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贤边爬着边往霍锦帆怀里凑,“爸爸我错了哇……我再也不骗人了……”
霍锦帆本来也没真舍得狠揍,但表情没有松懈,还是正经的一塌糊涂,“真的?”
沈芸赶紧去卫生间里取了热毛巾来给霍成贤擦脸,那小脸蛋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她坐到旁边去给霍成贤擦脸,“好了好了别哭了。”
“爸爸我不喜欢那个钟阿姨,他们私底下都在说,这个钟阿姨是要拆散爸爸妈妈的。”霍成贤边哭边和霍锦帆说:“第一个爸爸妈妈已经没有了,最喜欢的爸爸妈妈霍成贤不想他们分开……”
沈芸忽然间愣住,第一个爸爸妈妈是说沈媛和霍家兴吧。
原来霍成贤还没忘记从他们那里离开的事情。
“谁又在私底下胡说八道?”霍锦帆皱了下眉。
沈芸鼻子一酸,不许霍锦帆再凶霍成贤,她把霍成贤抱回到怀里,“又要辞退多嘴的人是不是?辞退了有什么意义,他们说的有错么?别总找别人的麻烦,根本堵不住别人的嘴的。”
沈芸把霍成贤往自己的小房间里送,“晚上我和霍成贤睡,明天、明天我去和钟小姐谈谈,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其实她
也没想好怎么和钟欣谈。
不过刚才霍成贤的哭声总算是哭回了沈芸的一些血性。
无论如何,她都要给霍成贤一个完整的童年,这是她给霍成贤最基本的承诺呢。
早上起床沈芸给霍成贤搭配了一套很漂亮的黑毛呢子学院风的童装,粉雕玉琢的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等过几天妈妈不忙了,去帮你买几套冬天的新衣服咯。”
霍成贤笑着点头,正好小白扒开门进来,霍成贤欢呼了声就趴在小白身上。
小白虽然已经如同个狮子那样凶猛,但霍成贤是从它小雪球的时候就已经玩在一起,所以根本不怕小白,还蹬着小腿儿往小白身上骑。
“哎小白,别摔了霍成贤啊。”沈芸在小白后面喊了声。
小白摇着尾巴,稳稳的站在那里,直到霍成贤完全的骑在它身上还抱住它的脖子,才一溜烟跑向院子。
院子外立刻传来霍成贤高兴尖叫的笑声。小孩子真是好,就算难过郁闷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沈芸洗漱完走回到大卧室里去换衣服,正好在门口撞到要出去的霍锦帆。
他已经换上了一件浅灰色的大衣,沈芸下意识的伸手就帮他抚了抚衣领部位
,犹豫了下开口问,“闻少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么?我听说他受了重伤住院,李敏没事吧?”
“李敏轻伤,已经回了霍家老宅子调养。”
沈芸笑了笑,霍锦帆这手果然狠,大概谁也不会想到霍锦帆会对自己人动手,外人看是一点痕迹都找不到的。
“那闻少……还会东山再起嘛?”那么麻烦的角色,沈芸当然也希望他最好一睡不醒,可又觉着这样未免太不仁慈,憋了半天好歹是憋出这样的问题。
霍锦帆想了想,“现在他被元锋的人控制住,按理说掀不起大风浪了。”
“那就好……”沈芸舒了口气,“所以现在你的事情都进入正轨咯?也要忙森木的事情了对嘛?”
“嗯。”霍锦帆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休息两天就去公司报道,现在毕竟占了百分之二的股份。”
“那钟欣呢?她想工作的话,怎么安排?”
“你决定。”
“好吧。”
沈芸点点头,见霍锦帆不愿意多谈钟欣的事情,自己也就闭了嘴。
目送着霍锦帆离开了内院,沈芸慢悠悠的进卧室里收拾行李和换一身外出的衣服。
她从四九城回来,还带了特产要送给黎婆婆和何菲菲
,也有袁泉白锦然黎丽等人的礼物,霍成贤和霍锦帆当然也有自己特别的准备出来的礼物,只是兵荒马乱的一天下来,她都没时间给这些人。
但是考虑到院子里还来了两个阿姨,她只能从给何菲菲那里黑了几样特产下来。
东西堆了满地,沈芸窝在沙发上给何菲菲打电话,她又打了个呵欠,结果险些被何菲菲喷过来的口水给淹没掉。
何菲菲骂她居然还能和钟欣和平相处,感情这是要大老婆和小老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你这次必须要坚决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不然霍锦帆怎么会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好吧,就算他没有和那个钟欣怎么样,可耐不住那女人在这边钻空子玩花样吧?你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吧?好吧就算他有苦衷但也不能这么让你受委屈是吧,该说点狠话绝了那女人的心思好嘛?现在晾着她又哄着你,根本就是想弄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老娘真是看不下去了哇啊啊啊啊!
何菲菲又喊了句你等着,我现在过来拿东西,顺便收拾她!
沈芸“喂”了声,本来想说别着急,她还要问问黎婆婆到底找到她妈妈的日记没有,结果何菲菲已
经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估摸着一个小时后就会窜进这四合院里。
沈芸头疼的按着自己的太阳xue,何菲菲那张嘴巴,真要是骂起人来恐怕是得理不饶人,她还是要想想办法让她消停点比较好。
正窝在沙发上想事情,倒是说曹操曹操到,钟欣站在外面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沈小姐,我能进来么?”
“嗯。请进,就是我刚整理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沈芸既然已经决定和钟欣周旋下去,今天的态度显然已经礼貌许多,甚至端出了一些主人架势。
钟欣来之前,知道霍锦帆以前是住在这内院的。
内外院的分别,肯定就是主人和客家的区别,基本上客人都是住在外院。
她被安排在四合院的时候,曾经抱着期望能住到内院,虽然房间和房间没什么区别,可这里面和外面的讲究就大了。
昨天晚上看着沈芸和霍锦帆衣裳不整的从内院出来的时候,钟欣心里头非常不是滋味,就想吃了个黄连一样,苦的掉渣。
袁泉说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何尝又不是,早知如此悔归来。
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