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正闻着福妞的小屁屁睡得正香,突然被砸窗的声音吓了一跳,小家伙猛的一激灵。
一个通天屁直接射了出去,一下子就把钱朵朵给崩醒了。
“………………”钱朵朵。
靠!咋这么臭呢!
鼻子又凑过去闻了闻,又拉了。
听着外面扯破嗓子的声音,眉头不受控制的皱了起来。
这若是在前世的话,管你婆婆是媳妇,说啥也要大干一架。
可这里不行,只要是忤逆婆婆,对错都是错的,明着来是不行的。
调整了一下情绪,等再撩开车帘子的时候,是一张朦胧的睡眼。
“娘,您这是干啥?”
她揉了揉眼睛,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一看这小贱蹄子睡得脸红彤彤的,柳氏这心里的火更旺了。
“你也不怕睡死过去!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做饭!”
人家这会子早都吃完了,这小贱蹄子竟然还在睡,就不怕睡死了。
“………………”钱朵朵。
她手里攥着拳头,嘴够损的,又克制了一下情绪,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
“娘,家里的银钱被土匪抢走了,粮食也不多,得省着点吃,以后一日只能吃一餐了。”
“啥?一餐!那怎么行?我这身子哪能受得了!”
柳氏登时就炸了毛,叉着腰指着钱朵朵,平时三餐这身子还虚呢,若只吃一餐的话,那这条命不用要了。
瞧着这老巫婆气的直跳脚,钱朵朵的脸上还是毫无波澜。
“娘,不如您借我些粮食,等以后我们赚了银子,再还给您可好?
要不然儿媳正犯愁呢,也怕日子久了没奶水,饿着孩子。”
原本气的头顶生烟的柳氏,听到了钱朵朵的话之后,头发根气的都竖起来了,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起来。
“你个没安好心眼子的玩意儿,还惦记着我的粮食,也不怕吃了烂肠子!
我的粮食你半个粒也别想吃到,趁早打消了这心思!”
柳氏骂的嘴里的唾沫星子都没了,这小贱蹄子就是故意的,想用这种法子赶自己走,做梦。
那她就在这里守着,不就是吃一餐吗,也成,到时候她定要把肚皮撑的圆圆的。
想省粮食,别寻思了!
想到这里,又气哄哄的坐到了板凳上,不满的瞪着钱朵朵,看谁能耗过谁。
钱朵朵就像没看到柳氏眼里的怒火似的,还一副完全为她着想的样子。
“娘,要不你先回去眯一会儿,像我这样,等睡着了,也就不知道饿了。”
“你想得美,老娘今儿个就是死也坐在这儿了!”
柳氏怒不可遏的瞪着钱朵朵,想把自己赶走,她好趁机吃好的,哪有那好事。
“那成,既然娘愿意在那坐着,那儿媳就继续睡了。”
钱朵朵放下了车帘子,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
你就是坐到天黑,也别想吃到半粒粮食。
“………………”沈北轩捏了捏眉心。
说这个不成听,又管不了那个,只觉脑仁突突的疼,也不在马车里呆着了,直接去了镇子那边。
钱朵朵给福宝收拾完,这肚子又有点空了,从空间里又摸出了一根麻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生怕留下把柄,吃完使劲的蹭了蹭嘴巴子,又和闺女玩了一阵子,这才到了每日吃晚饭的点。
看天色不早了,在马车里呆了一大天,也是时候该活动一下了。
瞧着那小贱蹄子终于出来了,正在板凳上犯迷糊的柳氏,一下子就精神了。
“哼!”嘲讽的看了她一眼。
终于熬不住了,自己这肚子都叫了大半日了,就不相信这小贱蹄子不饿。
钱朵朵懒得去看柳氏那张老脸,给大锅灶里添上了火,往里面加了几舀子清水。
水烧开之后,拿过来了两个碗放到了灶台旁。
不晓得这小贱蹄子是什么操作,柳氏好奇的凑了过去。
见她往每个碗里捏了那么一小点红糖,然后就用开水化开了。
“娘,这个大碗的给您,我喝这小碗的就成。”
“你这就是晚饭?”柳氏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大海碗。
里面隐约能看到一点点的淡色,如果不是瞧见她往里放了一点红糖的话,还以为就是白开水呢。
“啊!娘,可甜了,不信您尝尝!”
钱朵朵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完就低头喝自己碗里的红糖水。
糖放的有点少,甜味不明显,行啊,对付喝吧。
吃了两根大麻花嘴正干巴,这会子喝这糖水还挺得劲的。
但对面的柳氏可不干了,看着面前的大海碗,直接就急眼了。
“你特娘的糊弄鬼呢?就这玩意儿也能当饭吃!”
柳氏瞪着一双三角眼,不满的指着面前的大海碗。
碗是挺大的,关键放的红糖是一样多的,怕是一点甜的意思都不能有。
最主要是这玩意儿也不顶饿,早上只喝了半碗的糊糊,想着留肚子到晌午的时候可劲造。
结果晌午啥也没吃着,这晚上又给整了这么大一碗水,纯粹是要灌水饱。
“娘,家里的银钱都被抢走了,粮食也不多,这个还不保证能喝几顿呢!”
钱朵朵还是那副表情淡淡的面孔,就好像没看到柳氏生气似的。
这下子可把柳氏给惹火了,一下子就把面前的海碗摔个粉碎,指着钱朵朵的鼻子就骂。
“你个挨千刀的!竟敢虐待你婆婆!就不怕死了下大狱,托生畜牲了!”
饿了一日,这心里本就有火,在瞧着小贱蹄子,这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真是杀她的心都有了。
瞧着大家伙都奔这边来了,钱朵朵忙往自己的碗里又捏了一大把红糖,用勺子搅了搅。
等大家伙来到跟前的时候,就见钱朵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