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将爱哭鬼收进葫芦,爱哭鬼在葫芦里看见肖月,又呜呜哭了起来,被肖月揍了一顿,躲到角落里去了。
见皇上走进来,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和春宫顿时鸦雀无声。
凤太后看向庆元帝,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不怒自威,发间的金龙簪更添几分尊贵之气。
一穿过来就喜当娘,还有这么大个儿子,有点难适应。
毕竟从前,她可是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母胎单身。
不过无痛当娘的感觉,也挺不错的,而且当的还是皇上的娘,连鸡娃都不用,娃就已经到达人生巅峰了,多省心省力。
“儿啊,你怎么来了?”
凤太后笑着迎了上去,任谁看都是慈母的样子。
她有这样一个不会跑的金大腿,一定得抱好。
庆元帝见凤太后如此热情,脚步一顿。
他这个母后今日吃错药了?他们虽是亲母子,可皇家哪有亲情,凤太后一不满他亲近贵妃,疏远皇后,二总想要分走他的权力,将大权握在自己手上。
他们母子说是针尖对麦芒也不为过。
上次对他这般热情,还是在他十岁登基之前。
“母后,你有事说事,别扯着朕的袖子,成何体统!”庆元帝拂走凤太后拉着他袖子的手。
母后今日的反常,莫不是因为这场邪祟的阴谋是她策划的?
是了!要不然,她怎会突然间如此和颜悦色?
庆元帝思及此,脸色更加不好了。
凤太后哪知道,她示好的意思被皇帝曲解了,只在心中感叹,都怪原身作死,这修复母子关系的路道阻且长啊!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指向了胡春元,“是她,楚老夫人出的计策,她找来的镇元大师非说五品以上大臣家有邪祟,楚老夫人就撺掇哀家举办这赏梅宴,要把邪祟找出来……”
凤太后吧啦吧啦,将所有阴谋都扒了个干净。
庆元帝面对如此坦诚的太后,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之前那个惜字如金,动不动发脾气的母后去哪儿了?
胡春元和镇元大师更是像吞了苍蝇一样。
庆元帝咳嗽一声,看向胡春元,“楚老夫人,你连自个儿的儿子都没有管好,还来管别人家的女儿,你可知,楚萧贪污了多少银子?朕本以为他贪污的只是蝗灾赈灾款,没想到他胆子比天还大,洪灾、瘟疫,甚至拨下去修缮水渠的银子,他都能从中扣出一些来。”
庆元帝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悦,“楚将军在前线带兵打仗,他却在京城里心安理得地当蛀虫,将军府积累的好名声都被他败光了!”
“皇上,萧儿他绝不是这种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胡春元还想为楚萧辩解,可越是辩解,庆元帝越生气,“误会?脏银都从将军府挖出来了,证据确凿,如此巨大的贪污数额,朕绝对饶不了他!”
胡春元两眼一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脏银藏得那么好,为何会被发现?
说起来贪银子这事,还是她给萧儿出的主意,几年都无人发现,怎么今儿个就给全部挖出来了?
这事追究下来,萧儿可是要掉脑袋的啊,所以,不能承认!
胡春元跪地嚎哭起来,“皇上,这其中定有蹊跷……”
凤太后嫌弃地瞥了眼胡春元,“楚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还在此撒泼耍赖,也不嫌害臊,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娘,儿子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又两步走过去,拉起姜晚晚,“好了,小丫头,如今都真相大白了,你快起来吧,姜夫人,楚夫人也快快请起。”
“谢谢太后奶奶。”姜晚晚两只大眼睛像两颗闪闪发光的宝石,凤太后感觉像吃了一颗糖,甜到心里去了。
“晚晚,夫人,你们有没有事?”姜如山眼中满是担忧,走过去揽住姜夫人和姜晚晚。
他刚将最后一个楚萧抓捕归案,前来向皇上汇报,就听太监说和春宫出事了,晚晚被人诬陷成了邪祟。
他便跟着皇上匆匆过来了。
“我们没事。”姜夫人依偎在姜如山怀里,额头恰好抵住他的下巴,她反手揽住丈夫的腰,方才维护女儿狠戾的眼神此刻无比柔和。
“皇上,楚将军班师回朝了!如今已经到了宫门口!”
一名侍卫高呼着跑了进来,语气中难掩兴奋。
“当真?楚将军不是说明日一早才抵达京城吗?”庆元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袍袖一挥,大步流星地朝殿外走去,“走!楚将军大胜回京,此乃我大燕国头等喜事,姜爱卿和各位大臣家眷皆随朕去宫门口迎接楚将军!”
宫门之外,一队铁骑缓缓驶入,马蹄声由远及近,为首一人,身披银色战甲,肩披红缨,面容坚毅,眉宇间带着历经沙场的杀伐果断与荣耀,正是楚齐宁。
“娘,那就是楚将军,好威风啊!”
“我长大了,也要做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孩子们看着马上英姿飒爽的楚齐宁,皆露出崇拜的目光。
楚齐宁勒马停驻,目光穿透人群,与宫内站着的林婉遥遥相望。
两年未见,爱之深,思之切,她的样貌,依旧如此美丽动人,只是清瘦了些。
楚齐宁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他保家卫国,却终究是苦了林婉。
他下了马,卸下腰间的弯月刀,取下头盔走入宫门。
“叩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臣幸不辱命,已将敌寇赶回老家,汤泉一战,威龙军共折损三百人。”
庆元帝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楚齐宁的肩膀,“甚好,有楚将军在,朕便可以高枕无忧,你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实乃难得的将才,你那儿子也不赖,小小年纪,便已有你的风范。”
楚齐宁看向林婉牵着的两个孩子,他出发边疆之时,他们才两岁,正在牙牙学语,如今都已经这么高了。
突然,楚砚南右边的小丫头吸引了他的目光。
再定睛一看,好家伙,跟他儿子长得一模一样。
他看着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