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27岁,最好的年华却进了监狱,不得不说和当时霍锦帆没有出手相助有关系,但是霍锦帆以为沈芸是心甘情愿替自己的丈夫顶罪,并不想惹一身麻烦。但是三年的时间他足以发现很多端倪,以至于最后还是和沈芸有了瓜葛。
沈芸犹豫了半天,她也不晓得要不要如实回答霍锦帆的话,最后深吸口气,支支吾吾的说:“因为第一次的体验不好,太痛了。而且第二天你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就走了……”
当初的画面再度浮现在沈芸的眼底,监狱里空虚寂寞的时候,和霍锦帆的那次错误,霍成贤被从自己的怀中抱走,都是她一遍遍会回忆起来的事情。
那天是霍三爷的生辰,霍锦帆也特地赶到为沈芸的公公庆贺,来来往往好多人,沈芸也被迫喝了不少酒。糊里糊涂的时候她想回去休息会,在后院跌跌撞撞走了好久,不知道是谁给她扶进了比较僻静的一个房间里。
就是在那房间里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她当然知道霍锦帆也喝多了酒,否则他怎么可能让她睡在他那张床上,好像她至今和霍锦帆同床共枕过的一次也就是那回。
“我没说话?”霍锦
帆愣了下。
何止没说话!简直是嫌弃的要死好么?
沈芸当时一脸惊恐的坐在床上,她和自己丈夫的小叔睡到了一起。但是霍锦帆直接从床尚坐起,径直翻下了床,脸色铁青的开始穿衣服。
沈芸想说话,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喉头紧紧的,只是呆呆的看着霍锦帆。
他也就是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可就是那一眼,让沈芸始终坚信,他讨厌她。
见沈芸一脸迟疑的模样,霍锦帆索性搂紧了她的脖子,“怎么,很不舒服?”
“难道我还要说感觉非常好嘛?”沈芸总算是回过神来,回了句。
霍锦帆凝视了她半晌,居然无端生出一种错过的感觉,哪怕当年沈芸亲自过去求他一次,或者她就不需要浪费三年光阴。想到这里,他终于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揉了下沈芸的头发,“去把那玉髓精拿过来我看看。”
霍锦帆对这东西十足放心不下,且不说金萱那小子不似是外表那么简单,那玉髓精的来路他也考虑着要查清楚,或者能牵出一条线来。
沈芸抱着盒子走回到偏厅里,霍锦帆示意她把大灯关掉,开开茶几边的立灯,幽黄灯光下,一尊透亮
明润的黄翡金刚出现在二人的眼底。
纵然霍锦帆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却也被这玉髓精精美的雕工吸引过去,那繁杂的衣饰居然也能雕的那么细致。世人常说,玉不琢不成器,这便是需要有一双神奇的手,去替那玉石雕出灵魂,即便不当它是个古物,它也绝对堪称绝无仅有的艺术品。
霍锦帆微微合上眼睛,他小看了金萱,他出手送给沈芸的这东西,真的让霍锦帆欠下了个人情。难怪金萱吃饭的时候还有恃无恐,他非常清楚霍锦帆一旦看见这玉髓精,恐怕便会知道自己的估算依旧偏差。
“怎么了?”沈芸略有点奇怪的看着霍锦帆那似乎正在沉思的神情。
有时候像他这样的男人,定是不会把自己心里头的事情分享给她听,她问这一句或许有些多余,果然霍锦帆摆了摆手,“这玉髓精我可能要用上几天。”
“嗯好。”沈芸倒是没有迟疑,刚要起身去收拾饭堂,反倒是霍锦帆提醒了她一句。
“明天早点起,袁泉会接你去化妆。”
“哎?化妆?做什么?”
“你就记得请金萱吃饭,忘记家宴的事情了?”
“……”沈芸扶着门回过身,“可是家宴
的话,不是自己简单搭配下就好么?”
虽然之前霍锦帆非要让她戴上那帝王绿的镯子,但是在她的印象里,无非就是再找见得体的衣服去便好,不过是个家宴,又不是什么争奇斗艳的比拼场。
霍锦帆冷冷的回答了句,“我霍锦帆的夫人,怎么能输给其他人?”
救命……沈芸压根没想过要在家宴上出风头,霍锦帆在霍家没人敢欺负,可她不一样,满身污点,又曾经是霍锦帆侄子的妻子,她去参加家宴已经感觉到压力重重,居然还要她打扮的光鲜亮丽惹人觊觎?
不过沈芸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霍锦帆从客房里揪了出来,直接扔到门外交给袁泉。
袁泉匆匆的朝着楼下的停车场走,手里头还拨着电话,“喂,艾姐,我是袁泉,之前和您说好的,今天上午我要带人过去了,衣服都准备好了吧?”
袁泉打开车门让沈芸坐了进去,这才坐到司机位置上,深深的吸了口气。
像袁泉这种特助做的真心很辛苦,随传随到简直就是第一要务,起早贪黑那就更是个习惯行为,不过也是因为霍锦帆待他很厚道,袁泉做的非常忠心。
“袁泉,四爷不用去么?”沈芸从包里取出个小镜子,看看脸色似乎还行,这才放下心来。
“男人又不需要打扮,四爷挑好的衣服都已经送到家里,等艾姐给您收拾完就可以一起去老宅了。”
“老宅……?”沈芸还没去过老宅,自然是特别好奇。
袁泉很好脾气的解释着,“对啊,像霍家四个兄弟都有自己个人的产业和住宅,平时很少会去老宅子的。像太太就是住在老宅,霍老爷子么,据说是在老宅那个后山疗养,但已经好些年没有出现了。不知道今年大寿的时候会不会现身镇个场子。”
沈芸点点头,颇为担心的皱着眉头,霍家人齐集老宅,她绝对少不了要和霍三爷一家碰面,更少不了见自己的婆婆李和玉……可实际上打从她嫁给霍锦帆开始,这婆婆就没露过面,想起上次她对自己的警告,沈芸就觉着脑门有点疼。
袁泉瞥了眼沈芸,见她始终愁眉不展的样子,倒是很善解人意的开导了句,“别担心啦,就算有什么状况不还有四爷在么?以前四爷不管沈小姐你,那是因为你毕竟是三爷那边的人,可现在不一样,谁欺负你,可不就是欺负他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