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姜澜回到酒店,躺在床上悠闲的接电话,那一头,苏沫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
“早知道,我就应该和你一起去,你怎么就不通知我一声呢?也好让我照顾你。”
姜漫换了个姿势,不经心的开口:“你有更重要的任务,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挺好的。”
“好什么呀,我都看新闻了,要不是你运气好,还不知道出什么状况呢。”
苏沫听着女人不以为意的话,语气不免严肃了几分。
“姜姜,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你真的要保护好自己,想想你自己的身体……头三个月胎儿是很脆弱的,所以早点回来养胎吧。”
姜澜也不瞒她,“我想在这边休养,回国后……你知道的。”
苏沫眨巴眼,恍然大悟,“也对哦,那你放心在国外待着吧,等我把这边你交代的事情忙完,就飞过去陪你!”
“好。”
放下电话,苏沫在这一头的办公室里整理好资料,最后检查了一遍,而后邮箱加密投送。
她忽然明白姜澜为什么不愿意告诉陆行州自己的情况了,那个男人……根本就只有眼中的利益而已。
幽静的别墅庄园内,陆行州正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宽敞的
落地窗前远眺,深沉的目光中是常人无法读懂的复杂情绪。
“总裁,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秦岩在门口低沉的开口:“至于薛小姐那边的情况也已经查清,是那些集团捣的鬼,他们最近一直虎视眈眈,就等着风行下一个投标失误。”
陆行州脸上淡淡的,“姜澜情况怎么样。”
“她……”秦岩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听节目组那边议论,姜小姐最近状态不大好,似乎很勉强,听说胃口变得很差,在中途休息时也能睡过去,而且还有恶心干呕的行为,大概肠胃出了不小的问题。”
陆行州捏着高脚杯的手指紧了紧,“她身边没带其他人?”
“没有,看样子她是一个人过来的,除了节目组安排的人员,连苏沫也不在她身边。”
陆行州越听,眉头锁得越紧。
等秦岩离开之后,陆行州在窗边站立好一会儿,脑海中不由想起贺崇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珍惜她,就不要利用她,如果利用,就不能后悔。
突然,未合上的电脑屏幕传出一封加密的电子邮件。
陆行州回到座位上,轻而易举的破解了密码之后浏览文件资料,眸光微微眯起,盯着邮件内容若
有所思。
这是一份关于宋俊风家族的灰色交易证据,之前lisa有给他说过有这些资料的存在,但那些只是半成品,收集的证据不足,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掌握了全部信息。
翌日,姜澜听节目组收到信息,薛佳琪终于恢复了清醒,然而可惜的是,她的脑部受创严重,变成了植物人。
姜澜前往医院了解情况后,心里一个“咯噔”。
毫无疑问,薛佳琪一定知道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否则不会有人残害她。
“你来干什么?”看见姜澜站在门口,lisa皱起眉头,仿佛姜澜是一个间接害了薛佳琪的人。
“我只是来问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配合调查的。”
lisa冷笑,“你还会有这个好心?”
门口有记者探头探脑,一听这话,立刻八卦的问道:“姜小姐对于薛佳琪受伤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吗?”
姜澜转头,“说实话,我也心有余悸,毕竟当时在水上的是我。”
一句话,解决了所有麻烦与质疑。
之前记者还想问,是不是姜澜故意摔下来让薛佳琪难堪,但听她这话之后才明白问题太蠢,摔下来同样是她丢人,而且同样有不小心砸到游泳
池里的概率,人家又不是傻子拿命玩儿。
正说话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招呼了她一句:“姜澜。”
姜澜转过头,眼睛微微睁大,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居然是……克劳斯!
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要留在国内主持大局吗?如果他留在这里,那她还能逃得过他的骚扰?
姜澜心头飞快掠过无数思虑,但最后展露在脸上的,却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克劳斯,你怎么来了?”
与姜澜的神色截然不同,lisa面色变了又变,委实没有一丝惊喜。
克劳斯来这里对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尤其他已经剥夺了她的职权。
“既然调查结果还没有,lisa小姐就不要擅自污蔑其他人,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贼心虚么?往往指认别人的人,最有可能是犯罪的那一个。”
克劳斯平平淡淡的几句,立刻让记者们的怀疑挪到了lisa身上。
“lisa小姐,既然薛佳琪是您手上的艺人,她的安全保障是否应该让你负责呢?”
“听说lisa小姐你的实权已经被剥夺,请问是和公司有纠纷吗?既然没有实权,为什么可以主张让薛佳琪来新西兰拍摄节目?
”
……
七嘴八舌的质问掩盖了姜澜悄悄溜出门口的脚步声。
来到克劳斯的轿车上,里头开了空调,让姜澜觉得胸闷难受,早孕的反应又有点冒出。
“你怎么过来了?”
克劳斯抚摸上她的脸颊,“怎么,不希望我过来?”
“你过来了正好。”姜澜拧起眉,“我看陆行州人在新西兰,一点也不紧张国内的事情,莫非他有什么后招?还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克劳斯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若有所思,“如果可以,不如就让他永远留在这里。”
姜澜心中警铃大作,却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什么意思?你要在这里对他下手?”
克劳斯嘴角噙起残酷笑意,“当然,这里不是他的势力范围,最好动手。”
新西兰是克劳斯的本部,这里处处遍布他的人,如果他真要对陆行州下狠手,恐怕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