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州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在意,摸索的动作未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姜澜气得够呛,敢情一旦“陆太太”的头衔被剥夺,就连问一下的权利都不能有?他可是在和她交往期间脚踏两条船的好不好!
不对,说不准还不止两条呢。
“行,我不问。”姜澜咬咬牙,瞅了一眼床头柜,“别找了,这里根本没有准备。你放心,我又怀不了孕,不用防得这么严。”
陆行州将手收回。
“你叫我什么?”
“陆……叫陆总不应该吗?”姜澜停顿了一下,理直气壮的回答:“反正我也不是你的未婚妻了,叫得太亲密只会让别人误解。”
陆行州敛眉,眸中有一丝薄怒,扣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说得决绝,她就不会说点软话求情?还是说,她确实和她所说的那样,真的不稀罕?
“姜澜,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男人低醇的声线就在她耳畔,暧昧言语让她心头一颤,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动摇,但好在刹那回过神,随后斩钉截铁的回应。
“不用了,陆家我自知高攀不起,何况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勉强在一起以后只会有更多矛盾不和。陆先生,圈中名媛众多,您身边也不缺合适的女人,何必摘我这一朵野花?”
她自嘲得很随意,一副云
淡风轻释怀的语气,让陆行州听了更火大。
“很好,从今往后,记清楚你的身份。”
说完,他兀的松开姜澜直起身,冷眼准备转身。
姜澜心头一跳:坏了,他这是要离开?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
她要求都没有提呢,而且刚才还挺火热,说收就收,这自控力也太可怕了,她就不该在节骨眼上把话说得那么绝。
陆行州侧首,薄唇微挑勾出一记带有讽意的笑,“姜小姐很有自知之明,既然是一朵野花,就该做好随时被丢弃的准备。”
姜澜急了,连忙拉住他的袖口。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如果腻味了就让我走吧,我出去后绝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分手责任也可以推给我,不会让你损失名誉的。”
女人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的模样,让陆行州恼怒的甩开她的手。
“什么时候离开,看你表现。”
房门“砰”一声重重关上,姜澜的心沉到了谷底。
看样子,短期内想要他放自己离开是异想天开,依照这个男人的脾性,把她关到废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只能……自己寻找出路!
翌日,是赵婉来给姜澜检查身体的最后一天。
“姜小姐,您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什么疤痕也不会留,请尽管放心。”
卧室内,赵婉查看完姜澜的后背,注
意到女人漂亮的蝴蝶骨一端多了个刺青,忍不住开口。
“恕我多嘴,其实我不建议您纹身,您的肤质属于易过敏型,如果刻多了这种东西,有弊无利,就算是兴趣爱好也应该收敛一些。”
姜澜侧过头,语气散漫:“不是我,是陆行州那个变态。”
赵婉一愣。
这个女人……居然说人家陆总是“变态”?这是被平时娇纵太多,口无遮拦了吧。
“……这样啊,那我下一回可以帮忙提一下,希望陆总不要再做这种事。”秉着职业素养,赵婉开了口,虽然她觉得自己未必能够顶住男人的威压。
姜澜忽然来了兴致,撑起一支胳膊侧过身,慢悠悠打量着赵婉。
“你敢对他提意见?不怕他开除你?”
赵婉低头,“不管怎样,作为医生我应该对伤者负责,没有看见也就算了,现在知道这对你有害,无论如何应该提醒一下。”
姜澜轻笑一声:“我突然也不是那么讨厌你了。”
赵婉抬头,鼓起勇气问出这些天一直心存疑虑的话:“姜小姐,你为什么会讨厌我爸爸?”
“回去问你爸。”
“我问过了,他说这关乎陆先生的私事,不能随便透露。”
姜澜扯了扯嘴角,轻哼道:“你爸还真是忠诚啊,不过就算他说出来,陆行州也不会在乎,他做恶人又不是一
次两次,还会怕报复不成?”
这下,赵婉更加好奇了,“陆先生以前对你不好吗?”
姜澜直起身,凑近赵婉轻声开口:“还不错,毕竟以前我是他的情人,对待情人总不能太亏,何况我还为他捐出了一个肾,打掉了一对双胞胎,他总不能太绝情。”
赵婉目瞪口呆。
姜澜看她这反应,更觉得好笑。
这个年轻女医生到底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这种男女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见闻太少,逗一逗也算是个乐子。
“我明白了……我爸、我爸他就是当时主刀的人,所以你给恨上了,对吗?”赵婉再次低头,语气里有满满的愧疚。
“确切来说,是因为我不敢对陆行州发泄恨意,所以只好怪到你父亲头上。”姜澜下了床,随手拿过一件披肩拢在身上,而后忽然凑近赵婉,“赵医生,你觉得陆行州怎么样?”
赵婉愕然抬头,眼皮一跳,脸上一片绯红,“什、什么怎么样?”
姜澜眼中含笑,“口头意思,你觉得他作为男朋友、丈夫,或者说情人,有没有让你觉得动心的地方?”
赵婉眼神闪躲,慌乱的垂下头,提着医疗箱匆匆忙忙打开门,“我……我不知道。”
“那就是不好的意思喽?”
“不是!”赵婉立刻抗议,“陆先生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好呢
?”
姜澜失笑。
果然,见过陆行州的人很难不被他所折服,毕竟他们从来只看见这个男人的表象。
人人都以和他有一丝关联为殊荣,更何况是做他的女人,这可是燕京多少女人的美梦,唯有她姜澜,认清了这场梦有多荒唐可笑。
“您回来了。”门口管家的声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