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把“母亲”两个字咬的有点重,是想让她知道,如果没有霍锦帆在外面撑起的事业,霍家其他三兄弟真的会给李和玉多少资金,会让李和玉过的有如太上皇一般那么舒坦自在?会让李和玉无时无刻不在其他兄弟面前找到存在感?
李和玉不再说话,但眼神里已经藏着郁闷。
霍锦帆也迅速转身,走到门口就问了袁泉一句,“她走了多久了?”
……
山中的气息很清新,更因为清晨,还泛着秋日的水汽,薄雾蒙蒙,刚踏出重华苑大门的时候沈芸还觉着有点凉,她打了个冷战,便站在原地有些糊涂该往哪个方向走。
昨天是跟着金萱的车一起来的,这大白天广场上能让她搭个顺风车的机会都没有,她心说自己怎么每次都那么倒霉第一回从霍家兴那里出来,下着大雨,她险些迷路在山路上;第二回从霍家老宅子出来,幸好有个霍元锋,否则她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走,这回好了……
犹豫了下她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忽然间听见拐角处站起一个人来,令沈芸愣住。
贺风?
“你昨天晚上没回去么?”沈芸没想到贺风居然会等在那里,她呆呆的看着他手里头的钥匙,问。
贺风摇头,“早
上赶过来接你。”
“……”沈芸内疚了。
她没想到贺风居然这么执着的要保护她,实际上霍锦帆知道了那件事,总会处理的吧?原本想说他可以不用管自己的,但看见那双似乎被遗弃了的样子,令她颇为苦恼的接过钥匙,讷讷的说了句,“那走吧……”
“他对你不好。”贺风陪着她往下坡方向走的时候,说。
沈芸知道他大概是认为霍锦帆没管自己这件事,让他理解为霍锦帆对她不好,不觉无奈的笑了笑,“没有,他对我很好的。已经非常好了。”
别人不了解她和霍锦帆的事情,她也不想说太多。
她只是轻声问贺风,“你没有看不起我吧。”
“没有。”贺风看了眼她的无名指,“这戒指是为他戴的吧?”
“嗯。”沈芸不想多余解释,她是要对贺风坦然自己的心境,她爱霍锦帆,爱的只愿对他忠贞。
贺风在沈芸那里也住了不少日子,如果沈芸真的有丈夫,怎么可能始终保持单身的状态,贺风不会连这点都想不通。
贺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霍锦帆已经站在了重华苑门外,他紧锁着眉看着自己这边,便对沈芸说:“他出来了,你过去找他吧。”
沈芸转身,看见
霍锦帆的那一刻,视线瞬间模糊一片,她勾起非常温柔的笑容,对霍锦帆挥了挥手,这才又哽咽着垂首说了句,“不用了。”
本来就是那一夜的事情嘛,哪里来那么多的愁肠满腹,就好像再一次分手似的。
她拽着贺风匆匆的往下多走了几步,争取尽快走出霍锦帆的视线范围,她怕自己忍不住就要回去,和霍锦帆再说上几句话。如果按照李和玉说的,他应该很快就会和李敏结婚的吧?
沈芸想到这件事,又开始心烦意乱起来,脸色都惨白惨白的。
贺风见她这个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原本就不是会安慰人的性格,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题来转移视线,“顾然,在等你。”
啊对,她又差点忘记顾然的事情了。
沈芸慌忙振作了点精神,挤出笑容来看向贺风,“幸好有你,不然我又要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贺风不自在的扭头看风景。
过了一会袁泉开着车过来,把沈芸和贺风送到了小区楼下,还特别给沈芸留了一句话,说四爷过些日子再和她联系,这几天要去南非,恐怕不在国内。
然后袁泉临走的时候还恐吓了句贺风,“你小子!注意点!”
这动作就跟小孩一样,让沈
芸有点啼笑皆非。
回家的时候沈芸还问贺风,“重华苑好玩么?我看你昨天玩的挺开心的。”
“不好。”贺风淡定的回答她,“女人都没有你漂亮。”
“……”沈芸被这句话雷的风中凌乱,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和贺风说,你这孩子的审美观也扭曲了,是真扭曲!
不过她一点都不反感贺风,就算他会说这样的话,但他举止有度,很注意分寸,从来不会逾越半步,就因为这样,她完全把贺风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毫无忌惮。
回到家小白非常怨念的扑到沈芸身上,显然对她一夜未归表示不满。
沈芸被狠狠的洗了把脸后,仍旧感慨这小家伙粘她粘的根本限制了她的自由,让她想去哪里都要考虑谁能帮忙照顾它。
这就是收养了宠物的不便,既然当做家人,就不应该让它寂寞。
沈芸非常抱歉的摸了摸它的头,已经隐隐有为了小白搬去那四合院去住的想法。
去了四合院,让贺风和贺云霜也搬过去,那边的房子比较多,不在乎多住两个人,这样彼此间也有个照应。
沈芸忽然间觉着这个想法不错,但她还需要计算好四合院那边的维护和平时的开支,如果自己撑不住,恐怕还是不敢
住过去的。
不过目前这个方案是非常值得参考的。
而且有了那个院子,她根本不需要担心小白没地方撒欢,它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贺风很自觉的去阳台看书,完全不打扰她自己的私密空间。
沈芸先和顾然打了个电话,在忍受着他长达十分钟的话唠后,总算是把时间约了下来,下午三点钟她请顾然在之前的那家云省特色菜餐厅吃大餐。
顾然喊了很多句“肉”,沈芸表示明白,一定会喂饱他的,顾然才满意的挂了电话,放过沈芸脆弱的耳朵。
她疲惫的回到卧室里,找出睡衣来,先去卫生间里洗个澡。
站在落地镜前,沈芸看着身上的桃花点点,伸出指头来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这是昨晚和霍锦帆疯狂一夜的成果。她没后悔做这件事,只是突然间有一种忙累到极致的感觉,极度的空虚自心底不断的扩散,直到淹没了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