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这人脾气好,有人不识抬举,也不去计较。
而是因为程逐那边事情做得够漂亮,直接自己把他和包梵的大瓜给流出去了,搞得圈内人尽皆知!
既然这小年轻玩了这么一手,包梵也乐于和他在明面上较劲,在商场上掰掰手腕。
他这人江湖气重,且已经成了一方大佬了,自然也不屑于搞这些有的没的。
明着来就能一边倒地碾压他,若是还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反倒给他脸了,好像明面上拿不下他似的!
杭城,程逐和张思行一起下班了。
沈明朗也在一旁,他出差归来后,见程逐没在柚茶,就跑这边来找他了。
老张本来还想加班的,直接被程逐一把拽走。
“你他妈别加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张思行微愣。
“回家吃饭,然后求你爸妈出手。”程逐说得很直接。
“呃。”老张愣了一下,还看了一眼沈明朗。
他没想到有旁人在的情况下,程逐还会说得这么直白。
程逐见他尬住了,对此并不意外,他和张院长一家接触的多了之后,也对他们有了很深的了解。
这一家人身上,纯粹的知识分子气息太重了!
“我知道你没怎么做过这种事情。”程逐看着他道。
张思行点了点头,道:“从小到大,我爸妈就一直跟我说要公事公办,不能行使特权。”
程逐闻言,微微颔首,道:“我晓得的。”
也正因此,校内说陈婕妤是走后门进来任职的,使得辅导员心里其实很生气。
因为她了解老师一家人的脾气。
越是了解,越会对这种流言感到愤怒。
知识分子里,还是有一些比较纯粹的人的。
只不过也越来越少了。
但是,程逐心里其实滋生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以张院长这种性子,还能坐上一院之长的位置,其实越发能证明他有多牛逼!”
他身上的能量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很多傻逼大学生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你在读书时候见到的校领导,可能真的是你这辈子在现实生活中接触过的最高级别的人物了。
假如这位校领导身上正气还很足,那可能就要更牛逼了。
因为人善被人欺。 除非欺不动!
张思行看向程逐,知道上线的事情很急。
他虽然心中费解,不明白程逐明明之前说了这事情好办,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回家求爸妈,但他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他不习惯做这种事情,小时候也没少挨批评,但毕竟也是他的心血。
“放心吧,他们会答应的。”程逐笑了笑。
“为什么?”张思行问。
“因为我们的就是过审了,就是暂时在过审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我不是在叫张院长和简教授帮我行使特权。”
“我只是要一个公平公正!”狗男人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仿佛主旋律电影里的男主。
“嘶——!”沈明朗在一旁听着,发出了这样的声音,都想给表弟鼓掌了。
妈的,他怎么男主味儿这么重!草!
张思行闻言,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位程逐手下的头号技术骨干,背着双肩包,双手还放在肩带上,沉默的走进了电梯。
老张走后,就只剩下程逐和沈明朗了。
“表弟,我很感动!”沈大公子又开始作妖了。
“怎么了?”
“你没把我当外人,求人办事都能当着我的面儿。”沈明朗笑呵呵地道。
“这怎么能叫求人办事,我们这明明是他们自己亲儿子的心血。”程逐两手一摊。
沈明朗笑着问道:“表弟,这个事情应该没有很难办吧,你怎么会想到去请你学院的院长帮忙?”
“找你熟悉的那个掮客,不是一下子就解决了?”他说。
先前,沈国强有和沈明朗还有沈卿宁说过,说柚茶如果遇到了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可以跟他说。
在浙省,他人脉还是很广的,关系网很深,大部分问题都能解决。
沈父很清楚,年轻人出来做事情,在这一点上是吃亏的。
因为年轻人大多没有自己的关系网,因为权力本就不握在他们同龄人手中。
而因为太年轻,去求一些中年人办事,也会更难办一些。
有些中年人对年轻人是没有信任的,也不愿意给他们开后门,怕出什么事儿。
大家坐一起吃个饭,人家都不一定乐意。
相对来说,有父辈愿意出面保驾护航的,会好一些。
沈明朗和程逐提起过这个事情,也是在那次,他知道了岳东易有介绍一个靠谱的掮客给程逐。
这其实也是一种资源。
因为干掮客的人,也不一定什么人的活儿都接。
有岳东易背书,那就不同了。
沈明朗很清楚,程逐更爱花钱办事。
此刻,他看向沈大公子,道:“因为这次并不是我们自己遇到了什么问题,是有人盯上我了,有人想搞我。”
“这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
程逐看着他,道:“如果说,对方给我出了难题,我只是解决了难题,那么,接下来他就会不断出题,懂吗?”
“看似这个问题也不是很棘手,但如果接二连三的来,那就会很磨人。”
“一般情况下,有人盯着你搞,就不会只搞这么一次。”
“所以,第一次出手,就要给到震慑!”
沈明朗闻言,若有所思。
“怪不得,怪不得我当初开酒吧的时候,遇到了一些破事,我一个叔叔说,要先找上面点的人,然后再去找可以处理事情的人。”他悟了。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理儿吧。”程逐道。
有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