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钱朵朵这么说,柳氏这腔子都要气炸了。
噌的就站了起来,指着钱朵朵的鼻子就要动手。
“你个小贱蹄子,竟敢在这…………”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两旁衙役手里的杀威棒给吓住了。
“威…………武……………”
几十个杀威棒不断的敲击地面,吓的柳氏又赶忙跪了下来。
一双三角眼却还是恶狠狠的盯着钱朵朵。
这小贱蹄子真能胡说八道,自己啥时候要杀她了。
想起家里被她霍霍成那样子,这心里就更来气了。
就连沈北轩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又看了看钱朵朵。
眼神晦暗不明,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瞧着老巫婆的干巴毛都气竖起来了,钱朵朵不被察觉的勾了勾嘴角。
“……………”
冲废管子了!听着不舒服了!
姑奶奶也让你们感受一下,倒打一耙是什么滋味。
看着这小贱蹄子嚣张的样子,柳氏再也忍不住了。
“大人呐?这小贱蹄子胡说八道,家里都要被她给拆了,不信您问问别人。”
说完又看向了身后的族人,这事大家都是亲眼见到的,这小贱蹄子差点没把家给拆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族人,在听到了柳氏的话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但还是实话实说了。
“回大人,确有此事……………”
他们便把之前,钱朵朵是怎么来家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就连柳夫子,柳芊芊和香草他们,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别的话说不上,这事还是挺有发言权的,毕竟是他们亲眼瞧见的,那死女人是如何在家里面作的。
看着他们一个个数落自己,钱朵朵脸上没有半分的紧张,反倒更平淡了。
就好像在听着别人家的事情似的,看的张镇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
听柳夫子他们说的话不似假的,可这妇人却是一脸的平淡,没有半分的紧张,又觉得那些话不是真的。
等柳夫子他们把事情说完之后,张镇长又看向了钱朵朵。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其实内心还是比较偏向钱朵朵的,毕竟那么多村民都替她说话,不似在作假。
听了张镇长的话之后,钱朵朵也学着柳氏的样子,直接摇头否认。
“大人,没有的事,他们都是在胡说八道。”
一听她这么说,柳氏当时就怒了,正要起身冲过来,就被张镇长的惊堂木给吓回去了。
“不可放肆!”张镇长不满的瞪了一眼柳氏,目光又看向了钱朵朵。
“那你可有什么说的?”
既然这妇人如此淡定,想来应该是有要说的。
“回大人,他们除了婆家的族人就是至亲,说话自然是要偏袒婆婆他们的。”
说完又看了他们一眼,心里嘲讽至极。
“……………”
既然让你们看见,就不怕你们说出来,姑奶奶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颠倒黑白,还让你们没辙。
一听她这么说,不但把柳氏气够呛,就连其他人也是气的不轻。
都是不满的看着钱朵朵,明明是老四媳妇来家作的,这回子竟然在公堂上颠倒黑白,简直是太过分了。
“大人,这悍妇胡说八道,我等可以证明,柳氏不曾打骂过这妇人,而且今日的喜堂也是她来闹的!”
柳夫子上前一步,指着钱朵朵的鼻子愤愤不平的说着。
在这公堂之上,这悍妇竟然颠倒黑白,还真当他们是瞎子似的。
瞧着柳夫子气成这个样子,瞅着也不似在说假,张镇长的目光又看向了钱朵朵。
“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看着钱朵朵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平淡的表情,让他心中的那点狐疑又压了下去。
钱朵朵就在那安静的跪着,听到了张镇长的话之后,这才指了指自己红肿的脸蛋子。
又将手脖子上的伤口露了出来。
“大人,您觉得这些伤能是民妇自己弄的吗?”
虽说过去了许久,但钱朵朵的脸上还是红肿的明显,这一看就是被人打过。
见张镇长不说话,钱朵朵又转头看向了身旁的衙役,恭敬的行了个礼。
“还劳烦几位大人为民妇说句话。”
这回该轮到他们上场了!
这几个人正是去柳氏家的那几位,见钱朵朵这么说。
连犹豫都没犹豫就上前一步,冲着张镇长拱了拱手。
“大人,这妇人确实挨那婆子的打了,还是我等及时赶到给制止的……………”
为首的那名衙役,便把之前在柳氏家看到的事情如实的说了一遍。
若说张镇长之前还有所怀疑的话,此刻却是彻底的信了。
毕竟自己的人是亲眼瞧见了的,这就是不容置疑的铁证。
“如今,事情已经明朗,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镇长一脸阴沉的看着柳氏这一大家子,前面有那么多百姓说话,后面又有自己的人作证。
可以说是铁证如山,看他们还想怎么狡辩。
“大人,我冤枉啊,那小贱蹄子都是胡说八道的!”
柳氏呲着一口大黄牙,一脸委屈的看着张镇长,说完又看向了身后的族人。
“你们咋不说话呢?”
就瞅着这小贱蹄子在这胡说八道,他们就这么干挺着。
听到了柳氏的话之后,那些族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垂下了头。
若说之前心里还不平的话,这会子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还真是小看了老四媳妇,就瞧着刚才那番滴水不漏的操作,怕是柳氏这次要栽了。
虽说他们是族人,但也没有必要去掺和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