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马腾这话又岂能骗的过曹彰,不等马腾辩解完,曹彰便怒道:“罢了,既然马将军不信我的话,那我便去找你家公子,当面说个清楚吧!”
说罢便起身上马,准备朝着马府赶去,可马腾焉能让他如愿,当即就亲自牵住了曹彰的马头,求道:“曹将军,如今匈奴反扑在即,曹将军还是留下来稳定军心的好,犬子之事,他日我定会给将军一个交代。”
“他日?”曹彰冷笑道:“只怕马将军口中的他日,便是再也没有了,马超私放匈奴人,罪不容诛,哪怕你求到皇上面前,只怕皇上也保不了他!”
马腾一听顿时犹如受了雷击一般,当下一怔,曹彰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就算在刘协眼里,他们再怎么有用,但凡曹操想要他死,刘协也定不会说半个不字。
可马超是他的亲子,又是马家的希望,马腾焉能坐视不管?只好放手一搏道:“将军可别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冤枉了犬子,超儿虽然顽劣,可这种事情他是玩玩做不出的。将军若是不放心,我这就去把他绑了来,好让将军问个清楚明白。只是如今匈奴之事,事态紧急,还请将军先随我一同前往军营,将匈奴人赶杀出去再说。”
“将军切莫听信那马腾的胡言乱语!匈奴早就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如今只不过是偷偷跑出去了几个小虾米,焉能要将军亲自出马?我看马腾你是想要把将军诓骗到你军营,好另做打算吧?”韩遂冷眼看着马腾,两人相斗了数十年,就马腾那些花花肠子,他焉能不知道?曹彰若是和马腾去了他的军营里,倒是数百军士一上,曹彰就算再有本事,也无力追究了。
那样的结局可不是韩遂所希望看到的,他还希望借着曹操的手,把马家在西凉的根基给除了,到时候西凉便是他一家独大,现在曹彰可万万不能有事。就连韩遂都看出马腾有猫腻,曹彰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斥道:“马腾,你莫不是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我告诉你,你儿子放出去的那些匈奴人,已经被我截杀了,他们临死前也交代了,就是马超把他给放了的。我原本还想念着你诸多功绩,暂不将此事提起,如今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阎行何在?”
阎行是韩遂的副将,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韩遂的旁边,没想到曹彰竟然点到了自己的名号,阎行也是不由得一怔,不过当即就起身应道:“阎行在此,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你速速带领百十个好手,前去将叛贼马超据来见我!”
“属下遵命!”
“我看谁敢擅闯我马府!”马腾眼看事情已经不是能控制的了,干脆也不再顾忌别的了,怒道:“曹将军,我敬你,可你万不该如此羞辱于我。单凭几个匈奴奸细的只言片语,就断定我儿和匈奴有所勾结。这着实有些武断了吧!将军焉知,这不是匈奴人的诡计,或是有心人要暗害小儿?”说着还有意看了韩遂一眼。
可韩遂焉能任由马腾这么指鹿为马?“马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到现在还觉得你儿子清清白白?真是可笑!匈奴人若是真派了奸细来,怎么一不指认你我,二不指认咱们两家别的儿子,单是一口咬定是马超?至于暗害?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要是真想害人,那也是害你,对你儿子下手,丢份!”说罢便将头扭向一边,不再搭理马腾。
马腾被韩遂这么一堵,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曹彰见状说道:“马将军,我现在也没给马超定罪呢!只是想要他回去协助调查罢了,你放心我绝不会私底下对他做什么的,马超再不济也算是个朝廷命官,自有天子定夺。可马将军若是再纠缠下去,那可就是阻挠调查了,到时候牵扯的可就不是单马超一个了,而是整个马家了。”
曹彰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可马腾偏偏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年纪大了,赌不起了,马家先是一个衣带诏,如今马超又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还被人捉住了把柄。若是真僵持下去,届时韩遂和曹操万一联手以捉拿罪犯为名,围剿于他,那他岂不是哭也来不及了?
思来想去,如今这局势,还是只有牺牲马超的好。横竖曹操现在应该还不会对马超下手,否则当初衣带诏的时候,就绝对不会是那样的态度了。
可怜马超如今还沉浸在自己推翻曹操,建功立业的美梦里,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老爹已经把自己给出卖了。等他知道的时候,曹彰已经带着人手,站在了他的面前,“爹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有脸问你爹?这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干的好事!来人把他带走!”曹彰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当下也不管马超究竟穿没穿好衣裳,愣是直接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马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嘴上却还是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匈奴的事情,现在韩遂的兵马已经点齐了,朝廷那里听说也开拔在即,若是现在翻脸,他可没有把握能在曹操和韩遂的夹击下保住全家。
他不能把马家全部人的性命,去换取马超一个人的平安,那样就太自私了。可在马超的眼里,马腾依旧是一个自私的人,一个未来自己的官位,把自己儿子出卖的人。
“你小子还敢怪你爹?”曹彰看着已经沦为阶下囚的马超,不耐烦的说道:“你把匈奴人放了,就已经犯了通敌大罪!我告诉你就算是是通孙贼,通刘贼,都没你通匈奴来的严重!到时候见了皇上,只怕你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皇上!马超似乎看到了希望,皇上最是不喜欢曹操的,只要皇上知道了自己的苦衷,必定不会为难自己的。想到这里马超的心里也就轻松了不少,嘴上倒也没再骂骂咧咧了。
曹彰见马超消停了,倒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总是安静了,不然回去的路上可有的头痛了。”
曹节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可是这人不再平静中死亡,就在平静中爆发,我看到时候还是少不得一阵折腾。”
“我看他敢,他要是敢闹!我揍死他!”曹彰对马超的印象实在是不好,毕竟一个未来自己利益,敢把匈奴放跑的人,实在是太不懂大局观了。
若是平时曹节听到曹彰这番话,肯定是不敢苟同的,毕竟在她眼里能教育的还是教育的好。可是对于马超,她还真是觉得只有拳头才是最好的办法。
历史上的马超,可以说是一手好牌打烂的主,姑且不说上一代的衣带诏之事。单说他后来明知道自家老爹和兄弟都被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