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借了。只是一旦经了郭圣通的手,这阴家家底还能有几成,那还真的难说了。
与此同时,早就被郭圣通和刘秀选定为目标的阴丽华,如今还在苦苦哀求上苍,让她能早些为刘秀诞下麟儿。真可谓是一番真心终付错,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比起还在情海里苦苦挣扎的阴丽华,郭圣通的心可谓是又狠又辣,当下就要阴家交出大半的家财。阴家人哪里肯把自家家产就这么送出去,当即就求到了阴丽华的面前,“姐姐,你若是再不出面,咱们阴家只怕就要完了。”
阴家和刘秀结亲,一来是畏惧刘秀势力,二来也是为了保住阴家百年基业。可是谁曾想,刘秀才娶阴丽华,又纳郭圣通。如今竟然还有阴家的万贯家财,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阴丽华心中倒也不是不气,只是她对刘秀到底还是有几分了解,心下顿时明白了这只怕是郭圣通挖的坑,刘秀也正巧想要借此来试探试探他们阴家的忠诚度。当下就拍板表示,刘秀要多少,便给多少,哪怕倾全族之力也在所不惜。
若说刘秀的婚姻里原本还有几分真感情在,可如今被郭圣通这么一搅和。刘秀的这两位妻子,还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政治联姻工具。
有了阴家的鼎力支持,再加上郭况和郭圣通的左挪右补。刘秀的大旗也总算是真是拉扯了起来,只是刘秀倒也不急着称帝,这反倒是让他手下的一帮将领心慌不已,“这将军莫不是在等朝廷的招安?”有人试探性的问了问刘秀的大舅子之一——郭况。
不曾想郭况却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将军的心思,岂是我们能够妄自揣测的?”说实话,就刘秀的性子,他要是会招安?你就算杀了郭况,他也不会相信的。
只是刘秀迟迟不肯自立,这点倒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寻了个机会,找了郭圣通讨教,“你说将军究竟在想些什么?”
“当然是在想称帝之后的事情。”郭圣通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他怎么还不自立?”郭况是越发的想不明白了,既然都已经想到称帝以后的事情了,那为什么还拖着迟迟不肯自立呢?
郭圣通无奈的笑了笑反问道:“如今有自立的势力吗?军饷是够了,可人马呢?军中有多少的新兵蛋子,我想哥哥比我清楚吧!”
“那又如何?将军可不是这般畏首畏尾之人。”郭况虽不及郭圣通对刘秀了解甚深,但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郭圣通见郭况寻根究底的,倒也不再瞒他了,“你可别忘了,咱们现在脚下踩的还是真定王府的土地呢!”
若是刘秀在这里自立为王,一旦刘杨反水,刘秀的人马就算能够幸免于难,只怕也少不得要伤筋动骨一番。刘秀现在可没有赌的资本,与其这样,倒还不如等出了刘杨的势力范围再谈自立。
只是刘秀对刘杨这般防范,这道让郭况心里不免有些戚戚然,“将军未免有些多心了。”
“他一直都是多疑的人,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和刘秀成亲至今,郭圣通和刘秀之间,唯一联系的纽带只怕就是利益了。
果不其然,在浴血奋战了多日,接连收编了上谷,幽州等地之后,刘秀一回府就寻了郭圣通,为的无非还是“利益”二字,“我决定出兵铜马。”
“若要出兵铜马,势必要以幽州为据点。如今入冬了,若要调兵马前去幽州,这军饷只怕是还要多备上些的好。不过将军放心城里的军粮,够你们开拔幽州的了。”
郭圣通觉得自己的回答,似乎已经可以说的上是完美了,没曾想刘秀竟是摇了摇头,“我问的不是军粮,而是我想带你一起去铜马。”
“刘秀要在铜马自立为帝。”这是郭圣通脑中第一个出现的念头,第二个念头便是“刘秀在阴家和真定王一族中,选了真定王一族。”
当然郭圣通的想法,刘秀是不清楚,他只看到郭圣通的愣住了片刻,当即劝慰道:“你放心,这去幽州的一路,都是我们的人,不会伤到你和孩子的。”
好吧,郭圣通这下算是明白了。刘秀压根不是选了真定王一族,而是选了他那没出世的孩子。一想到这里,郭圣通倒是有些庆幸自己现在身怀六甲了,“那就有劳将军费心了,对了,阴姐姐呢?”
如果要说煞风景,刘秀必定是当仁不让的第二,至于这第一就肯定是非郭圣通莫属了。在自家丈夫关心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时,郭圣通心里想着的却是刘秀要如何安抚阴家人,真是现实的紧。
不过好在刘秀自己也是个颇为现实的人,故而和郭圣通倒也能说的到一块去,“丽华自然是留在这里照顾大姐和小妹啊!”
照顾?郭圣通心里不免冷笑了一声。阴丽华是个好妻子不错,可她和刘黄,刘伯姬的关系,实在是不算好。如今刘秀在,姑嫂几人之间都摩擦不断,若是刘秀不在了,她们不打起来就已经算是相处融洽了。
不过刘秀如今的意思倒也很明白,那就是他要过河拆桥了。阴家的家财是给了他莫大的帮助,只是却不及真定王一脉,以及郭圣通母族耿氏一族给他的助力大。两利相较取其重,刘秀是个明白人,自然是要捧郭抑阴,以保军中不出现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