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怨灵的怨气如此之重,分明是生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和折磨。
而血煞宗的罪行可见一斑!
三人小心翼翼地前行,根本不敢再御剑飞行。
周围万籁俱静,如同天黑了一般。
陈礼和沈清月跟在玄机子的身后,一步步往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礼突然感觉浑身发凉,汗毛倒数。
那感觉仿佛是一直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他不由得停住脚步,猛地抬头,看向空中……
只见一个身穿破烂衣衫,浑身腐烂的怨灵正死死地盯着他,嘴角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陈礼心中一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个怨灵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怎么了?”玄机子察觉到陈礼的异样,问道。
陈礼指着那个怨灵,沉声道:“前辈,你看那个怨灵……”
玄机子神色微凝。
因为,他朝着陈礼说的那个方向看去,什么都没发现。
“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玄机子眯起眼睛,顺着陈礼手指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一片虚无缥缈的黑雾。
“就在那儿!”
陈礼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依旧指着那个方向。
那个怨灵依旧咧着嘴,腐烂的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空洞的眼窝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吞噬。
沈清月凑到陈礼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忍不住小声嘟囔:“哥,你在开玩笑吧?这明明就是一团雾,哪有什么东西啊?”
陈礼猛地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他指着那个怨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它就在那里!一直在看着我!”
见陈礼不像是在说谎,沈清月也有些迟疑。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玄机子,希望这位经验丰富的前辈能看出些什么。
玄机子眉头紧锁,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他又仔细地探查了一遍周围的情况,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心绪翻滚,不由得缓缓说道:“陈礼,这里的怨灵的确无数,但一般情况下,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会主动攻击我们。”
陈礼看着两人茫然的样子,心中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难道只有他才能看到这个怨灵?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神,目光紧紧地锁定着那个怨灵,心中暗道:“老子就不信,你能一直跟着我!”
这怨灵跟了他很久了,但他并未察觉到任何的威胁。
索性,先不管了。
想到这里,陈礼只是点点头,继续沉默着,往前赶路。
三人继续往前走,陈礼始终感觉那个怨灵如影随形,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和阴冷的气息仿佛就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每走一步,都感觉如履薄冰,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个怨灵拖入深渊。
沈清月紧紧地抓着陈礼的衣袖,大气也不敢出。
她虽然看不到那个怨灵,却能感受到陈礼身上散发出的紧张和恐惧,这让她更加害怕了。
玄机子走在最前面,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不时地回头看向陈礼,眼中充满了担忧。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幽冥谷,周围的怨灵也越来越多,它们在空中飘荡,发出无声的哀嚎,如同来自地狱的亡魂,令人不寒而栗。
陈礼朝着那个一直跟着他的怨灵看去,却发现那怨灵似乎对其他的怨灵并不感兴趣,它的目标只有他一个人。
这让他更加疑惑:这怨灵为什么一直跟着他?
他俊眉紧蹙,试图想出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这个东西。
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上丹药太多,引起了这个怨灵的贪欲?
还是……他体内藏了系统的缘故?
各种猜测在陈礼的脑海中翻腾,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哥,你看!”
突然,沈清月声音凝重严肃,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陈礼猛地回头,只见沈清月脸色苍白,指着前方,小脸紧绷到了极致。
陈礼顺着沈清月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出现了一片巨大的血池,血池中翻滚着粘稠的血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在血池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具具森森白骨,白骨上还残留着一些腐烂的衣物,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在祭坛的周围,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怨灵,它们如同虔诚的信徒一般,对着祭坛上的白骨膜拜着,口中发出低沉的吟唱声。
“这是……血煞宗的祭坛!”玄机子脸色大变,惊呼道。
陈礼心中一沉,“血煞宗的魔族不是只吞噬人的灵魂和血肉吗?怎么还有这么血腥的东西?”
玄机子脸色凝重,沉声道:“当初我被他们抓来,听到他们说要建立一座回魂祭坛,召唤回他们的血祭王,重振血煞宗的威风。所以他们除了吞噬炼丹师的灵魂血肉,还抓捕人族提炼怨灵,维护祭坛禁阵。这里应该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诡异的阵法了。”
三人凝重地看着祭坛,只见祭坛的上方升腾起一个血色旋涡,腥臭之气从中释放,令人作呕。
周围的怨灵更是发出了尖锐的嘶吼,如同恶鬼咆哮一般。
即便他们离那里有点距离,却也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吸力从中释放。
“我现在就去毁了它!”
沈清月眼睛里闪着寒光。
对于这种邪恶的事情,她是零容忍。
可就在此时,陈礼眼前阴气闪动,瞬间,那一直跟着他的阴灵竟动了。
他身形飘向的地方,赫然有着两道身影隐藏。
若非是阴灵带路,陈礼都不会发现那两人的存在。
因为他们的气息近乎虚无。
两人躲在那阴暗的角落里,身影模糊,像是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