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晴,都是我的错,不!都是曲燕儿那个狐狸精蛊惑我的,都是她的错,狸猫换太子的主意也是她出的!梦晴,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再不做此等混账事,孩子孩子我们再生一个便是,我们还年轻,以后还可以再生很多孩子。”张越生也凑了过来,把过错全都推到了曲燕儿身上。
苏梦晴侧身躲开他摸过来的手,对不要脸的人,永远不要低估他不要脸的程度。
这对母子厚脸皮的数值简直严重超标。
“早说又怎样?让你们把我的血吸干吗?唐金花,我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死胎,是你捂死的!满口谎言,脸皮比城墙厚,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苏梦晴用力抓住唐金花吊着的手,咬牙切齿。
而后又看向张越生,“张越生,曲燕儿固然有错,可把所有过错都推给一个女人的你,更不是个东西,你从前口口声声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要顶天立地,敢做敢当,我看你就是满嘴放屁,你分明是孬种、软蛋!若是你不见黄河心不死,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是笃定圣旨是假的吗?我这份是爹替我向皇上求的,还有一份,算算日子,今天应该就传到姜县令手里了,官府的文书,可做不得假!”
唐金花被捏到了痛处,疼得龇牙咧嘴,“苏梦晴!我看你是得失心疯了!你女儿生下来她就是个死胎,关我这个老婆子什么事,我日日吃斋念佛,一心向善,怎么会捂死自己的孙女?!”
此时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曲燕儿忽然跳了起来,神色癫狂,“没错,你女儿就是被这个老婆子捂死的,她起先不敢,还偷偷送到别处养了一个多月,你女儿日日食不果腹,可惨了,你知道老婆子为什么捂死你女儿吗?因为她吃不饱,哭得太狠了,老婆子怕被别人发现。张越生这个孝子,怕他娘做的事暴露,连夜就找了个地儿,把孩子埋了。”
她什么都没了,现在唐金花和苏越生看苏梦晴的身份比她尊贵,就想将她扫地出门,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
她跌入万丈深渊,也要拉着他们一起摔个粉身碎骨!
苏梦晴有句话说的没错,张越生就是个孬种,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没门儿!
曲燕儿大笑起来,“你再猜猜,唐金花为何要将你的女儿换成我的儿子?因为她重男轻女,一心想要个孙子,结果你生了个女儿,她当然不乐意!”
苏梦晴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而后生生撕扯开来,她日日锦衣玉食供着这两人,她的孩子却连饭都吃不饱?
虎毒尚不食子,这两个丧尽天良,狼心狗肺的混蛋!
苏梦晴反手用力,直接将唐金花恢复了五六分的手咔嚓一下掰断了。
剧烈的痛直冲脑门,唐金花还没来得及惨叫就昏厥过去。
呀,唐奶奶又晕了,姜晚晚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她扎醒,忽听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众人齐齐看去,见姜县令手中拿着一卷文书,骑马而来,马直接停在了喜堂门口。
姜县令下马,径直走到张越生面前,清了清嗓子,“圣旨到!尔等还不跪下接旨!”
众人纷纷跪下,张越生虽然心存疑虑,但被姜县令威严的眼神瞪着,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就跪了下去。
除了躺在地上还未苏醒的唐金花,喜堂里外乌压压跪了一大片。
姜县令郑重其事地将圣旨打开,大声宣读了一遍。
里面的内容居然与苏梦晴所拿的圣旨一模一样。
姜县令将圣旨合拢,见张越生呆若木鸡,面色不悦,“张越生,还愣着干什么,接旨啊!”
终于轮到他上场了,苏梦晴的婢女同他打过招呼,说今日圣旨就会到县衙,让他务必拿着圣旨过来,亲自宣读。
他左等右等,总算把圣旨等来了,这不,立马就赶了过来。
没想到自己都将近四十了,还能耍一回帅。
见姜夫人对他莞尔一笑,眼中还有赞赏的目光,姜县令觉得自己更威风了!
张越生被姜县令一嗓子吼回了神,机械地接过圣旨。
苏梦晴说的是真的?
今日竟然真的又来了一道官府传来的圣旨!
张越生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以后都不能参加科举,那这些年的寒窗苦读又算什么!
姜晚晚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小身子挪到唐金花旁边,毫不犹豫地将银针扎进了唐金花的背。
嗯,这次她可没有扎错哦!
只是这手断得有点严重,现在又没有药,暂时治不了了。
唐金花悠悠转醒,刚好看见儿子拿着圣旨,像丢了魂一样。
她拖着断手爬了过去,推推张越生,她这是错过了什么?
张越生猛然嚎啕大哭起来,“娘,皇上真的下旨了,全完了!”
唐金花看看姜县令,又看看圣旨,她不识字啊!
儿子说的,是真的么?
那往后可如何是好?
唐金花揽着张越生,也哭了起来。
两人绝望的哭声在喜堂内回荡,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
今天来得不亏,这场戏可比说书先生讲的精彩多了。
“好好的科举之路,说断就断了,自作孽不可活。”
“人在做,天在看,这下遭报应了吧。”
还没扔完的菜叶子再一次派上了用场。
苏梦晴无心再看唐金花母子和曲燕儿的惨状,差人毫不留情地将三人扔了出去。
若他们还要脸面,便不会再待在平阳县。
整理完毕这一家人之后,苏梦晴在姜家人的帮助下清点了嫁妆,为女儿寻了块儿风水好的墓地,又刻了块上好的玉石碑。
风水先生说,葬在此处,下辈子必定能投个好人家,享尽荣华富贵,一生衣食无忧。
“梦晴,往后有什么打算,回京城吗?”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姜府的堂屋内,姜夫人与苏梦晴相对而坐,手执一盏温热的茶,轻抿一口。
苏梦晴摇摇头,“我还不打算回京,姜家对我恩重如山,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