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最多也就三十多平米的样子,此刻只摆了一张木板床,倒显得屋子宽敞的很。
其实也算不上床,是用做房脊剩下的木料临时搭建的。
不但粗细都有,而且还就一米多宽的样子,但对于钱朵朵来说,已经足够用了。
将双人的铺盖叠成了双层,刚好铺在上面,坐上感受了一下,虽说铺的是双层的,但还是有点硌的慌。
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狗窝再小也是自己的,终于有家了。
摸了摸瘪瘪的肚子,饿的都要塌腔了,有心想烧个红薯来吃,但实在是不愿意动。
这一日忙活的太累了,真是一动都不想动。
那就不吃了,睡着就好了。
起身站了起来,正打算把门栓好回来睡觉。
只是刚来到门口,手还没有触及到门,门就被人打开了。
“你怎么来了?”
她不满的看着面前的沈北轩,还以为他会在他老娘那儿享福,没想到竟然跑这来了。
“废话!这是我家,怎么不能回来了?”
沈北轩白了钱朵朵一眼,直接推开了她,大步流星的进了屋子。
他早就知晓这老房子塌了,之所以过来,就是好奇,看这女人是怎么住的。
只是没想到,这屋子被她修的还可以,能对付住人,那就不回娘那儿住了。
毕竟都分家了,平时混口饭吃也就罢了,老住在那里也不好,也不想看几个嫂子的脸子。
钱朵朵一回头,就瞧见了沈北轩占了自己的床,还跟个死狗似的躺在了上面,这心里的火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你给我起开!想住床自己搭去!”
来到跟前就给了他一杵子,干活的时候见不到人,这会子净擎现成的,哪有那好事,想要霸占自己的床,想得美。
“你再动我一个试试!”
沈北轩猛的坐了起来,指着钱朵朵的鼻子,气的直磨牙。
分家分到了这么个破地方,他心里到现在还有气呢。
回来睡个觉,这女人竟然又跟自己动手,还真以为自己怕了她。
看着这货咬牙切齿的样子,钱朵朵没吱声。
男女力量本就相差悬殊,更何况这货又是一米九多的身高,硬碰硬肯定是要吃亏的。
瞧着那死女人气哄哄的走了,沈北轩又躺了下来。
这回知道怕了,看来平时就是收拾的太轻了。
但很快门又被推开了,听着脚步声来到跟前,沈北轩连头都懒得回。
扯起被子盖在了身上,只是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动静。
也没感觉那死女人上床来,不由得纳闷。
将身子转了过来,当瞧见了正拎着棍子冲自己瞪眼珠子的的钱朵朵时,噌的坐了起来。
“你要干啥?”
看着这死女人目光凶狠的瞪着自己,说一点儿也不害怕是骗人的。
之前她打自己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更何况她现在手里还拎着个棒子,看着慎得慌,难不成又要动手了。
看着沈北轩这怂样,钱朵朵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我在等你睡着了。”
“为,为何要等我睡着?”
沈北轩的声音有点抖,这死女人的眼神有点吓人,心里也开始突突了,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因为只有你睡着的时候,我才能打得过你,只需一棒子就可以解决了,以后就没有人再跟我抢床了!”
钱朵朵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棒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手掌,就跟土匪劫路似的。
“……………”
想占老娘的床,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这可是她仅有的家当,怎么可能轻易的拱手让人。
看着这死女人掂量着手里的棒子,沈北轩气的直磨牙。
“你敢!若我死了,你也得拿命赔。”
若不是亲眼瞧见的话,都不相信这女人能说出这种狠毒的话。
到现在都想不通,以前性子那么温柔,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狠了。
“没事,我不怕,反正死也拉了你个垫背的,赚了。”
钱朵朵一脸的无所谓,那表情淡淡的样子,好像拿这条命没当回事儿似的。
“……………”沈北轩气的不行。
胸腔不断的起伏,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钱朵朵。
就瞅着这死女人的狠劲,哪敢再躺下了。
毫不怀疑,若自己真睡过去的话,她真能一棒子削下来,到时候连明早的日头都见不着了。
尽管心里气的不行,但还是气哄哄的站了起来,蹬上了鞋子摔门而去。
“……………”钱朵朵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这才一个回合就跑了,啥难度系数没有,没劲!
走过去将门拴好,爬上了床,又盖上被子。
本以为饿的前腔贴后腔了,怎么也得咕噜一会儿才能睡着。
是怎么也没想到,刚躺下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抻了个懒腰坐了起来,昨晚上的觉睡得不错,觉得精神恢复了不少。
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短暂的犹豫之后,从空间里摸出了一个不怎么大的红薯。
直接在身上蹭吧蹭吧就开造。
太饿了,等不到烧熟了。
一个红薯下了肚,这胃里面有了东西,觉得舒服了不少。
看着这间孤零零的屋子,脑子里正在想着今日该做什么,门外又传来了郭氏的声音。
“朵朵!”
“娘,您怎么又来了?”
赶忙跑了过去,将郭氏背上的篓子接了过来。
“朵朵,这篓子和扫帚是你爹昨晚上连夜编的。”
郭氏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钱朵朵进了屋子,又小心翼翼的向外面望了望,才把篓子里的铁盆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