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网络上有关造谣陆行州伤势与诽谤姜澜的新闻,全部被撤下,几乎不留痕迹,而且“嘉实”娱乐公司还发出了警告函,顺便将之前黑白颠倒的几家媒体社告上了法庭。
其他媒体新闻单位一看这回是玩真的,也不敢随意发言了,倒是因为这一回的事故,姜澜名声大噪,虽说风评黑红五五分,但增加了不少知名度是真的。
在娱乐圈中,只要有知名度,是黑是红其实也就是看背后捧人的金主和公司一句话的事儿。
虽说姜澜之前有“小三”这个污点,但如今被披露出顾惜恩和陆行州的感情是假,姜寻强迫千金大小姐是假,姜澜蓄意插足是假,种种谎话连篇曝光之后,连路人也都开始怀疑顾家把各种脏水往姜澜身上泼,以前那些污点说不定也是被陷害的。
正因如此,“嘉实”最近的合作投资方来了一大票人,都是因为姜澜带来的人气效果,她身上有看点有流量,即使有伤在身,预备签下后续合作的就有一大堆。
“姜姜,我给你挑了几个广告,你看看候选资料。”
这会儿,苏沫正开着电脑整理工作文件,对病床上的姜澜说着工作上的事情。
姜澜拿着手机慢悠悠滑动,一副无精打采的颓废,“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她很泄气,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不便,更因为
陆行州这几天对她的态度。
说起来,陆行州身体素质是真的好,同样是受伤,人家几天就恢复得能下床活动,而她却还要拄着拐杖慢吞吞走,“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样子没有一个月绝对好不了,最苦逼的是,陆行州不乐意搭理她,每回去病房遭受的不是冷眼就是无视。
“姜姜,回神啦。”苏沫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叹气道:“你要是真觉得心烦,不如直接对那个lisa说,让她以后不要过来了。”
看姜澜一天天心不在焉的,苏沫心里也着急,这种状态,就是伤好了恐怕也进入不了剧组好好发挥。
“lisa和他关系不一般,简直就是红颜知己一样的存在,我要是直接开口,陆行州只会更讨厌我。”
姜澜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主要是身体还没好,就连去献殷勤这个方法也做不到。
“要不然……你去找陆老夫人帮帮忙?”苏沫一个跳脱,蹦了出来。
她这样建议也不是毫无道理,因为昨天陆老太太回来知道陆行州受伤的事情后,来医院却并没有责备姜澜,反而对陆行州失忆这件事颇为遗憾,看得出是真正喜欢姜澜。
“我不想麻烦陆老夫人。”姜澜平静开口,她已经给陆家人添了不少麻烦。
正说着,宣恒一如往常的敲门进来,“姜澜,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是特意过来帮姜澜做康复治疗的,已经来了好几天,所以姜澜轻车熟路的把手递给他,一同去康复中心做复健。
陆行州下楼路过的时候,看见的正好就是姜澜被宣恒小心翼翼的搀扶,一步一步慢吞吞挪动着,她甚至还时不时侧过头对宣恒说着什么,脸上笑容清浅。
这个女人,嘴里说是他的未婚妻,转头却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真当他失忆了好糊弄?
“行州,我们到楼下园子里逛一逛吧,外面太阳很好……行州?”
lisa困惑的看着男人突然顿住步伐,顺着目光看去,随即了然一笑。
“又是那位宣先生啊。我看他挺关心姜小姐的,以他频繁来医院的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姜澜是他女朋友。”
陆行州冷眼望去,却并没有拦住他们,径直下了楼,脚步快得就像没有住过院一样。
等他逛了一圈再次上楼的时候,下意识朝康复中心走去。
“轻点落脚,好,就是这样,再慢一些也可以。”
耳边是宣恒慢吞吞的絮叨,听得姜澜很安心,连复健的动作都稳定了不少,去掉拐杖走得还算顺利,只是一抬眼,余光看见陆行州颀长身影,脚下莫名一慌。
宣恒手疾眼快的扶住她,也看见了门口陆行州转身利落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就算你想唤起他的记忆,也要等身体好
起来。”
姜澜看着男人与lisa并肩离去的模样,神态疲惫,“我有点等不及了。”
或许越得到才越害怕面对失去,以前她会死皮赖脸的在陆行州面前晃悠,可是现在她却不想面对男人冷淡的视线,那让她心脏一阵阵抽疼,连勇气也没有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先回去。”宣恒安慰似的摸摸她的脑袋,然后一同上楼。
到某一处电梯拐角,宣恒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对姜澜郑重其事的开口:“有几句话我一直憋在心里,但现在,真的很想告诉你。”
姜澜一愣,“什么话?”
宣恒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我喜欢你。”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姜澜微微瞪大眼,“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在开玩笑。”宣恒认真的望着她,“姜澜,一直以来我都愿意默默守在你身后,为你专门组织公关部,帮你调查那些琐事,澄清谣言,请最好的律师,你以为我真的是那么无私吗?不是的,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姜澜怔怔的望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也给不出一个合适的回应。
她早就应该想到了,宣恒总是不遗余力的帮助她,早已超过了朋友之间的深度,可她一直觉得就算是这样,他对她应该顶多是知己,果然,男女之间不会有单纯的友谊么?
两人离得太近,宣恒又才
表过白,气氛正是暧昧的时候,于是,宣恒缓缓低头越靠越近。
姜澜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正准备推开他时,身后一道冰冷声线响起:“这样廉价的未婚妻,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两人齐齐转头,只见陆行州站在不远处,眼中一层薄怒与浓郁的嘲讽,而她的解释又是那样苍白无力:“陆行州,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
&ot;不重要。&ot;陆行州一句话就给她定了死刑,“从今以后,你要再敢说是陆家人,小心被拔掉舌头。”
这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