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小棕叽叽喳喳转起了圆圈,它头顶上的毛已经长出了一点点,可嗓子还是那副破锣嗓子。
大花灵力还没恢复,两个小爪子扒拉着床边,黑宝石般的眼睛闪闪发亮,看起来十分高兴。
王文远一家子也热泪盈眶,他们过年回乡探亲去了,回来才知道青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姜家人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爷爷、爹爹、娘亲、伯伯、伯母、哥哥、姐姐晚晚没事,害你们担心了,咦?晚晚身上怎么多了个小铃?”姜晚晚揉了揉眼睛,感觉腰间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低下头去看。
呀!这不是那个坏妖道用的金闪闪的铃吗?怎么跑到她身上来了。
姜晚晚将金铃摘下来放在手心,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小丫头,你昏睡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胡韫看着金铃若有所思,他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只有姜晚晚不受铃声的影响。
“记得呀,我们打那个坏人,可坏人用金铃把我们全摇晕了,用的就是这个金色的小铃。”姜晚晚将金玲拎在手里晃了晃,“可是这金铃怎么挂在了晚晚身上,胡伯伯,是你给晚晚系上的吗?”
胡韫摇了摇头,“天地玄音铃既然与你有缘,你便收着吧。”
万事自有缘法,这神器想必已经认姜晚晚为主。
既是那卦上能改变国运的人,被神器认主也不奇怪。
青州第一祸害卢家被除,青州城举城欢庆,又恢复了往日繁盛的景象,青州百姓联名上书,将姜家除奸邪,杀妖道,护青州城平安的事上达天听。
无独有偶,黄州华玉县的百姓感念姜晚晚几人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亦签下千人书,上交朝廷,请求皇上选贤任能,赏罚分明。
两方百姓先后上书,不是为了声讨抱怨,而是大肆夸奖,这夸奖的都还是同一家人。
庆元帝看到百姓的联名状后,差点将椅子的扶手都捏断了,就差把“激动”两个大字写在脸上。
燕国近几年衰得很,各地接连出事,贪官污吏层出不穷,朝堂上除了少数忠心之人,其他的个个心怀鬼胎。
边境的蛮夷一直虎视眈眈,再这样下去燕国危矣。
这姜家人才济济,为国为民,实在难得,燕国现下就需要这样的人!
赏,必须赏!只是究竟赏什么职位,还得亲自见见再说,听说灵云大师的徒弟也在,那就更得见了,还有联名状上写的那个小仙女,他也十分好奇。
于是庆元帝大笔一挥,写下谕旨,着姜家人上京觐见,并诏令姜如山和姜晚晚,邀请姜老爷子、胡韫和江淮之参加五日后的元宵宴。
至于姜家四房,治瘟疫有功,赏了许多金银财宝和铺子良田,靠着这些,姜家四房不久后便从华玉县首富一跃成了黄州首富。
楚砚南是小侯爷,每年宫中的元宵宴他都参加,自不需要请。
姜如山收到圣旨后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也有进皇宫的面见皇上的一天。
进京面圣自然不能草率,正好姜银川也好得差不多了,一家人收拾行李,置办了些庄重大方的衣裳。
卢坤死了,婚约作废,凤卿仪不用逃婚,便决定和姜家人一起回京。
苏梦晴在青州也没什么可留念的,许久未见父亲母亲,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一行人连带几名丫鬟仆人,四辆马车,三匹马,一路欢声笑语,终是在正月十四天快黑时抵达了京城。
明日才是元宵节,街边小贩已将各色的花灯都摆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糖炒栗子和糖葫芦的香甜气息,与远处偶尔传来的鞭炮声交织在一起,还有许多喷火圈的杂耍,热闹极了。
还未到客栈,姜晚晚手里便已经提了三个花灯,有兔子的、老虎的、莲花的,一个比一个漂亮。
姜晚晚左手拿花灯,右手拿糖葫芦,小嘴里还塞了一颗栗子,主打一个物尽其用。
苏梦晴、凤卿仪、楚砚南各回各家,在客栈住下后,姜如山身着官服进皇宫面圣,其他人出门逛京城夜市。
见江淮之出来时脸上带着个青铜面具,眼睛竟然变成了黑色,姜晚晚连连称奇,也买了个兔子面具戴上。
江淮之这面具可不是一般的面具,是灵云大师为了保护江淮之,特意施了法术的。
江淮之平日里也不愿佩戴,他自小被人说惯了,并不在乎,可今日有姜晚晚在,人多眼杂,他不愿多生事端。
一大一小都戴着面具,大的墨发高束,面无波澜,小的神采飞扬,蹦蹦跳跳,胡韫回头看时,竟觉得非常和谐。
皇宫,宫殿的檐角挂着红绸灯笼,每个门上都贴着福字对联,颇有年味。
姜如山在太监的带领下沿着拾翠路前行,两旁的大红灯笼映照着被夜露打湿的地面,宛若一条红色的游龙。
行至议事殿门口,太监入内通禀,得准许后领了姜如山进殿。
姜如山理了理官帽,步伐稳健,心中却难掩激荡。
殿内烛火通明,龙涎香缭绕,庆元帝高坐于龙椅之上。
姜如山行至殿前,跪拜行礼,声音洪亮:“微臣姜如山,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微微抬手,“姜爱卿平身,朕闻你家中人才辈出,更是立下赫赫功劳。今召你等来京,一是想见见这等青年才俊,二是欲论功行赏。你且说说,你想要何赏赐?”
姜如山再行一礼,“微臣不敢居功,能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福分。”
“平身吧,你不必谦虚,朕看你比那些阳奉阴违的老狐狸强多了,朕还没想好要赏你个什么职位,待明日上朝议一议,再做打算。”庆元帝仔细打量了下姜如山,见他一身正气,面容端正,眼神清明,十分满意。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要禀报。”姜如山站起身来。
庆元帝坐直了身子,“哦?是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微臣说的是几年前的一桩旧事”姜如山将肖自生的妹妹肖月被娄爱民等几个官员侵犯的事讲了一遍。
庆元帝听后勃然大怒,“我燕国竟有这样混账的东西!那娄爱民既然已身殒,便就罢了,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