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帆面无表情的接过后,浅浅啜了口后便放在桌上,站起身后将一把钥匙放到沈芸的面前,“这房子我不一定会常来,来之前袁泉会电话通知你,如果到了吃饭的时间你就把饭菜准备好。房子打扫干净,我不喜欢有太多的灰尘,希望你能做好这份工作。”
霍锦帆还真就没留下吃饭,说公司还有些事情,就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袁泉上来送了些现金,意思是霍四爷嘴巴比较刁钻,如果真的要来吃饭,麻烦沈小姐你多花点心思。
袁泉交代的就比霍锦帆更要详实的多,比如每个月她需要完成的工作其实不需要有一日三餐,她甚至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自己管自己就好,只除了霍锦帆如果需要回来的时候,才要负责好霍锦帆的三餐和衣物的打理;这屋子里的值钱东西很多,尤其是那些瓷器都很名贵,砸碎了可就比较麻烦,最好不要随便乱碰。
至于房间,她就住客房,其他的地方尤其是书房,不要随便进去。
交代完这些后,袁泉才带着满脑子疑问离开了北苑。
袁泉跟着沈芸那几天,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虽然外表娇小柔弱,内心其
实非常坚强,她明显可以靠自己的脑子,不会缺那一口饭吃。
可是霍锦帆却已经不是往常他对女人的那种表现,他很关注沈芸,甚至处处留情,甚至还让袁泉把沈芸安排到自己在北苑的家里。
袁泉不解,可是却也不好逆了老板的意思……难不成几年前四爷和沈芸那事,让霍四爷对沈芸有了感觉?
不应该啊……袁泉跟着霍锦帆办事这么多年,按理说他也算是很了解老板的喜好,他才能做的这么踏实。依着霍锦帆的个人品味,他怎么都不该会喜欢一个有前夫的历史又经过监狱还有儿子的女人,说白了,霍锦帆这个人相当有洁癖!
满头雾水的袁泉进了车里后,忍不住回头说了句:“四爷,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整个南城就没有你搞不定的女人,为什么对这个沈芸念念不忘。”
霍锦帆正看着窗外,见袁泉和自己搭话,滣畔浮起一点笑意,“怎么,你现在也学会多嘴了。”
“不不,四爷我不是多嘴,我就是觉着这不像您平日的行事作风。我怕这女人会给您带来不好的影响。”袁泉虽然也同情沈芸,但毕竟是霍锦帆的手
下,他可不想霍锦帆因为沈芸惹来一身麻烦。
霍锦帆淡淡的笑着,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在腿上轻轻的敲打着,“你知道,霍家兴是个愚蠢的男人。”
“嗯?”袁泉没想到霍锦帆居然愿意和自己解释,慌忙回过头来认真的倾听。
“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秘密,只需要让她爱上你就可以。女人这种生物,只要她爱上这个人,她甚至可以倾尽所有,不是么?”霍锦帆勾了勾滣,漫不经心的说着。
袁泉皱着眉头听,他愣是没有明白,像霍四爷这种整个南城都羡慕的男人,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东西?
果然有钱人的心思不需要猜,哪怕人家说透了你也未必能懂,袁泉无奈的叹了口气,问:“四爷待会去哪里。”
“去三哥家。”霍锦帆的眉眼忽然间冷了下来,“我得找家兴这个侄子好好谈谈。”
别看霍锦帆比霍家兴年长不了多少岁,在霍家的地位却是无人能及。
且不说霍锦帆的父亲霍令爵现在近乎隐居的状态,每天能见到他的人也只有霍锦帆的母亲李和玉。李和玉俨然就是这霍家独掌大权的皇太后,她唯一给霍令爵生的儿子
就是霍锦帆。
所以霍锦帆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甚至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南城帝景花园坐落于半山坡上,这里的每一栋豪宅都仿佛俯瞰着整个城池,到了晚间时分,漫天的云霞渲染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上,仿若一幅曼妙的水彩画。
袁泉把车停到霍锦帆的三哥霍绍北宅子的门前,就听见外面有人惊呼了声:“哦,居然是四爷来了,快去通知下三爷。”
霍锦帆下了车,环视四周后芸芸皱了下眉,他还是不喜欢霍绍北这宅子的装修风格,处处都显露着自己有多尊贵,却满是铜臭味道,也难怪霍家兴这儿子被教的眼睛里几乎没别的东西。
霍绍北慌忙从内宅里走出来,堆着满脸的笑意,“四弟你怎么要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霍绍北比霍锦帆大了二十岁,从外貌上看几乎能做霍锦帆的父亲,谁能想到这两个人会是兄弟。
霍锦帆跟着霍绍北进了门,淡淡的笑了下,“上次家兴的结婚两周年的酒会,我因为一点事情没有能及时赶到。看家里这情形,三哥近两年生意做的非常不错啊。”
霍绍北讪
笑着,“哪里有四弟你能力强,做什么都是家中最好的。”
霍锦帆冷眼扫了圈后,终于面色正了正,直接进ru正题,“其实我今天来,是要见见家兴。”
霍家兴被自己的父亲从楼上叫了下来,听说霍锦帆突然间来找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紧张。
其实从小霍家兴就有点害怕自己这个小叔,甚至都不敢看霍锦帆的眼睛。可能是因为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内心,霍家兴习惯性的会选择避开。
这就是霍家兴在人前的套路,在适当的时候认怂装傻,从而降低别人的心理界限,他从不会和自己强的人比拼,因为他知道强硬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其实这点来说,霍家兴也没有那么愚蠢。
否则霍锦帆当年怎么会中了招。
“家兴啊,我这些年都有些小看你了。”霍锦帆双眼一沉,直接开门见山。
霍绍北虽然好奇却也不好去打扰这叔侄俩的对话,霍家兴和霍锦帆是在书房见面,书房里静悄悄的,霍锦帆突然间的开口让霍家兴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的就问:“小叔,我这是哪里得罪您了?如果是我前妻做的那件事,实际上和我无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