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眼珠子就盯着门口看。
癌症病人可能真的是很受折磨,但乔母最后弥留的那段时间里,她很安静。
从来不闹不喊。
再疼也是自己忍着。
像是想要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乔珠珠的事情还是闹了出来。
又去澳门赌了!
被人找到家门,然后堵到了医院。
乔父心灰意冷。
摊上这样的孩子,她就恨不得直接弄死你她才能消停。
两套房都没了。
都替乔珠珠还债了。
乔父试着帮乔母垫了个枕头。
乔母开始咯痰了。
每天咯在嗓子眼中呼吸不上来,但不能用吸痰器。
用了极其,她的呼吸道就会出血。
她太瘦了,身体也正在逝去能量。
“能帮她的我都帮了,什么都没了。”
乔父没为自己留一丁点的东西。
他就想,等妻子人没了安顿好后事,他就找个地方投个河。
活着没什么意思。
乔母眼光里眨着泪花。
说不后悔都是假的。
人到死之前,脑子真正的冷静了下来。
什么都看透了,也什么都看清了。
其实她现在也不太怕死了,就怕丈夫的晚年生活不好过。
毕竟是个病人。
但能交给谁呢?
乔母为什么盼乔小麦来,就是这个原因。
她实在是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