。”
何景淮清楚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他没想到,璟蓝居然会替他瞒下来。
他不由得想到,自己之前是不是真的误解了璟蓝。
她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坏。
璟蓝让顾迟寒坐在沙发上,想要去找医药箱给他处理脸上的伤,就看到何景淮拿着只小盒子走了过来。
“用这个吧,早晚各涂一次,绝对不会留疤的。”
她没有谦
让,接过来后问道。
“谢谢,王叔他们怎么样了?”
“只是被打晕过去,没有问题,过会就醒了。”
“那就好。”
见何景淮并没有离开,璟蓝抬头看他,询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她眸底的神色很是平缓,并没有掺杂着半分怒气或是不满。
何景淮心里却越发不好受。
纠结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生我气?”
璟蓝打开盒子,仔细观察着里面半透明的脂状药膏。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我和你没有打过交道,你不信任我很合理。”
她的语气很是平淡,只是个陈述句,并没有带任何情绪。
顾迟寒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何景淮连忙把事情的经过重述了一遍。
也不敢看他的脸色,再次十分认真地道歉。
在他们交谈时,璟蓝洗干净手消了毒,挖出一点药膏,细致均匀地涂抹到了顾迟寒脸上。
那些半透明的脂状膏体,在接触道肌肤的一瞬间居然就融化了。
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疤痕也明显有所改善。
璟蓝淡淡道:“我接受你的道歉,请问你这些药膏是哪里买的?”
“是我亲手做的。”
她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按
这些药膏来看,何景淮的医术应该不差才对,那解药又是怎么回事?
“何少,我想拜托你帮一个忙,我的朋友现在还在医院,你能再给她看看吗?”
何景淮和顾迟寒对视一眼,疑惑道。
“你没有给她吃解药吗?”
“吃了,但之后她的病情反而更加严重了。”
“绝对不可能。”
一涉及到自己的专业,何景淮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我那里还有解药的备份,我先回去拿,你把地址发给我,一小时后我们医院见。”
他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璟蓝正想回房间洗漱一下,手腕突然被人攥住,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们离得实在太近。
她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忍不住抬手轻轻触碰他脸上的疤痕。
顾迟寒微垂了眸,掩饰住眼底的一片晦涩,声线平淡漫不经心地道。
“是不是很难看?”
“一点都不难看!”
璟蓝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又忍不住羞耻地红了脸,轻轻咬着唇解释道。
“我说的是实话,真的不难看。”
这道伤疤从顾迟寒的左侧眉骨,一直贯穿到他的唇边。
看着很是狰狞,却又无端的,多了几分性感和野性。
他长相优越,一向冷峻的
不带一丝人气。
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出的艺术品,却被这道疤痕硬生生撕裂一个口子。
顾迟寒忍不住勾了勾唇,松开她的手腕,改为轻轻抚摸她晕红的脸颊,哪还能再说出教育她的话。
最后也只是贴到她的耳侧,像是叹息般的低声道:“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他喷洒出的气息温热至极,璟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乖乖点头。
顾迟寒便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腰侧,就放开了她:“快去吧。”
……
一个小时后,池颐和看着推门走进的男人,忍不住微挑了眉尾:“你让这个小白脸来给我看病?”
何景淮的脸瞬间就绿了,被这一句话气的咬牙切齿。
“你骂谁小白脸呢!”
他把医药箱在桌上重重一摔。
抬头看了过去,那句“男人婆”却像是卡在了嗓子眼,怎么都吐不出去。
被药物折磨了这么久,池颐和眉眼间的英气却丝毫没有折损。
她生的明艳大气,就连穿着病号服也极有气势,是朵妥妥的霸王花。
看他生气,池颐和转头看向璟蓝,疑惑地道。
“小白脸不是夸一个男人长的好吗,他为什么生气?”
璟蓝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
但也
只能给她解释道:“这个词一般是说一个男人除了长相,一无是处。”
“好吧,那我先暂时收回我的话,等他给我看完病再说。”
何景淮表情扭曲了下。
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是不是还得谢谢她夸自己长得好?
看在璟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