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霜将目光重新看向墨枭,试探性的邀请道:“王爷真的不一起吗?”
“你都这样扣人心弦了,那本王就更不能不甘寂寞了。”这词语的用的真是古怪,鸯霜不由让自己有点担心。
墨枭选了一匹黑漆漆的马,一点白色都没有,鸯霜对此也不知道这翼王爷的品味,他与鸯霜并列骑着马走着,刚才鸯霜那一副洋洋洒洒的气质,有些落下去了,墨枭看她这副样子,像是扬眉吐气了一样,“田鸯霜,你方才骑马的时候,不还是摇头麰尾,春风得意的样子吗?现在怎么看着倒是有点见而生惧的样,这不像方才那豪迈不羁的你。”这一句一语道破的表情,在鸯霜眼里简直就是欠收拾。
鸯霜也不管是不是会让自己的死的话,道:“要不是因为你是翼王殿下,我真的很想抽你。”
墨枭一点都不恼,还喜滋滋的与鸯霜一张一弛说,“你可别一意孤行,想来你也不会听从我的命令,但本王要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你便会被凌辱致死,毕竟在皇帝眼里你的姿色甚是不错。”墨枭的语气又是正言厉色又是温文儒雅,鸯霜听着都要语无伦次了。
“我说王爷,你吓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用,如若朝廷上地动山摇,层出不穷,还有人生出了一些不该的心思。那不就是差之毫里谬以千里吗?做什么事情总有差强人意的时候。曾经何时,我也不知道我的命就是那样的。”
鸯霜人琴俱亡的情绪,墨枭也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将马凑近一些,摸了摸鸯霜的头,百般抚慰道:“天长地久,总会有地利人和的时候,人无完人。谁都不希望自己是天煞孤星,命蹇时乖,会好起来的。”墨枭刚把手伸回去,突然冷冰冰道:“来人送田姑娘回翼王府,还有一位叫菊儿婢女。”这阴晴不定的脾性给鸯霜给整不会了,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南宫墨枭难不成学过变脸吗?鸯霜心里面苦叫连连,不过好在有菊儿在翼王府,也有陪自己说话的人。
回了翼王府自己的屋子在山茶别院,不得不说翼王爷虽然是一位王爷,但是住的翼王府简直就是琼楼玉宇,她自己也没有想过南宫墨枭倒是大方的很,山茶别院的大度都能超过自己在那个世界屋子的几千倍了。
翼王爷让菊儿给田鸯霜做侍女,菊儿毕恭毕敬的伺候着现在的主子,田鸯霜到不习惯了,她躺在红木长椅上,跟菊儿商量的是怎么跑出去,去皇宫也没问题,毕竟在皇宫还能看见那只有微末权利的傀儡皇帝,不过落井下石也不是她的性子。
“主子,如今虽然在翼王府里个主子终归是没有名分的,倒不如哄一下翼王爷给您一个侍妾格格的名分?毕竟这样也少了外面对主子您的议论纷纷。”菊儿的话也是担心她,田鸯霜完全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说就说,她虽然常常水逆但从不害怕谁。
“后面想怎么说怎么说,我们管自己的就行。”
刚想着安静下来没多久,菊儿轻轻凑到她耳边,告诉她,“主子刚才翼王殿下让人来找奴婢来的时候,宫里面发生了个事儿。听那些人说是萃安宫的叶才人死了。”
田鸯霜赶忙起身,对着菊儿说,“走,我们去皇宫看看。”
“田姑娘这是要去哪啊?”萧正出现在田鸯霜面前。
田鸯霜也不管不顾觉得萧正听到了什么,而是问:“皇宫里有位叶才人是不是死了?怎么死的?”萧正面对田姑娘有些失控的情绪,倒是一点大的反应都没有,这让田鸯霜更急了,“你快说啊,怎么死的?死在什么地方?”
“田姑娘,那叶才人死的地方是在田姑娘方才待得马场。”
“马场?叶才人怎么会死在那里?”田鸯霜有点大惑不解,怎么前脚刚离开马场,叶才人就死在了马场?这没道理啊,她问:“王爷眼下是否在皇宫。”
“王爷一听皇宫死了人便赶了过去,让小石子陪着进宫,留我下来让我好好看管着田姑娘。”萧正脸上是笑意,还有着得意,鸯霜现在是知道眼下是出不了翼王府了,有萧正看着自己绝对出不去。
“我倒是想不到,王爷回来时,会带你回来,的确是令人匪夷所思,倒不如这样,你也别去皇宫了,毕竟你要是不见了,我也没法向王爷交差,而且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不会忍心看我受王爷的责罚吧?”萧正这话说的真的是活生生标中了她的把柄,毕竟此事确实与萧正无关,无缘无故让人受罚可不是现代人的思维。而且这样做不公平。
“得了得了,皇宫就不去了,我老老实实待在翼王府还不行么。”田鸯霜这会子算是认了,等人一走,她就带着菊儿跑,最好的时间是街上许多人早晨卯时的时候,那时萧正的监视一定会松懈。田鸯霜心里面暗暗打起了算盘。
不过萧正走的很快,说是给田姑娘泡茶喝,这脚步的声音一没有田鸯霜立马带着菊儿翻墙跑了,赶忙跑去皇宫去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好歹是个现代医生,说不定还能帮什么忙。像那样的情况还是躲在一旁看着比较好,要不然的话肯定会被带下去挨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