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简时,郭圣通只觉得自己脑仁都快暴了,幸好这严子陵只送来了一本书,若是多送几本,只怕她这椒房殿就要无立足之地了。
郭圣通随手拿起一卷竹简翻阅了起来,“先生只见闻,果然堪称大儒,只是这一卷竹简,往往只能书写数百字,若是要著书育人,先生不觉得这竹简有些不堪大任吗?”
这左一个大儒,右一个著书育人。严子陵就算再傻也知道郭圣通的意思了,只是她这话里头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愿闻皇后娘娘高见。”
“我的意思自然是再简单不过了。”郭圣通将手中的竹简放了回去,坐到了严子陵的对面,“自然是劝先生换一种方法著书育人啊!”
“留在太学当大儒,用锦帛著书,育那些豪门公子,不学无术之徒?”严子陵和刘秀便是在太学相识,严子陵对于太学的本质是最清楚不过了,那里面无非是一群老顽固,和一对陈芝麻烂谷子的调调,再加上一群纨绔子弟。在太学里,能找到一个好的就已经算是不容易。若要想在那里面寻找他的衣钵传承之人,只怕比登天还难,倒不如趁早归隐,慢慢寻找好苗子进行教导。
对于严子陵对太学的不满,郭圣通也在刘秀有意无意的透露中知道了些许,这老爷子只怕是被以前的太学刺激狠了,这才不愿意留下。不过仔细想想倒也能够理解,这一个已经六十有余的老爷子,竟然和刘秀这个才三十的小年轻是同学,这太学是个什么地方,只怕大家都是再明白不过了。
若是想要严子陵留下,就要让他明白此太学非彼太学,而且非得是郭圣通或是刘秀这两个对天下都有话语权的人说,若是旁人说了,只怕严子陵是半点都不信的,“老先生只说对了一半。”
说着郭圣通便示意人将她一早备下大礼送到了严子陵的面前,“这是我送给先生的束脩,希望先生喜欢。”
“这?”严子陵看着木盘上的那薄薄的一本,额,姑且称之为“书”的东西,不免有些好奇了起来,“这是何物?”严子陵虽然好奇,但这手却半点都没有触碰那东西,毕竟这可是郭圣通送来的束脩,万一自己碰了,到时候郭圣通讹上自己,那可就苦了。
“先生何不自己看看?老先生放心,您可以先看,然后在决定要不要收下这份束脩。”郭圣通虽然把决定权交给了严子陵,可她眼中的那份志在必得,反倒是让严子陵自己都有些发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