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十点半,袁卿终于等到了那伙人的回信。
对方说已经得手,说那种视频文件不能从网上发,会被网警拦截,让她亲自过去,一手交钱一手验货。
她瞬间欣喜万分,轻手轻脚地换衣服出门,开车前往对方发过来的地址。
去的时候她满心期待,期待看到她想看到的结果。
可去了以后,等待她的却是那个死胖子,她感觉到自己好似被两百多斤的猪压在了身底下。
没有丝毫快感,只有无尽的恶心。
“死胖子,我不会放过你!”
“大姐,我也不想啊。”胖子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回家想了一整天,想着他反正已经回来了,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没什么。
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后背发凉。
没见过鬼的时候,他觉得那都是无稽之谈,都是胆小之人吓唬自己的臆想。
可见到鬼之后,每每想起都会让他不寒而栗。
那是鬼,不是人,他现在宁可得罪人也不想得罪鬼,他怕万一自己没按照鬼的要求去做,后半辈子都被那鬼缠上怎么办?
“你那是什么表情?就你这样的,还敢嫌弃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大姐,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得罪了鬼!”
袁卿不明白什么叫得罪了鬼,不过看胖子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原本被羞辱的情绪,瞬间变成愤怒。
“你家里没镜子也有尿吧,你也不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长得像头猪,生殖器像泥鳅,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时间两秒五!”
胖子听到这番话,虎躯一震,猛地转头去看袁卿,“你说谁?”
“说你!”
“你可以侮辱我的长相,也可以侮辱我的身材,就是不能侮辱我的能力!”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
袁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半,她轻手轻脚地进家门,第一时间进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时,她迎头被一个硬物砸在眉间。
一声尖叫过后,她看到了怒视着她的姜珍珍和姜瑞珩。
“你们怎么还没睡?”
姜珍珍冷笑一声,“所以你经常趁我们睡着以后,出去给我爸戴绿帽子?”
袁卿捂着脑袋,瞪着姜珍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心虚不敢回答?”姜珍珍冷笑一声,“我爸才进去多久,你就不守妇道!”
“姜珍珍你给我闭嘴!”
“行,我闭嘴。”姜珍珍后退一步,站到姜瑞珩的身后。
姜瑞珩除了动手打人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用那阴恻恻的眼神看着袁卿。
如同小狼崽子一样,大有一言不合就将面前之人撕碎的架势。
“你们要干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还对我动手!”袁卿的眉骨很疼,她拿下捂着额头的手,手心中全都是血。“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们了,你看我的头!”
“你干什么去了?”姜瑞珩的声音低沉又沙哑,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姜瑞珩,我是你妈!”
“我再问你一遍,你干什么去了!”
袁卿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慌。
明明面前的人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可此时此刻面对那双眼睛,她竟一时间心生恐惧。
“我出去见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一定要半夜出去。”姜珍珍冷笑一声,“妈,你骗得了瑞珩可骗不了我,我爸对你不好吗?有钱人那么多,像我爸这样宠妻的男人又有多少!
我爸以前对你多好,你呢?我爸才进去多久,你就给他戴绿帽子!你不觉得这么做太过分了吗?”
姜珍珍说得越多,姜瑞珩的脸色就越差,袁卿的心就越慌。
她恨不得给姜珍珍一嘴巴,让这个脑子有病的疯丫头,闭上那张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嘴。
“别胡说八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爸的事。太晚了,你们快点回去睡觉,明天妈妈再和你们解释。”
“没做对不起我爸的事情?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脖子,那上面的红印难不成是蚊子咬的?”姜珍珍嗤笑一声,“我虽然小,但我看过的狗血剧多了去了,别以为我不明白那是什么!”
袁卿极其心虚地拽了一下身上的浴袍,声音也略显慌乱,“我先回去换睡衣,一会儿再回来和你说。”
她说完就想绕过两个孩子回房间,可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脑后一阵风声,下一秒后脑勺一阵剧痛,她如同慢动作般回头,入眼的是姜珍珍鄙夷不屑的表情,以及拿着双节棍,看她如看仇人一样的儿子。
直到她摔倒在地,意识在渐渐流失,她都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真的能对她动手。
她想问为什么,却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下手太重了。”
“这就是她背叛我爸的下场。”
“她不会死了吧?”
“死就死了,我才十一岁,弄死人也不犯法。”
袁卿的意识彻底消散时,已是心凉如水。
……
奈何知道袁卿死的时候,是三天后的晚上。
放学出来她再度感受到,看向她的专注视线,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的恶意,而是赤裸裸的恨意及杀意。
她装作没察觉般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却能听到后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在靠近小区门口时,后面跟着的人突然加快步伐,奈何动作迅速地右撤步然后转身。
身后站着的是一个熟人,原身姜可可的弟弟—姜瑞珩。
姜瑞珩此时手中握着一把刀,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奈何,略显稚嫩的脸上挂着蔑视的神情。
他举起手中的刀,嘴角微微上扬,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充斥在他的心田。
“姜可可,你去死吧!”
……
24小时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