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四媳妇连自己的男人都敢砍,张巧兰吓得双腿直抖。
想起了当初她拿菜刀,撵自己时的样子。
生怕那刀会砍到自己的身上,说啥也不在屋子里呆了,玩命的往外跑。
沈北轩看着自己手上还在滋滋冒血的大长口子,不可置信的望着钱朵朵。
“你真的砍我?!”
虽说以前也没少闹矛盾,但朵朵也没有像此刻这么狠,若刚才自己再上前一步的话,后果不敢想。
“砍你怎么了?既然你心里没有我,那我又何必再顾及你的死活,今日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钱朵朵嘶吼着声音,许是带了原主的情绪,此刻见沈北轩的眼神,也是凶狠至极。
但理智还是有的,杀人的蠢事咱不能干,目光看向一旁正傻呵呵的沈老大和沈老二他们时,眼里再次射出了凶光。
“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话音一落,手里的战刀便挥了过去,早已经吓傻了的沈老大,当时腿就不好使了。
见已经来到面前的大刀,本能的双手交叉挡了一下。
原本是长袖的衣服,瞬间就变成了中袖了。
沈老二更惨,不但新衣服被划破了,还把腰带给划断了。
露出了两条满是黑毛的大长腿,看的在场的人直咧嘴。
“………………”
个子长的不小,家伙可不咋大!
腿上传来凉飕飕的感觉,沈老二低头一看,顿时老脸一红,拎着裤子就往后院跑。
“……………”
太丢人了!
在他们后边站着的沈老三,一看大哥二哥都挨砍了,生怕轮到自己。
还没等钱朵朵来到跟前,掉头就往外跑。
瞧着这帮怂货跑了,钱朵朵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
一群废物!这才哪到哪。
瞧着屋里的那些红箱子,也不晓得是哪位新人的,手里的战刀一顿狂扫。
箱子也劈开了,衣服也砍碎了,花生瓜子也扫到了地上。
眼瞅着小贱蹄子就跟疯魔了似的,柳氏彻底傻了眼,坐在椅子上,连个屁也不敢放了。
更不敢怂恿儿子了,连她自己的男人都敢砍,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说一句,那刀就得砍到自己身上。
疯了,这小贱蹄子一定是疯了。
其他人更是吓傻了眼,有胆子小的,早已经跑到屋子外面去了。
柳芊芊和香草也吓得不轻,这会子也不敢瞪眼珠子了,二人都躲到了柳氏的身后,尽量减少存在感。
这女人是疯了不成,要不然咋能连北轩哥都敢砍。
整个屋子里就钱朵朵一人发挥,但凡能砍的动的都砍了一遍。
只是一边砍着,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当听到了王婆子的声音之后。
立马跑到了柳氏的面前,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
“娘,儿媳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我!”
这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不但屋子里的人听着震耳根子,就连外面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正跟着王婆子进到院子里的衙差听到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忙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看着跪在面前的钱朵朵,柳氏一脸的懵逼。
“………………”
这小贱蹄子要干啥?
刚才还作的那么凶,这会子竟然给自己跪下了。
看着一脸懵逼的老巫婆,钱朵朵一副楚楚可怜的嘴脸。
“娘,我错了,您打我骂我都成!”
听钱朵朵这么一说,柳氏有那么一瞬的正愣,但很快回过神来。
瞧着她跪在面前,又看了看满屋子狼藉。
这心里的火再次串了起来,扬起手,一巴掌呼了过去。
“你个小贱蹄子,老娘打死你!”
钱朵朵没有躲,而是硬生生的挨了,因为她现在就需要这个。
见这小贱蹄子没敢还手,柳氏的底气就更足了,摸起了一旁的烛台,咬牙切齿就要往钱朵朵的脑袋上砸。
只是这手刚举起来,门口就传来了一声怒吼。
“住手!”
众人都随着声音望去了门口,钱朵朵忙趁机将手里的战刀收进了空间。
平头百姓家很少跟官府打交道,见进来的是穿着制服的衙差,不光在场的百姓愣住了,就连柳氏也是一脸的懵。
“你们谁呀?”
尽管嘴里是这么说的,但人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瞧着他们手里都拿着大刀,一看就是当差的。
为首的衙差看了看屋子里的狼藉,缓步来到了跟前。
“哪位是钱氏?”
“我是,大人我是。”
钱朵朵红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可怜的样子,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是你托人到县衙报的案?”
“是,大人救命!求您救救我!”
钱朵朵来到那衙差跟前,扑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一个劲儿的给磕头。
听她这么一说,柳氏当时就怒了,拿着手里的烛台指着她。
“放你娘的屁!我们把你咋……………”
柳氏呲着一口大黄牙,恶狠狠的指着钱朵朵,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衙差给拦住了。
“都带走!”
半个时辰后,除了在柴火垛里躲着的张巧兰不在之外。
参加宴席的所有人,都到了公堂,门口还有不少村里人跟来看热闹的。
看着眼前这些满身血迹的百姓,镇长眉头拧到了一块儿。
“这是怎么回事?”
瞧着这么多人,看来应该是打群架了。
身上带了这么多血迹,这得是流了多少血,也不晓得死了几个人。
老百姓对官家有着与生俱来的惧怕,这会子站在公堂上,别说开口说话了,腿都已经开始突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