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陈礼便出现在了沈清月的房间里。
他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沈清月,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丫头,心是真的大,在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
“醒醒,别睡了,该干活了。”陈礼伸手轻轻拍了拍沈清月的脸颊,轻声说道。
“唔……”沈清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是陈礼,顿时有些不耐烦地拍开了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干嘛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有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还睡得着?”陈礼笑着说道,“快起来,跟我去后院,有人在等着你呢。”
“有人?谁啊?”沈清月顿时清醒了几分,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陈礼说着,一把将沈清月从床上拉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外走。
“喂,你轻点,我又不是犯人,你拽着我干什么?”沈清月被陈礼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顿时不满地抱怨道。
“别废话了,赶紧走。”陈礼懒得跟她解释,拉着她便飞身出了房间,直奔后院而去。
“哎,我说你这个人……”沈清月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陈礼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无奈地闭上了嘴巴。
对于自己这位便宜哥哥,他实在无奈。
从在娘胎里,她就没占到过便宜。
打又打不过,只能服从。
想她堂堂上界女帝,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一路心里暗暗吐槽,不知不觉两人就到了后院。
黑煞正鬼鬼祟祟地躲在祠堂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他目光张望,似乎在确认祠堂里是否有人把守。
沈清月一路都气鼓鼓的,被陈礼拽着,心里的气依旧还没有消。
想到之前她和陈礼的约定,她就有些着急。
“喂,你不是说让我帮你对付那个黑老头子,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怎么修炼,修为也比我强呢?”沈清月见陈礼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一路逛走,心里更是着急,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陈礼顿时语塞,他总不能告诉沈清月,自己其实是获得了系统,才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的吧?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沈清月一脸得意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别闹了,先办正事要紧。”陈礼连忙转移话题,指着不远处的黑煞说道,“你看,那家伙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去把他抓起来审问一番。”
“切,就他?”沈清月不屑地瞥了一眼黑煞,说道,“这种货,本帝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还需要你出手?”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掉以轻心。”陈礼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行吧,就听你一回。”沈清月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说好了,抓到他之后,你得告诉我你的秘密。”
“好,我答应你。”陈礼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丫头,还真是会趁火打劫。
两人说话间,黑煞已经进入了祠堂。
“这群人,真是讨厌,像是苍蝇一样,没完没了了!”沈清月看到黑煞的模样,顿时有些不耐烦起来。
“可不是,这种宵小,就得让身为女帝的你去处置,好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沈家人的厉害。”陈礼轻笑着恭维道。
“哼,算你识相。这家伙就交给我吧!”沈清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黑煞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一般,不由得打了个机灵,心里突然慌了一下。
“奇怪,怎么会慌呢?好歹我也来过沈家十多次了,也没见有什么厉害的角色啊?”黑煞心中疑惑,但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让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他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能将这种不安归结于自己太过紧张了。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才会疑神疑鬼的。”黑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看了看怀里的黑色袋子。
这袋子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只要把这东西放进沈家祠堂,就能切断他们的先祖血脉传承之力和气运之力,让沈家从此家破人亡!”黑煞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低声自语起来。
这种宝贝可是侯爷很少才会使用的。
显然,这次侯爷对这件事也十分在意。
要是他把事情办好了,以后平步青云,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正要将手中的袋子扔进祠堂,突然,一只纤纤玉手闪电般地伸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谁?”黑煞大惊失色,猛地回头,却见一个身穿白裙的绝美小女孩,正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你……你是谁?”黑煞惊恐地问道,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又可爱的小女孩,一时间竟然看得有些傻眼。
“你姑奶奶!”沈清月冷笑一声,手上猛地用力,黑煞顿时感觉一股剧痛传来,手中的袋子也应声落地。
黑煞心中大骇,这小女孩看着年纪轻轻,手劲儿怎么如此之大?
他正欲挣扎,却见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快到他都没看清,只觉手中一轻,那装着宝贝的袋子竟然不见了!
他惊疑不定地四处张望,却见祠堂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漂亮的小男孩。男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年纪,一身白色锦衣绣着精致的银线暗纹,腰间一块羊脂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而那让他心惊胆战的宝贝袋子,此刻正被小男孩稳稳地拿在手中,仿佛在把玩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玩具。
黑煞心急如焚,这袋子里的东西要是被毁了,他可就万死难辞了!
情急之下,他顾不得隐藏实力,猛地调动全身气血之力,想要震开沈清月的手。
可是,任凭他如何用力,沈清月的手却像是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反倒是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剧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