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喝个酒还需要什么邀请函,又不是摆酒宴,一堆规矩。
“是陆行州邀请我过来的,要不然,你进去通报一声?”姜澜耐着性子开口。
然而保安却一副铁面无私的语气:“抱歉姜小姐,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
姜澜简直要气笑了,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吗?都知道她姓姜了,想必陆行州之前肯定知会过,但是这会儿却故意不放她进去,让她在门口出洋相,不是故意的谁信呢。
“你们进去吗?不进去麻烦让一下。”有人在旁边催促。
姜澜只得让了道,宣恒一看这情况,一副巴不得带她离开的语气:“既然陆先生不欢迎,那我们回去吧?”
“不行。”姜澜皱眉,“来都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
况且她打定主意要从陆行州嘴里挖到一点信息,听他之前所言,分明就是发现了弟弟的行踪才对。
这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什么人啊,这么不上道,挡在门口干什么?”
姜澜回头,是在前方领路的欧天瑶的私人助手,她正不客气的想要推开自己,不过欧天瑶却带着一丝慵懒语调轻飘飘开口:“客气点儿,这可是姜小姐。”
私人助手一愣,随即谦卑的低头不再吭声,而欧天瑶打量一下眼前情形,顿时了然七
八分。
“姜小姐这是忘带邀请函了?”
姜澜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开口给自己台阶下,于是也不犹豫,“是的,出门走得急。”
欧天瑶朝保安一挥手,“都是瞎子么,姜小姐你们也敢拦?”
说完,她走上前看向姜澜,“一起进去吧,正好我也是来找陆总的,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
只要能成功进去,她总有机会能和陆行州单独说上话。
保安自然不敢再拦她们,两人一同进入酒吧。
确切来说,这里更像是大型高级会所,装潢一边优雅清新,一边喧嚣嘈杂,楼上适合休息闲聊,楼下适合放纵热闹,上好的隔音玻璃和格局分配,让两种风格迥异的场地看起来意外的赏心悦目。
姜澜心里感慨,不愧是有钱人才玩得起的地方,这装修和空间,普通酒吧估计只能负担一个零头的开销。
“为什么会帮我?”快要上楼时,姜澜忍不住开口。
和欧天瑶的仅有几次交道不算愉快,姜澜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不屑,但不可否认的是,刚才人家确实帮忙解围,一码归一码。
欧天瑶侧头,“你可是陆总的前任,就算不给你面子,也要给陆总一个面子。”
姜澜对这个解释深表怀疑,“你也说是前任了,我和陆先生已经不再有关系,你没必
要这样的。”
欧天瑶掩嘴轻笑,“别误会,我也不想帮你,不过我知道你今天过来肯定是为了找行州,老实说,我还挺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勾引上他的,所以特意放你出来,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番美意。”
不就是想看看谁更能让陆行州看得上吗?她可不虚。
宣恒就这样默默留在了楼下,接收到姜澜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待在某个卡座静观其变。
楼上某个雅间的房门被欧天瑶打开,与其他房间乌烟瘴气的环境不同,这里除了酒气,空气还算清新。
“陆总,今天您大驾光临,实在是张某的荣幸,今天的开销就都记在我的账上好了,你们尽兴,尽兴就好。”
姜澜一进门,就听到有人殷勤讨好的声音。
“哟,这不是欧小姐吗?快请进。”酒吧老板看向门口,热情的迎接,再看后面还有一个姜澜,登时不知道说什么。
姜澜也没在意,冲人礼貌的点头后进入房间。
“天瑶,怎么才来呀,你可是迟到了,罚酒罚酒。”
在座的几个男人看上去和陆行州差不多年龄,各个光鲜亮丽,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出色,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圈中人,不是继承人大概就是新当家,似乎没有一个能惹得起,只是其中一个年轻气盛的样子,对欧天瑶幸灾
乐祸的开口怂恿。
欧天瑶也不恼,拿过红酒杯微笑:“好吧,那我就自罚一杯了。”
说着就要喝下,可旁边一个公子哥却夺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冲几人扬了扬杯底。
“女孩子家喝太多酒不好,这杯我替她罚了。天瑶,快坐下。”
这殷勤劲儿,任谁都看得出来对方是什么意思,可欧天瑶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快,面上不显,紧挨着正中央的陆行州坐了下来。
姜澜虽然混迹娱乐圈,但娱乐圈诸位的发展都离不开金主的资助,捧人还是要靠商业圈中这些大佬,所以除了陆行州,作为一个合格的娱乐圈人,她还是能认出几个熟面孔来的。
比如刚才那位替欧天瑶喝酒的男人,名叫“宋俊风”,是宋氏集团财阀代表,宋氏一句话说了算的人物,和陆行州一样,也是在财经刊物上频频出现的面孔。
“这位是——”终于有人注意到姜澜。
欧天瑶主动开口:“陆总,姜小姐说是过来找你的,我看她没有带邀请函,所以就带她过来了,没什么不妥吧?”
陆行州深沉的眸光终于抬起,吝啬的给了姜澜一个打量。
众人也跟着端详起来,目光里有惊讶有不屑,各种复杂,姜澜任由他们审视,目光直视陆行州,“陆总,您说过,只要我过来
就会给我答复。”
陆行州慵懒的坐在真皮沙发上,修长手指摩挲白酒杯沿,就像在这个领地上的王一样,带着不容置喙的声音开口:“喝了它。”
说完,他扬起酒杯示意。
姜澜一愣,望着男人手中高浓度的“vodka”稍加犹豫,不过想想之前他所说的“伺候好”,还是接了过来。
她酒量其实不算好,虽然由于应酬多少会喝一些,但都局限于啤酒和红酒一类,度数都不算高,还真的很少喝过这一种。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复杂。
陆行州既不让这个女人坐下,也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