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来激励人心了。
常惠抹了一把头上的血汗,指了指地图上道:“现在雪水已经化了,派去的探子说,雪水已经流下来十里地的模样了,离匈奴不远了。”
“乌孙国可嘱咐了?”霍成君可不想看到到时候乌孙和匈奴同归于尽的模样。
“早就说了,他们一早就开始建立堤坝了。他们和匈奴也不是特别近,这水最多把车师淹了,等到了他们那里,早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只是可惜了车师这么一块好地方了。”车师物产丰富,若是顷刻间毁于一旦,自然是有些可惜了。
霍成君对这些倒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斩草除根,“那就好,吩咐下去,就算杀到咱们营帐门口,咱们也得撑住!”
有了霍成君的死命令,全军上下自然只能要紧牙关死撑。可他们不知道,此时的匈奴也在死撑。匈奴人本以为雪退了,他们就有粮食吃了,可是没想到粮食还没收到,先收到了洪水,看着乌泱泱的洪水扑面而来,雪水所过之处,轻则成河,重则成湖。牛羊马匹,帐篷粮食每一样都成了湖底的泥沙。
那些在草原上奔驰翱翔的匈奴人,如今也只能在这雪水里苦苦挣扎,只求不被活活淹死。若是运气好的,能逃出去,也不过是落在汉人或者乌孙人的手上,那滋味可不比被淹死的好。
看着这么大一个部落,三两日只能就变得只剩下小猫两三只。常惠不免有些感慨,“这人有时候还真的挺渺小的。”
“恩,常将军,我让你打捞的尸体,都打捞出来了吗?”霍成君一边看着霍光寄来的书信,一边问道:“这天越来越热了,若是不抓紧打捞,可是要出瘟疫的。”
“我知道,我一早就派人去打捞了,这京城怎么样?”在这次站队中,常惠可是站了霍光一派,他自然是希望京里能够传来好消息。
当然霍成君也希望,不过好在老天爷总是心善的,这回传来的还真是好消息,“爹爹赢了!”就在昭帝苦苦寻找霍光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霍光竟然会和自己的贴身卫队,躲在了永巷里面。
霍光凭借着自己在宫中经营多年的人脉,连夜就把正在熟睡中的昭帝给拿下了,当然这可少不了上官皇后的帮忙。看着一脸得意的霍光,昭帝面如死灰道:“你要朕的皇位?”
“是。”霍光对于自己的野心倒是一点也没有隐瞒,“怎么不可以?”如今京中能调动的大军,都在匈奴打仗呢!而且领兵的还是他的心腹,朝中的一群文臣又成不了气候,他想不到有什么可以阻止他。
昭帝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无奈道:“可以,不过这皇位你只能从死人手里拿了。”说罢便将床边的药一饮而尽,“你以为我在骗你说我病了?那有人能装的那么像?朕是真的病入膏肓了,现在死也不算亏了。倒是你,这辈子都要落得个逼死前朝皇帝的骂名,天下有识之士皆不会服你!你注定是个光杆皇帝了!哈哈哈哈!”说罢便口吐鲜血,病逝在了自己的龙床上。
数日之后,霍光方才知道,原来昭帝当日是真的感染了风寒,而且从那一刻他就一件知道自己必定是斗不过霍光了。所以干脆以死来给霍光添堵,这也算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不过这对于霍光而言,不过是生活中的一点波澜罢了。因为朝中很快就被另一件大事压了过去,匈奴已经被彻底打败了。困扰大汉数百年的问题,终于解决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庆祝的了。至于昭帝?早就被有心人给压了下去,毕竟谁都不会想给新皇帝添堵不是吗?
开元初年,霍光登基,因念及先帝之恩未改国号。改封上官皇后为珺宜公主。广封群臣,唯杜延年抗旨不接,挂印而去,后再无人知晓他的下落。
开元二年,六公主霍成君回京,霍光怜惜幼女抗敌有功,特封为长安公主,特许其入朝为官。朝中顿时反对声不断,帝大怒。三月后匈奴郡洪水褪去,百废待兴,朝中特赐多位老臣前去整治,以示天朝之浩荡恩德。次日坊间小报谣传,此去匈奴之大臣,皆是在三月前反对长安公主入朝之人。
开元六年,长安公主与京城广建学堂,高薪聘请大儒为讲师,并挂出不收束脩的牌子。一时间不少寒门学子争相报名,唯恐落在了他人身后。三年后,朝中出现了不少出生贫寒的大臣,其皆是以长安公主门人的身份入朝为官,朝野哗然,皆斥责长安公主不应过多插手朝政。后惨被长安公主当面斥责回去,大司马王允当日便辞官不做。三日后,帝亲封长安公主为大司马,自此便再无人见过王允踏出府门半步。
新德四年,有人上书亲封太子,朝中霍禹和霍成君隐隐分成两派。帝不忍见儿女相残,连夜召见大皇子和长安公主。次日早朝,大皇子霍禹上书自称无德无能,不能担当大任,愿永不沾太子之位。帝允,册封大皇子为安康王,赐居京城。
新德八年冬,帝病重,冒大不讳将长安公主册封为皇太女。当日奏折便险些把大殿也淹没了,帝大怒,将反对之人全都召至寝宫,谈至深夜。次日清晨便吐血不止,朝野皆传是那些反对之人伤了龙体,皇太女大怒,将反对之人悉数软禁起来,严加看管。
新德九年,帝崩,皇太女霍成君登基为新帝,广纳人才,开创科举,后因当年匈奴一战,终究毁誉参半。后因忙于朝政,身体亏损的厉害,在位二十一栽后逝世,传位于其嫡次女康平公主,史称“汉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