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泉先是愣了下,忽然间领悟过来,直接把本子一合,“不过我还是觉着吧,是时候带沈姐出去走走了,而且最好把霍成贤少爷一起带出去。”
沈芸愣了下,突然间不知所措的看向屋子里的三个男人。
“嗯。”霍锦帆这才面色稍霁,“然后呢?”
袁泉这回真的有在认真思考霍锦帆的心思,有句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这特么男人心,也跟海底针一样,关键苦了他这个小跟班,每天都要为了揣摩上意而努力啊。
“然后……然后……”袁泉总算是领会了顾佩霜的意思,拼命的拍了下腿,“然后再找些媒体过来,把沈姐的身份直接公开,还有霍成贤少爷都可以对外宣布!”
沈芸这次是真的傻愣在原地了。
怎么回事?
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在生自己的气么?为什么忽然间又变成这样的情况……
“既然你知道怎么安排,那就去。”霍锦帆先是赶走了袁泉,又扭头看了眼围观好戏的顾佩霜,顾佩霜赶紧溜走,再不做这三千瓦的大灯泡。
沈芸转身看向霍锦帆,“四爷我……”
“你什么?”霍锦帆舒展
了下身体,又往前走了几步,直接走到沈芸的面前,目光灼灼,“我告诉你,就算你不想和我结婚,这辈子也是和我捆在一起的。我不管是谁威胁了你,还是谁在背后使坏,我倒是要向全城公布,我霍锦帆的未婚妻就是你沈芸,除了你没有别人,而且就是先上车后补票,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沈芸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下,一双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霍锦帆,“你……”
她最近话少,这一刻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想说不行,他们不能这样做,可是那股子气憋在喉咙里,如鲠在喉,好半晌才柔声问了句,“四爷你不生我气了……”
“生气。”霍锦帆又板起了脸,“还是非常不想理你。但我已经为你做了那么幼稚的事情,你以为想拒绝就那么容易拒绝得了?”
其实霍锦帆也怕失去沈芸。
自从他承认沈芸是自己的灵魂伴侣,他已经为她敞开了自己的心门,那种悸动而又能镌刻永久的感觉,又岂是沈芸一个人能体会到的,霍锦帆同样。
而且霍锦帆比沈芸还要深刻。
他从小就没有所谓的父爱母爱,他敬仰的
“母亲”是钟闫敏,敬仰的“父亲”是自己的师傅,自己独立以后,就很少有所谓亲情的感觉,这些都是沈芸给他带来的从相知到相守,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可他确实是相信这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愿意去陪他走到最后的人,那就是沈芸。
这些天虽然仗着自己的脾气大心眼小,对沈芸态度确实不是很好,他也很苦恼自己这臭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今天听了顾佩霜的劝说,他当然知道自己有错,可沈芸的错更大好么?
考虑到确实不应该这么冷战下去,霍锦帆决定宣战。
向沈芸背后那莫名其妙的势力宣战,除非她决定不配合,但是她不配合霍锦帆也要绑着她配合,这辈子他看中的女人,还就不信她会从自己的手掌心里跑走。
沈芸眼睛慢慢的红了,“四爷我错了。我……”
“不用说了。”霍锦帆皱着眉头打断了沈芸的话,“我不想听你说这件事你再考虑考虑,或者不行之类的话。如果你真的不想结婚,那我们就不结,等你什么时候想结了,我们再结。”
霍锦帆最后的话其实已经近乎妥协,意思是他会一
直等沈芸点头。
原本他真的不打算和沈芸说这些,可是看见那双泛红的眼睛和委屈的小脸,霍锦帆就知道她那难言之隐,说不定真的关系利害,否则以沈芸的聪明,又有什么真的能把她难成这样的?
可霍锦帆即便是对沈芸妥协,也绝对不会对威胁她的人妥协,只不过是不结婚而已,他该给沈芸的一样都不会少。
沈芸捂住嘴,忽然间就痛哭出声,直接扑到霍锦帆怀里,不停的说着,“四爷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你隐瞒这件事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
霍锦帆听着她那哭声,一时间心情更是郁卒,想他霍锦帆在南城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居然几次三番的需要沈芸去保护他。
他当然不是故意要让她受委屈,只是有时候自己的脾气上来收不住,话也就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其实他完全没想过要伤害她。
本来还坚硬着的心瞬间又软了下来,霍锦帆吻着沈芸的鬓边,低声说:“没关系,你组织好语言再告诉我,我不应该急在一时。但以后你还是要利忍我这脾气,我会慢慢改,好不好?”
沈芸抽泣着
点头,而后又摇头,“四爷你怎样我都不会生气的,尤其是我意识到自己有错的时候,只要、只要你别去找别的女人,我怎样都行。”
“还惦记着那天的话呢?”霍锦帆讪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我说气话你也信?”
“气话听了也很伤心……”沈芸埋在他胸口,“其实我不想和你吵架也不想和你冷战,我特别害怕这种感觉,我害怕如果这样的时候多了,迟早有一天会消磨掉我们的感情。”
那你告诉我……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霍锦帆心头滑过这样的念头,可他终于还是忍了回去,单手在沈芸的肩上紧了紧,“行了。我让傅云双过来给你量个尺寸,要给你做一些新衣服,出去参加年会的。”
沈芸犹豫了下,最后也没好意思说出不好的话来,其实关于被公布于众,她还是有点忐忑,她甚至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公布出去,霍家会是什么反响,而外界又会是什么反响。
“还有,等有空的时候和我去几场拍卖会,今年家宴还得回去,老爷子那边我得准备出一份礼物来。”霍锦帆说着,轻轻拍了下沈芸的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