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伸出个小脑袋,姜晚晚看着江淮之和南疆士兵们打得热火朝天,又将头缩了回去。
“胡伯伯,爷爷,好像用不上我们呢,淮之哥哥一个人就能把南疆的一群人收拾了。”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等楚爹爹和罗哥哥把敌军引过来,淮之哥哥打头阵,他们辅助,把他们一网打尽。
是淮之哥哥太厉害了,还是那些人太不厉害了?
胡韫笑道,“看样子,确实用不上咱们了。”
楚砚南叹了口气,“唉,师兄太强也是种烦恼,大花和我的动物大队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趴在楚砚南头上的大花呜咽两声,没有用武之地刚好,不用干活,只用看热闹就行了。
那边,巫师们打得疲惫不堪,江淮之却游刃有余,黑白无常蹲在墙角边啃瓜子边唠嗑。
“兄弟,你说咱们是不是操心太过了,这位爷明明不用帮忙,咱们还招了一堆鬼。”
“爷的法力似乎又精进了不少,估摸着咱们护花使者的使命也快要结束了。”
“不过这南疆弹丸小国,也太不厚道了,咱们还是再添把火,给他们点教训。”
两人一声令下,院内的鬼就齐齐钻进了南疆士兵的身体。
南疆的士兵们表情瞬间就变了,有的抬手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有的疯疯癫癫跳起舞来,有的竟然开始互殴。
鬼们玩得不亦乐乎,等玩够了,才控制着士兵们向后院走。
姜晚晚指着那些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士兵,“他们自己都走过去了呢,这下连捉他们都不用了。”
姜晚晚几人跟在南疆士兵后面,也进了后院。
后院里,巨大的阵法里面,困着几百个南疆士兵。
现下虫由和巫连他们也如魔怔了一样,自动走了进去。
这阵,有进无出,困人不困鬼。
鬼们挨个从士兵们的身体里面离开,虫由清醒过来,看清眼前的情况,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方才消失的士兵们都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圈金色的符文,犹如一根绳子,将他们紧紧地捆住。
而自己身上,也开始出现同样的符文。
她惊慌起来,拼命挣扎了两下,却无济于事。
一转头,吓了一大跳,这头发倒竖,脸跟黑炭一样,眉毛被烧焦,衣服上都是破洞的人,是谁?
再仔细一看,才辨认出这人是巫连,而其他士兵也同样狼狈。
鼻青脸肿,不是浑身湿透,就是焦黑,还有头发都被剃光了的。
这场面着实有些不堪入目。
虫由瞪大眼睛看着巫连,“你……你怎么成了这幅鬼样子?”
巫连还没注意到自己的狼狈模样,只看见虫由肿成猪头的脸,也惊呼起来,“虫由,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打的!”
虫由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想伸手去摸,却半分也动弹不得。
也怎么都记不起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赤焰毒蛇!”虫由的记忆停在了自己放出赤焰毒蛇那,“我的赤焰毒蛇呢?”
“你是说那条蛇?已经被小蛛蛛吃掉了啊!”
黑夜里突然响起一个萌萌的童音。
虫由猛然抬头看去,见一个小丫头,一身浅粉色的衣裙随风轻轻摇曳,腰间挂了个金铃,发丝如墨,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起,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额前,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与灵动。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道士装扮的男人,一个老头,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和一个貌美的妇人,还有一个人她认识,是楚齐宁。
那小丫头说什么?她的赤焰毒蛇被什么吃掉了?
虫由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不可能!我的赤焰是蛊毒里的佼佼者,除了圣女的金蟾蛊,不曾输给任何蛊毒!”
“你说去京城那个南疆圣女?那太巧了,她的金蟾也是被小蛛蛛吃掉的。”姜晚晚说得一脸轻松。
虫由却心头一哽,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原来是冤家路窄,这丫头口中的小蛛蛛应该就是把圣女本命蛊都吃掉了的蜘蛛。
虫由脸上的肉都在抖,恨不得将五毒蛛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院内忽然响起咀嚼声,一只彩色的蜘蛛跐溜一声吞下了最后一块儿蛇肉。
还嫌弃地将蛇皮甩到一边。
“咦?小蛛蛛,你不是在前院吃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姜晚晚将吃得肚子圆滚滚的蜘蛛从地上拿起来,这几日五毒蛛伙食好,她感觉小蛛蛛都胖了不少呢。
虫由认出了那张蛇皮,五雷轰顶,目眦尽裂,“臭蜘蛛,敢吃我的赤焰毒蛇,我要你偿命!”
五毒蛛毫无反应,甚至还将屁股对着虫由扭了扭。
虫由简直要气晕过去,巫连警惕地盯着面前的几人,“你们跟那少年是一伙的?”
“没错,就是淮之哥哥太厉害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出手呢。”姜晚晚点头。
巫连心惊,方才与那少年交手,他的招数诡异,深不可测,这几个不知道又有几斤几两,想来也不是凡夫俗子。
“这阵法是何物?赶紧将我们都放了!”巫连才发现,他越挣扎,那些金色的符文就捆得越深。
“放了可不行,还要等着其他的南疆士兵来救你们呢!”胡韫摇手。
巫连倒吸一口凉气,“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把我们放了,万事都好商量。”
这几个人的意思,是拿他们当诱饵,诱导其他南疆人来送死。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巫连边说边从袖中拿出一枚信号弹,往天上扔去。
信号弹被抛到半空中,就落了下来。
“好商量?当我们是傻子么?还有,这里面可什么都扔不出去,包括信号弹。”楚砚南往上一指,巫连抬头看去,只见上方出现了一道半透明的结界。
“顺便好心提醒你一下,在这里面使的法力越多,法力流失得越快。”
巫连这才感觉到身上的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