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里,落地窗外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将整个屋子都照的通透亮堂,套房客厅的正中间衣架上挂着两套礼服,一套是婚纱,一套是伴娘服,流光溢彩的。
盛瑞陪着陈曼进来跟陆昭昭打了声招呼。
起先还有些尴尬,不过盛瑞是个风趣的人,见面没两句,便打趣道,“我之前还以为曼曼随口说的,见了才发现,曼曼说的都是大实话。”
“什么实话?”陆昭昭不解。
“你现在这体格,当初大学社团招你去舞龙舞狮队的队长真的有眼光。”
这话落下,闻璐率先没绷住,笑的倒在厉风行怀里。
陆昭昭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瞪着盛瑞道,“两年不见你嘴巴比以前更毒了,陈曼你怎么受得了他的,赶紧分手我给你介绍老实人。”
“老实人做错了什么啊,”盛瑞还敢接话,立马挨了旁边陈曼的一记白眼。
谁也没提这些年的事情,心照不宣的让那些事都随风过去了。
盛瑞说,“那你们试衣服,我就不在这儿讨嫌了,回去打个盹。”
“赶紧走吧,在这儿废话连篇的,”陈曼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巴不得他早点离开。
厉风行看了闻璐一眼,“璐璐,那我也先出去。”
“嗯,”闻璐笑笑,扶了
厉风行的胳膊一下,“跟盛瑞出去走走吧。”
毕竟两年的时间在南城监狱里不见天日,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心里多少都会有些疙瘩,厉风行虽然是个不多话的人,但是很多时候总能给人一些鼓励,让他去跟盛瑞待会儿是个好事。
男人们都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女人们。
陈曼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扫过茶几上堆了一排的首饰,连连咋舌,“霍总对你可真够大方的啊,这些首饰随便哪一件拿出来都够在西港买栋楼了吧?”
陆昭昭在倒茶,看都没看那些首饰一眼,“你别动啊,那些到时候都要原封不动退回去的,少了一件我都赔不起。”
“退回去?为什么?”陈曼抬起头来,一脸的不解。
陆昭昭一愣,倒水的动作也顿住了。
假结婚的事情是没跟陈曼说的,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她刚刚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闻璐反应最快,若无其事的接过话来,故意说,“还没结婚呢就考虑离婚财产分配的事情,你这也想的太久远了。”
陈曼皱了一下眉,没好气道,“神经病吧,婚姻又不是开玩笑,今天结婚明天就离啊,再说了这点首饰怎么了,你别觉得自己嫁给霍嘉梵就低人一等了还处处小
心的,你又不差。”
陆昭昭松了口气,端着茶水托盘往客厅走,边走边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有生之年竟然能听到陈大主编你夸赞我。”
闻璐从托盘上拿了一杯水,跟陆昭昭交换了个眼神,“曼曼刀子嘴豆腐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少来,我是觉得结婚这事儿也不是人生必须的选项,不必看得太重,但是也不能开玩笑,反正你们都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开心就行。”
难得陈曼不怼人,倒是让闻璐和陆昭昭两个人有些心虚了。
婚礼之后,要是假结婚这事儿被她知道的话,可以想象她要对她俩发多大的火,到时候也不知道要买几个包才能赔罪了。
陈曼试了伴娘服,大小合适,甚至腰围还有些大了。
陆昭昭在一旁端详着她的腰身,一脸的嫉妒,“你什么人啊?天天吃草是不是?怎么能瘦成这个鬼样子?这可是最小码的了。”
“都跟你似的,天天管不住嘴还迈不动腿,”陈曼在镜子跟前打量着自己,又往身后的那套婚纱看了一眼,“哎?你试试你的婚纱啊,我还没看你穿过呢,则婚纱可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
陆昭昭和霍嘉梵两个人结婚几乎引发了全港的关注,这套婚纱从海关进来
也是被媒体大肆报道,什么婚纱的钉珠就值西港一套写字楼之类的,现在全港都知道霍嘉梵为了婚礼一掷千金。
而陆昭昭这个不争气的,两个月前量的尺码,两个月后婚纱送过来,足足小了一圈,不得不让设计师亲自从国外飞过来给她改。
设计师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过海关被媒体堵着了,随口就说新娘子婚纱不合适,过来改大小。
西港媒体向来是听风就是雨,隔天娱乐头版头条——“乐基集团总裁夫人疑似有孕,奉子成婚”。
事情闹到这个程度,别说是外面不知情的人了,就连闻璐他们都差点觉得这婚礼不是开玩笑的。
陈曼的话对陆昭昭半点触动都没有,她看了一眼那婚纱,淡淡道,“不试了,这婚纱穿起来特别麻烦,反正婚礼上你就能看到了。”
“还矫情起来了,”陆昭昭的反应,陈曼并未当回事。
闻璐看着精心定制的婚纱,一时间有些失神。
年纪越大,她越觉得形式上的东西根本不重要,厉风行曾经也给过她所谓物质上最好的满足,但是那个时候她并不开心。
她和厉风行过得不好,后又有张漫雪介入,所以她一纸离婚协议说断就断,这是她自小的教育带给她的三观,再不济她还有
父母,有亲人作为后盾。
而陆昭昭和自己不同,大概是因为过早承担生活压力,而后来又遇到冷秋的缘故,在感情上一直患得患失,导致有些卑微。
从前一心追求自己喜欢的,后来又追求能让自己安稳的,兜兜转转终于明白,感情是最不能轻易交付出去的东西。
如果不是真的心灰意冷了的话,面对霍嘉梵这样的攻势,哪个女人不会心动呢?
婚礼前夜——
原本该为了第二天的婚礼忙碌紧张,但霍嘉梵的人办事太仔细,除了出席这场婚礼之外,根本不需要他们帮任何忙。
赶上当天是阿水生日,所以傍晚的时候,陆昭昭提议说要给阿水庆祝生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维多利亚港看日落。
游轮上,吹灭生日蛋糕的蜡烛后,阿水兴奋的看着远方红日许愿,“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