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话还没说完,就见尼克尔那群人倒地一片,痛苦的捂着被揍伤的地方呻吟。
得了,人家压根不需要帮手。
“你们……”尼克尔踉跄的爬起身,恶狠狠瞪向他们几人,随后钻进了车内,一溜烟而去。
姜澜转过头,看见身后的大门早已打开,门口的管家脸上明显尴尬,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抱歉陆先生,我是按照您的吩咐所以才……”没等陆行州发问,管家就自觉出来揽责任。
陆行州冷冷看他一眼,“特殊情况不会给我汇报?”
管家战战兢兢的低头,“实在抱歉先生,我……”
“还不是因为你一副看起来多嫌弃我的样子。”姜澜斜睨着眼噘嘴接话,“所以他们都敢无视我的话了啊。”
陆行州刚想说什么,姜澜忽然话音一顿,蓦的蹙紧了眉心。
“肚子……”她捂住腹部,不适感越发明显,心里也“咯噔”一下提了起来。
刚才挣扎的过程中没注意其他,现在才感觉到不舒服,而且来得这样突然,姜澜瞬间有些心慌。
“能送我去一下医院吗?”她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陆行州。
到口的拒绝犹豫了,陆行州有充分的理由不予理会,这又不是他的孩子,
一个野种,值得她这么看重么?
然而,看见姜澜期待请求的目光,陆行州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直接打横抱起她进了车厢,看得一旁的管家一愣一愣。
轿车平稳的呼啸而过。
来到医院后,陆行州手底下一名助理办理手续,陆行州本人则去了另一头买些什么东西,旁边就只剩下了rian。
为了不让心情太过紧张,免得自己吓唬自己,姜澜索性与年轻男孩说起话来。
“你叫rian对吗?”
男孩局促的点点头,姜澜又问:“你在陆行州手底下多久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rian愣了愣,似乎第一次被人问这么多问题,语气更加沉闷:“很早以前……”
姜澜笑了笑,“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对了,刚才真的很谢谢你,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就解决了,真的挺厉害呀。”
rian沉默着低下头,姜澜看见他的耳根居然发红了。
真有意思,居然这么容易害羞的吗?
这时,医生喊姜澜进去检查,她只得忍着不适进入诊室。
不一会儿,陆行州也进了来,医生正好检查完毕,皱紧眉头瞅向他。
“先生,我不得不说一句,作为另一半你也太粗心了,还好您妻
子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不过头三个月要好好注意养胎,她的胎位不稳,子宫很薄,很容易习惯性流产,更要……”
医生絮絮叨叨的话让陆行州敛眉,姜澜兀的打断:“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一个人注意怎么行,生宝宝这么辛苦的事,当然要一家人照顾了。”医生说着一边写医嘱,一边对陆行州继续叮咛。
姜澜这才注意到,陆行州居然买了毛巾、食物,还有暖手宝一类的东西,而且竟然没有一走了之,耐心的听医生说完。
等两人出来,姜澜心底暖融融的,挽着陆行州的手脸上弥漫起一丝甜蜜。
“我能继续留在你住的地方吗?”上车后,姜澜歪头开口:“都已经彻底得罪克劳斯了,再让我去别的地方也不妥,不如好人做到底?再说——”
他还没有扔掉他们的结婚证。
陆行州侧目,“我不留没用的人。”
姜澜一愣,“什么意思?”
“很简单,既然你已经挖出克劳斯这么多东西,那么这些,想必你也能配合。”男人说着,一沓文件放在了姜澜膝盖上。
她困惑的打开,有些讶异,但也在意料之中。
那些是宣恒的家世资料,她能查到的东西,陆行
州没道理查不到。
“你想要我做什么?”姜澜的指尖渐渐发冷。
陆行州一字一句说得平静而淡定,仿佛命令她办事是多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你也应该清楚宣恒是什么身份,既然他想利用你,不如将计就计。”
宣恒是宣氏家族的长子,但宣氏早已没落多年,在当年与陆氏商业博弈中输得一塌糊涂,从此彻底垮台,一蹶不振,而宣恒一直记恨在心,多年来蛰伏在圈中,甚至不惜沦为克劳斯家族的傀儡,就为了找到出其不意的方式来打击陆氏。
不得不说他在投资圈中混得还算不错,如今国内“风行”举步维艰的局面,也是宣恒靠他那张投资练出来的巧嘴,联合各家族企业借机打压所造成的原因之一。
现在,宣恒明显是想利用姜澜打入陆氏内部,搅得陆氏一家不得安宁。
“你想让我怎么做?”也不算傻子,听陆行州那样一说,姜澜立刻明白他的用意。
“他不是对你有几分意思?”陆行州抬起她的下巴。眸光微眯,眼中满是沉沉的算计精光,“既然你已经成为克劳斯身边的人,大可以再回去,再迷惑一下宣恒,对你而言也不算难事。”
姜澜轻笑一声:“所以你的意
思是,我现在已经完成沦为你商业上的工具人?哪里好用就搬哪里?”
“除了这些,你觉得自己还有多余的价值么?”
姜澜紧紧捏住了拳头,“陆行州,你知道我为什么改变主意离开克劳斯吗?”
陆行州扫过她的唇,过于苍白无力,他眉心一跳,语气略有些不耐:“难道不是他的吩咐?看看陆氏还有什么机密没有到手,榨取最后一丝价值,不是么?”
说着,他扣住女人下巴的手渐渐用力。
“姜澜,演戏这么长时间也够了,我给过你选择,是你一步步把自己弄成这样。”
姜澜咬了咬后槽牙,“就算当年顾氏有对不起你陆家的地方,我已经做了这么多,难道还没有还清么?”
陆行州锐利的眼迸出层层寒意,“两条人命,你要怎么还?”
“那我的双胞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