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到了这么尴尬的场面,璟蓝顿时觉得没法在顾氏待下去了。
直接把顾迟寒推出电梯,按下了关门键。
“我在楼下等你,你处理完工作再下来!”
何景淮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又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惊慌地摆了摆手。
“你听错了,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呵。”
顾迟寒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向总裁办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何景淮还有些不敢置信。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但一分钟后,就看到顾迟寒拎着自己的外套走出来。
嘴边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有事出去一趟,景淮,今天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看着他挺拔淡然的背影,何景淮不由得大脑宕机,愣在了原地。
好几秒后才猛地反应过来,顿时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这个有了老婆就奴役兄弟的混蛋!
……
刚走进病房,栾玉山就站起身来,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表情似是有些为难。
璟蓝心里突然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人。
在医院躺了这么多天,宴星澜似乎变得更瘦消的些。
宽大的病号服拢在他身上,更显得他
骨骼伶仃,单薄的厉害。
微恹的眸子依旧低垂着,就连那颗泪痣都像是黯淡了几分。
他转头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像是被孤寂和荒凉之感整个笼罩住。
璟蓝出声问道。
“宴老师,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就那样吧,病的久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听到动静,宴星澜转头看她。
眼底像是浮起一丝莫名的情绪来,就连眼睛都跟着亮了几分。
“那个老爷爷说他是你的师父,你也懂医学?”
“懂一点皮毛而已,我今年才跟着师父开始学习。”
璟蓝淡淡解释道:“不过我师父很厉害,有他帮你调理身体,你就放心吧。”
这时,栾玉山突然黑了脸,插话道。
“哼,我都答应不要报酬免费看病了,这小子居然敢拒绝我。”
为了尽早解决这事回去钓鱼。
他早在宴星澜一苏醒过来时,就告知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这个毛头小子却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他老人家小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以往多少人求着让他出手看病,他都懒得看一眼。
没想到居然会有被人拒绝的一天!
“这……”
璟蓝也觉得有些棘手,试图劝说道:“宴老师
,我不会害你的,我师父是国内有名的神医。”
“他亲自出手,说不能就能把你畏寒的情况治好。”
宴星澜歪头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瓮声瓮气道。
“我不要。”
顿了顿,又接着补充道:“我想要你亲自给我治病。”
栾玉山琢磨了下,不由得拍手道:“我觉得行。”
“蓝丫头,这小子体质比较特殊,刚好能让你用来练练手。”
这下却轮到璟蓝拒绝了。
“我只学了几个月而已,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给你看病。”
“更何况,我平时也很忙。”
她表情虽浅淡,神色却异常坚定,这番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被这么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宴星澜竟然也不恼,甚至勾唇轻轻笑了笑,转而看向了站在旁边的顾迟寒。
“顾总?”
他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轻笑一声。
“我有话想和你谈谈,就我们两个。”
顾迟寒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和他遥遥对视着。
一双黑眸变得更加幽深了几分,含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他挡在了正要开口说话的璟蓝身前,淡淡道:“好啊。”
见他已经答应了下来,璟蓝无奈,只能和栾玉山转身离开。
病房里
一时又变得安静下来,只有浅蓝色的窗帘被风吹的在空中肆意鼓动。
宴星澜抱着胳膊搓了搓,一脸无辜地道。
“好冷啊,顾总,能帮我关下窗户吗?”
现在他畏寒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顾迟寒自然略有耳闻,依言关上了窗户,才淡淡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让小蓝答应,亲自给我治病。”
宴星澜脸上浅淡的笑意消失,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你会答应的,毕竟我现在是她的恩人,这个要求也对她有益。”
顾迟寒冷冷勾起唇,状似漫不经心地套他的话。
“这么说来,你肯出手保护璟蓝,是抱有目的了。”
“为什么非要是她?”
忽略了他的前一个问题,宴星澜只耸了耸肩,微笑道。
“不为什么。”
作为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
居然会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的老婆……还真是冷淡啊。
顾迟寒垂下眸,面无表情地道:“你救了她,我们的确该感谢你,这件事我答应了,但也仅此而已。”
“以后你要再敢用这件事威胁她,我不会放过你。”
“顾总,别把我想的这么坏嘛。”
他转身推门走了出去,冷冷抛下一句话。
“你最
好说到做到。”
宴星澜微叹了口气,躺回病床上。
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淡了几分,变得毫无血色般的病态。
被外伤的疼痛和几十年来沉疴的病体一起折磨着,几乎到了痛不欲生的程度。
他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