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钱朵朵把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眼前这只鸡上。
手里的刀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一下子接着一下子的招呼在了手里的鸡上,眨眼的功夫就剁碎乎了。
不但鸡血喷溅到了脸上,就连身上也是被溅的血乎乎的。
把围观的众人都看傻眼了,有胆子小的妇人都不敢看了。
瞧着浑身是血的老四媳妇,和那凶狠的样子,简直比画本子里的魔鬼都可怕。
不但那些汉子们躲得远远的,就连沈老大他们也被吓得不轻,一个个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
老四媳妇这是疯了咋的!
看着她疯狂的剁着那只芦花鸡,也不晓得中了哪门子的邪,到底谁惹她了。
只有孙巧兰心明镜似的,瞧着老四媳妇那癫狂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
躲在沈老大的身后不敢露头了,不惹这个疯子好了,这会子瞧着她发狂的样子,心里突突的要命。
柳氏她们也是被吓得不轻,傻呵呵的在那杵着,眼瞅着钱朵朵一刀一刀的剁着小鸡子。
等回过味儿来时才发现,那母鸡。
“你个遭大灾的,那个是我的新被子!”
一拍大腿,咬牙切齿的扑了过去,好好的新被子还没盖呢,这就给弄得血乎乎的。
也不晓得这小贱蹄子抽的哪门子风,竟然又跑这作妖来了。
就连身旁的沈北轩也是一脸的懵逼,瞧着朵朵这杀气腾腾的样子,不晓得是谁惹到她了。
见娘扑过去,生怕被朵朵伤到,赶忙也奔了过去。
瞅着老巫婆奔着自己来了,钱朵朵直接扬起了手里的菜刀。
“你们看我不顺眼可以冲我来!我闺女还那么小,就要受你们磋磨,真当我这个娘是死的!”
她用手里的菜刀指着柳氏一家子,眼底一片猩红,气的胸口也在剧烈的起伏。
一帮怂货,不敢跟自己对着干,竟然算计她闺女。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忍心下得了手,一想起闺女哭的那么惨。
再一看躲在沈老大后面的孙巧兰,这心里的火就压不住了。
“你……………”
正要冲过去把她薅出来,手腕子就被男人给捉住了。
“女儿怎么了?”沈北轩一脸的紧张。
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钱朵朵,听朵朵的意思好像闺女出事了。
一听男人这么问,钱朵朵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你还记得有个闺女啊!我以为你以为我们娘俩都死了!”
说完一下子就甩开了男人的手,还怼了一杵子。
整日早出晚归的,对她们娘俩不闻不问,赚的钱还都孝敬别人,这男人不要也罢。
“女儿到底怎么了?”
沈北轩再次抓住了钱朵朵的手脖子,急得眼睛通红。
瞧着朵朵气成这个样子,看来闺女真出事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钱朵朵还没等说话,面前的柳氏就炸毛了。
“你个小贱蹄子胡说八道啥?我把那赔钱货咋了?”
柳氏龇牙咧嘴的瞪着钱朵朵,听这意思好像和那赔钱货有关系,还想往她身上赖。
就连身后的沈老大他们也是皱起了眉头。
“是啊,四弟妹,我们这在家里呆的好好的,可没对你们做过啥?”
“是啊,四弟妹,你是不是误会了?”
沈老二也跟着附和,听老四媳妇这意思,应该是找错人了。
毕竟他们在家里呆的好好的,也没去招惹她。
看着几人矢口否认,钱朵朵怎么可能相信,只是还没等说话,人群中就有人先说了。
“还不是老大媳妇干的好事,把老母鸡扔老四家的马车里了,把人家孩子伤了。”
孙婆子直接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躲在沈老大后面的孙巧兰。
刚才她特意去那边打听的,有人可亲眼见到了。
一听提到自己,孙巧兰也不眯着了,直接从沈老大身后窜了出来,跳着脚指着孙婆子骂。
“孙婆子你少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几时那么干过了?”
那中气十足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心虚。
之前往马车里丢鸡的时候,可是看了,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的,这死婆子就是在撒谎,这是在炸她。
一听她这么说,孙婆子也来劲了。
“我说瞎话!你鬼鬼祟祟溜到老四家马车旁,还把手里的鸡扔进去,被人家瞧的一清二楚,
你若不服气,我这就把人叫来,你们对峙一下。”
孙婆子叉着腰,也是底气十足的指着孙巧兰的鼻子。
咱这也不是说瞎话,那边还有人证呢。
“你,你胡说!”孙巧兰面色一惊。
嘴里说着硬气的话,但心里面已经开始虚了,瞧着孙婆子这指高气昂的样子,难不成真有人看到。
一看自家媳妇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老大气的直咬牙。
连这么愚蠢的事都能干的出来,真想呼她一巴掌,可为了不被别人看笑话,还是硬给忍住了。
但柳氏忍不住了,一见老大媳妇这怂样,就晓得孙婆子说的是真的。
难怪小贱蹄子跑到这来闹,感情是大媳妇招惹的。
再看看那只早已经被剁的稀碎的芦花鸡,和血乎乎的新被子,这心里就更来气了。
来到孙巧兰跟前,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你个温大灾的!惹那丧门心干啥?”
此刻她只觉得脑子突突的跳,脑袋也嗡嗡的。
若不是这温大灾没事找事,那小贱蹄子也不能过来捉妖。
那只鸡也不会被剁碎乎了,更不会弄脏新被子。
究其根源,都是这温大灾的惹的祸,此刻真是杀她的心都有了。
回头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钱朵朵,打不过她,但收拾老大媳妇还是没问题的。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