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说的很清楚,如果他是华家的子孙就请华起浩给一个交待,他为什么会成为霍家的老四?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母亲竟然……竟然会狠心放弃他呢?
思及此处,无尽的落寞便涌上心头,他脊梁僵硬笔直却异常的萧条。他有想过是因为家庭条件太差,太穷,所以父母想要他在一个更好的坏境里生活,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华家资金雄厚怎会缺钱?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他本以为自己有兄弟姐妹,有父母,甚至还有一个百年。
望族作为他事业的支柱。可没想到,随着沈芸找到了父母兄弟,他却慢慢的失去了所有……
也幸好,无论现实如何,他身边始终有沈芸。
这一场盛大的婚礼一直到午夜零点时分还在进行着,众人不眠不休的来来往往,俨然没有想要散去的想法。
霍元锋浅笑着松开一直紧握着周舟的手,柔声问道:“你想不想睡觉?”
他并不是浪漫的人,之所以可以问出如此肉麻的话完全是为了看周舟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面红耳赤的可爱模样。
果然,周舟一听到
这句话不但身子紧了,脸也瞬间红了,一双晶亮的眸子好似天上的星子一般闪烁,可却一直不敢看霍元锋一眼。
她垂眸垂首,腼腆的不得了。明明已经困得只打哈欠了,她还是对着霍元锋清浅的摇了摇头。
“差不多时间了,我们还是上去休息吧。”霍元锋精壮结实的臂膊忽而环上了周舟纤细的腰肢,她已经褪去了那件不太合身的婚纱,换上了一件大红色的旗袍。
火红色的旗袍上面是用丝线绣制而成的火凤凰,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倒是正合适,衬着她略显削瘦的身躯,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惹人心疼。
感受到腰间环上的霍元锋的手臂,周舟的脸不禁更红了,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周围的人。
借着微醺的醉意,霍元锋忽而打横抱起了周舟,大步流星的走进别墅。
身后众人唏嘘不已,窃窃私语,大概意思是,看来这新郎和新娘早就认识,看新郎那迫不及待要入洞房的模样。
大婚之日本来应该是要闹洞房的,奈何霍家和周家是何等的地位,光那别墅的门口就站着几十号的保镖,华老爷子也在别墅里面,哪个愣头
青敢冲上去闹洞房?闹不好了下半生就该去当乞丐了!
如此,洞房稍稍有些冷清了,但洞房里面的装饰什么的可绝对不差,偌大的圆形大床以及铺满在地的玫瑰花瓣,俨然就是要睡在花海里。
周舟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婚礼会如此的浪漫,虽然这是沾了姐姐周桐的光,可却是她曾经想也不敢想的梦。
她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玫瑰花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是想到本来这一切都该属于姐姐和霍元锋,她的神情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黯。
而接下来,她已经被放了下来,旋即更是忍不住的浑身打颤起来。
虽然和霍元锋已经举行了婚礼,她也成了事实上的霍元锋妻子,可她和他说到底也是第二次见面,想到接下来那么亲密的事情,周舟俨然还是不知所措。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还需要如此拘束吗?”如此战战兢兢的性子让霍元锋忍不住想要抱住她,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周舟的性子虽然很好,可如此唯唯诺诺逆来顺受实在是让人担忧,霍元锋不希望她这样害怕自己,可他也知道周舟这样的性
子并不是一日两日便可以改的过来的,不过也没关系啦!
但是,她比起周桐她是好太多!温顺、柔软、听话,让人充满了保护欲,这也让霍元锋不禁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憧憬与期许。
此刻,周舟素白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拘谨的放在纤长的两腿之间,紧抿双滣,欲言又止,霍元锋这样好的男人,她真的配嘛?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不曾褪去,在她看来,霍元锋今日对她如此宽利如此好,不过也是逢场作戏罢了!他那般如皓月般皎洁的男子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
可她有分明听出了霍元锋话语中的无奈,他如此好脾气的和自己讲话,是不是也有可能不讨厌她呢?
纠结半晌以后,周舟依然低头不敢看霍元锋,支支吾吾:“对不起……对……对不起,我知道配不上你……你若是……对不起……我会离你远些……”
周舟断断续续的说着,紧张自卑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每每靠近这个男人,她总是有一种无地自利的感觉,本就不该觊觎的东西,她怎么配?
说着,周舟赶忙起身,低着头想要灰溜溜的逃走。
“别走
。”突然,霍元锋伸出双臂将周舟揽在怀里,在她的耳畔旖旎低语。
淡淡的酒香自他的周身传来,熏醉了泪眼婆娑的周舟,她不可思议的抬眸看了一眼一脸认真的霍元锋赶忙再次低下头去,刚才……刚才…
…他说了什么?
周舟僵硬着身子,微愣好久,才再次怯懦的说道:“对不起……”
“别总跟我说对不起,好吗?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不是应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嘛?”听着周舟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霍元锋不禁皱起了眉头,滣边挂着温和的笑意柔声道。
这话说得周舟霎时羞红了脸,可即使这般,她还是轻声说:“我……我不该来姐姐的婚礼上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本来应该是她的姐夫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接受自己,可周舟还是觉得满心的愧疚与歉意,归根结底周家都有骗婚的嫌疑,而她更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姐姐的婚礼上,这对霍元锋来说,一点儿也不公平。
“不,幸好婚礼上出现的是你。”霍元锋一脸无奈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好似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样,一举一动都那般小心翼翼而又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