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把东西送到马车上的时候,已经到晌午了。
“要不咱们吃完再回去吧?”
钱朵朵仰着脖子看了看日头,都这个时候了,到家还得现做饭,实在是不爱动,不如在外面吃完再回去。
沈北轩也抬头看了看天色,直接点了点头。
“成,那咱们去那个馆子吧!”
说完又指了指前面的那个饭馆子,要是自己跟朵朵的话,在街头小摊吃就可以了。
可现在不行,闺女还小,虽说天气不至于多冷,但万一冻着就不好了。
钱朵朵也是这么想的,三口人直接奔了前面的小饭馆。
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将小二叫了过来。
既然是下馆子,也不能整的太寒酸,要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店里还送了一个汤。
就在几人等着上菜的时候,听到了旁边的议论声。
“可惜了,若是我再早去半个时辰,也能捞到一坛。”
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对着另一个中年男人失落的摇了摇头。
当初听说那酒拍卖的时候,就早早的把银子准备好了。
他都已经提早去了,结果还是没抢到。
“那有没有说那酒什么时候还能有啊?”
那中年男人也是有点失落,一想起上次喝的那满口留香的美酒,现在还回味无穷呢。
“不晓得,听说那酒是一个小黑子从域外弄回来的,具体还能不能再有了,他们也不晓得。”
那男子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若早知晓那酒那么珍贵的话,当初就多买些了。
钱朵朵听着二人的谈话,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子。
“…………………”
怎么感觉他们说的那么像自己呢,有心想再听听他们说什么,可他们不往下说了。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还有什么后续,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脑袋转过去。
“两位兄弟,你们说的是什么酒啊?”
那两个男人也是健谈的,一见钱朵朵这好奇的样子,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哦,就是前段日子,府城有一批域外的名酒拍卖,我们没赶上。”
“哦,那得挺贵的吧?”钱朵朵装模作样的看着二人。
就听他刚才那惋惜的语气,想来那酒不能卖便宜了。
“可不是吗!简装的二十两银子一斤,精装的五十两银子一斤呢!据说都让宫里买去了。”
那男人一边一脸肉痛的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
五十两一斤的倒没想买,只是没想到二十银子一斤的,卖的也那么快。
“………………”钱朵朵惊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玛的!赔大发了!
她四两六两卖出去的酒,竟然让人家卖到了五十两一斤,真是赔死了。
当初那些酒明明是卖给各个酒馆的,也不晓得是怎么到了拍卖行。
但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挺有经济头脑的,晓得物以稀为贵的道理。
竟然还懂得包装,这脑袋瓜子绝对够用。
可一想起那些酒是自己的,这心就在滴血。
好心疼啊!
“………………”沈北轩皱了皱眉。
瞧着朵朵这一脸肉痛的样子,好像那酒是她的似的。
“………………”
等等!他一愣,想起了之前在家里喝的那些酒,又看了看钱朵朵。
难不成那酒跟朵朵真的有关系!
要不然此刻她为何这般紧张,可转念一想,应该不大可能。
虽说朵朵是个有能耐的,但也不至于和酒有关系,毕竟烧酒可不像做菜那么简单的。
心里正想着,就听到了福妞欢喜的声音。
“好香呀!”
看着小二端过来的菜,小丫头高兴的咧着小嘴乐。
盘子一放到桌上,小鼻子就凑了过去,一个劲儿的嗅着。
钱朵朵和男人的意识都拉了回来,这才拿起筷子。
虽说这酱牛肉的味道不如自己弄的,但也说的过去。
再加上这会儿都到了晌午,也确实是饿了,也就不那么挑嘴了。
青菜和汤吃的干干净净,剩下了半盘子的酱牛肉打包。
一顿饭下来花了一百二十文,钱朵朵是一点也没心疼,相对于自己那些巨款来说,这都是小钱。
就连沈北轩也不是那么太在意,出来吃饭就不能心疼那个了。
吃饱喝足又买完了东西,一家子这才赶着马车往家走。
这会子还跟来的时候一样,路上还是行人不断。
只不过回去的人手里不是拎的东西,就是背着包袱,看来都没少置办年货。
福妞坐在爹爹的身旁,尽管都吃完饭了,可娘亲买的糕点太好吃,嘴还是没停着。
钱朵朵坐在马车里,因为东西太多只能挤在一旁,正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熟悉的声音。
“老四啊,你长心了!就让娘这么走着,你却坐着马车!”
李翠呲着漏风的门牙,不满的看着沈北轩。
刚才就瞅着赶车的像老四,这来到跟前还真是他。
他们一家子都是走着去办年货,这会子又扛了这么多东西回来,真是累死了。
遇见老四赶车,怎么可能不坐。
正想把婆婆先弄到车上去,钱朵朵就从马车里冲了出来。
一听是李翠的声音,钱朵朵眼睛都没睁开就冲了过来,直接坐到了男人的身旁。
连她自己都服了,这速度都赶上国家队了,还真是被这一家子给整出了后遗症。
柳氏正要得意洋洋的往马车上爬。
钱朵朵就跟阵风似的出现在了面前,像一尊大佛似的,把面前的地方占的满满的。
不但把柳氏他们吓一跳,就连一旁的福妞也愣住了。
“………………”
娘亲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