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一愣,陆行州……他也是过来看她出丑的吗?
是了,只要他吩咐,这门分分钟就会被打开。
“咔嚓”,果然是钥匙旋转的声音。
姜澜的心沉到谷底,一步步往后退,她没想到陆行州把她逼成这样,连最后一丝退路也不给。
房门被打开,姜澜握紧了拳头,准备迎接那些人嘲弄的目光和恶意诋毁,然而只是一瞬,门扉居然又被合上,只有陆行州进了来。
……这是玩的哪一出?
姜澜愣怔,看见男人高大的身躯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心跳不由加快,想要开门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啊!”
然而,陆行州只是绕过她,走向刘某那头,沉重的皮鞋碾在他的胸口,让中年男人又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是谁让你碰我的东西?”
阴沉的问话响起,刘某战战兢兢,一边咳嗽,一边吃力的回答:“我、我没有,都是这个女人故意勾引我的,我一时间没把持住……陆总,我绝不是故意的,真的!……”
这男人讨饶的态度和刚才的嚣张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滚。”陆行州一声令下。
“好、好!我这就滚!”
刘某顾不上疼痛,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可是还没走到门边,就听
到男人的下一句。
“谁让你走门口?”
刘某一怔,呆呆地转过头,懵逼的看向房子周围,除了门口,就只有窗户可以出入,难道是让自己……
他摇摇晃晃的来到窗户,三层楼高的距离,真这么跳下去,完全看运气。
“陆总,还是、还是不要这样吧……”刘某转过头,笑得干巴巴,“怎么说我刘氏也是有家底的,以后我们说不定还会合作,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也不全是我的错,是姜澜先故意勾引的。”
陆行州脸上除了冷漠,再无别的表情。
“给你十秒的时间,要么你消失,要么,刘氏消失。”
刘某面无血色,满头冷汗的回头望了望窗户,听到后面男人低沉的数数声:“一,二——”
直到“九”发出时,他终于两眼一闭,狠狠心从窗口跳了下去!
一声哀嚎伴随着他落地的声音响起,外头不少保安和宾客闻讯上前。
“刘总?您怎么从楼上跳下来了?”
“这不是刘总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不过外头那些状况,已经不关姜澜的事了,屋子里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人等着她来对付。
“谢谢。”
无论如何,陆行州还是出面了,她欠的终究要开口。
陆行州一
步步朝她走来,直到姜澜退无可退到床边,一不留神坐下。
“陆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她镇定的开口。
陆行州俯身,修长的双臂撑在她两侧,“说说,你是怎么勾引他的。”
姜澜捏紧了拳心,面上却笑得从容,“陆总何必明知故问?我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过,”
话音刚落,下巴被狠狠捏起,男人的嗓音听起来格外危险:“你还真是饥不择食,连这种男人都能下手。”
姜澜轻笑:“没办法,谁让我这么放浪呢?为了顾氏,我也不得不把身段放低一点儿。”
说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陆总这些天一直在教导我弟弟,听说指点了不少,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您?”
说着,她伸出手想要勾住男人的脖颈,但陆行州却直起身,目光冰冷。
“不会再有第二次。”
扔下这句话,男人转身离开,门外响起他的吩咐:“姜澜在休息。”
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许任何人进来。
刚才他只身进来,门外的人还没看清楚里头发生了什么,就被关上,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此刻却又无可奈何的打消,众人只得悻悻散去。
“行州,刚才发生了什么?姜澜还好吗?”lisa有些
不甘心。
陆行州淡淡瞥她一眼,“她为什么不好?”
lisa一噎,笑得还算自然,“……我只是想关心她一下而已。”
“不要做多余的事。”陆行州眸光冷冽,警告含义明显。
lisa压下胸中的情绪,“行州,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就像现在这样陪在你身边,对我来说已经是最知足的了,又怎么可能去做一些让你不愉快的事。”
陆行州对她这番说辞没有回应,沉稳步伐从门前渐行渐远。
听到外面慢慢安静下来,姜澜缓缓靠在了门板上。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在她对这个男人死心之后,他又偏偏会出现,把她仅有的一丝希望给点燃?
他就是这样折磨她的吗?
后半夜,晚会终于结束,人群三三两两的离开。
姜寻找到姐姐的时候,发现她精神远远没有之前好,颇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
“姐,我刚才看见姐夫也在这里,你们见过面了吗?”
姜澜抬起头,许久才说一句话:“小寻,以后不要叫他姐夫了,我和陆行州之间,已经没可能了。”
姜寻大惊,“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离婚吗?”
姜澜安静的点头,往大厅外走去。
翌日,刘氏当家总裁因抑郁症坠楼的消
息不胫而走,有小道消息传出,他是因为不能人道而压抑不堪,而且还摔成了左臂残疾,那叫一个倒霉。
姜澜自然也听闻了这件事,不过这已经与她无关了,她现在忙于搬家和办理公司卸任手续。
也许顾惜恩说得对,她不放手让弟弟经营,只会让外界质疑小寻的能力,她一个还在学习的新手都能上任,可她弟弟在国外特意学过那么长时间还不敢插手,这不是能力不足是什么?
“姐,你生气了吗?”
大中午,看见姜澜在房间里收拾箱包的时候,姜寻连忙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