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晚了……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姜文锐抬起头,眼底满是疯狂而昭然若揭的恶意。
他扯唇笑的肆意:“还不出来,你打算等多久呢。”
璟蓝这才从远处的草丛中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却猛地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底顿时一凛。
刚刚说的话,他不仅是在警告那个男人,同样也是在警告她。
她用右手死死地攥住自己的左手腕,遏制住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的自己,才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抱歉,大佬,我刚刚走神了。”
姜文锐可有可无地耸了耸肩,问道:“人已经帮你抓到了,打算怎么处理?”
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璟蓝淡淡道。
“大佬,麻烦你帮我把他吊到那里去。”
她手指的地方,赫然是一座已经废弃了的断桥,距离浑浊的水面,只有两米距离。
姜文锐饶有兴味地笑了笑。
“这招还真是狠毒,不过我很感兴趣。”
他亲自找了条绳子,把不停求饶咒骂的男人绑了起来,倒掉在了桥上。
好在男人个子矮,距离水面还有四十厘米的距离,但各种垃圾混合在一起的恶臭味也够他受的了。
把绳子在桥
墩上打了个死结,姜文锐十分恶劣地踹了一脚。
看着男人在半空中荡了起来,惊恐地张着嘴尖叫着。
“聒噪。”
几秒钟后,他又不耐烦起来。
忘了自己就是罪魁祸首,掏了掏耳朵不耐道:“闭嘴,不然杀了你。”
“大佬,这种小人物不值得您亲自出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璟蓝连忙吹了句彩虹屁安抚他的情绪,从包里拿出把折叠刀打开,走到一旁抓起了绳子。
她清秀的脸上布满寒霜,冷声道:“说,是谁出钱雇人杀我的。”
“我说了,你能放过我?”
男人半信半疑地询问着,实则心底却冷笑着。
这么年轻的女人一般都很心软,只要他随便撒几句谎,就能安全了。
他小算盘打的噼啪响,但璟蓝丝毫不给他发挥的机会。
不等他开口,就把折叠刀抵在了绳子上。
“敢说假话,我就把绳子割断。”
“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雇主是谁,我就是个中间人,负责两方联系而已。”
男人一脸的痛苦,忙不迭求饶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放了我吧!”
璟蓝面无表情,冷漠道:“不如,我再帮你好好想想?”
话音刚落,
她直接把绳子砍断了一半。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坠,脚尖已经触及到了水面,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女人也太凶了吧!
姜文锐不紧不慢地道:“最多三分钟,这绳子就彻底断了哦。”
男人顿时慌乱起来,喊道:“我说,我说,是顾家,顾临川出钱雇的人,快把我拉上去!”
“果然。”
璟蓝捏紧了拳头,忍不住咬了咬牙。
顾临川还真是阴魂不散!
顶着男人不敢置信的眼神,她直接割开绳子,看着脚下的人掉进了江里。
她面无表情道:“我可没答应会放了你。”
等到男人在肮脏的江水里泡了好一会,她才去捡了根棍子,把人拖回岸上。
一上岸,男人就跪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衣领,剧烈地呕吐起来。
姜文锐旁观了很久,忍不住轻笑起来。
“刚刚你要是敢把他拉上来,我就直接杀了你。”
再怎么觉得有趣,那些无知又伪善的蠢货,活着就是种浪费。
……
与此同时,医院,何景淮像是察觉到什么,连忙站起身来,惊喜道:“迟寒,你醒了!”
“嗯。”
顾迟寒应了一声,抬手撑着额头,缓解了下浮起的眩晕感。
他
看了一圈病房,心底忍不住有些失望。
“她人呢?怎么不在这里?”
何景淮知道他说的是谁,忍不住调侃道。
“我辛辛苦苦陪你,你居然在心里想别人。”
“景淮。”
顾迟寒叫了他一声,声音却止不住有些发紧。
“唉,知道了知道了。”
看着他的样子,何景淮不由得有些不忍。
“你还记得你重伤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迟寒皱眉思索起来:“当时开着前车窗,应该是有人把麻醉剂扔了进来,我就失去了意识,包括你说我受重伤的事,也没有任何感觉。”
“你被人带进了密室,不知道为什么,抓走你们的人虽然下了重手,但并没有直接杀掉你们。”
“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派去的人。”
“不过,在你刚昏迷时,顾叶海和苏兰来过一趟,是璟蓝护着你,赶走了他们。”
“对了。”
何景淮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是璟蓝把你从密室里带出来的,那么复杂的机关,全都是她一个人破解掉的。”
听他详细描述了下具体经过,顾迟寒瞳仁微微扩大几分。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她为了救我,居然做了这么多…
…”
他再也等不下去,迫不及待地坐起身来。
“她现在人在哪,我想见她!”
何景淮连忙按住他:“你身体还没养好,不能乱动!璟蓝她刚刚联系我,说她调查去了,很快就回来。”
“调查?调查什么?”
“她也没具体和我说,应该是查到了是谁对你动的手,找证据去了。”
顾迟寒要他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拨通了一个电话,说着说着,脸上却满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