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闫初害怕什么?
那么目前这种情况就发生了。
她的脚仿佛万金重。
她的脑子只是反应慢了两秒,然后想起来可以借着扑过去的机会弄掉魏池年的呼吸机。
也许一秒就能送他归西呢?
医生却没有给她这种机会。
闫初被推出了手术室。
外面也是乱成了一团。
魏母握着闫初的手在哭。
闫初也很想哭。
……
外面淅淅沥沥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这样的天气配上这样的夜色,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凉意。
章远躲在医院的门口吸烟。
他很想笑。
这样都死不成?
医生也都说了,活下来的可能性不是太大的。
结果就活了?
他狠狠吸了一口,觉得真是造化弄人。
这样也行!
魏敏尾随章远的身后而来,她出了声音:“在惆怅什么?”
章远挑眉:“你觉得我在惆怅什么就是惆怅什么。”
魏敏开口:“你最好别让我让我们家抓到任何的把柄。”
现在是她说,她还可以叫章远好好站在这里讲话,换成她爸换成魏少康,可能章远能讲话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章远调侃:“你还真觉得我能对他怎么样?我倒是想。”
他捶捶自己的腿。
这腿废了以后就这样了。
一到下雨的天,就疼的厉害。
魏池年送他的这份大礼,他这辈子都不敢忘!
“是不是你,早晚会见真章的。”
魏敏转身准备回去,她不放心她爸。
“魏敏。”章远叫住魏敏。
魏敏停住脚。
“你既然怀疑我,为什么还要和我过日子?”
魏敏没有回答章远。
闫初被魏母哭的头疼,而且魏母掐着她的手,掐的她好痛。
闫初身上所有的毛细孔都张开了,她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对面什么样的局面。
魏池年醒了,还有她什么事儿?
她推他下去的,难道他会不讲?
除非她是乔小麦。
闫初恨,当初就该狠狠心弄死他的,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
万分后悔!
魏少康和魏父讲了几句什么,那边医生护士都出来了,只是对魏少康在讲什么。
魏少康的视线突然落在了魏母和闫初的身上。
魏母又要晕。
闫初却满后背都是冷汗。
是醒了吗?
她只觉得手脚冰凉。
完了!
她想跑,可往哪里跑呢?
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魏母看向闫初:“闫初,你捏疼我了。”
魏母知道闫初也是同样的担心,但真的掐的她很痛。
魏少康走了过来,接过手扶着魏母:“妈,你和我爸先回去休息。”
“老三他……”
“老三挺过来了。”
闫初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明明那么多次的机会……
她不让魏池年死,魏池年醒了就有可能会让她死!
到时候一切都真相大白,全部都完了。
魏聪还有她,还有她爸妈她家的一切。
“二哥,我想见见池年。”
魏少康扯扯唇:“现在不行,还有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靠近老三。”
魏母一听这话就晓得不对。
“是家里人害的老三?”
魏少康:“一切都得等老三彻底清醒过来才行,妈我这里得提醒你一句,给你扎针的护士一定要注意,有个人不对劲。”
……
魏母回到家,却怎么样也想不明白。
这到底是冲老三还是冲她呢?
有人敲门,魏母也没听见,她一直都在出神。
想不明白这个逻辑。
实在是她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情。
“妈?”
魏母看向闫初,闫初心咯噔一下。
现在到这个地步,她是既弄不死魏池年也没办法弄死魏少康。
全家如果都怀疑她,她该怎么办?
“我过来和您讲一声
,明天开始我就不负责您和爸爸的早餐了。”
“嗯?”
“二哥说可能家里有点问题,我也是担心……”
“没人怀疑你。”
就闫初的表现来说,魏母不可能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杜晴觉得神奇。
“要是老三有仇家我还能理解,可害妈做什么呢?”
这想不通啊。
除非是觉得她婆婆碍事。
这种事儿怎么看都像是魏敏干出来的。
魏少康:“你最好和妈保持形影不离。”
杜晴:“你和老三当时讲的话还真的挺像的。”
魏少康一愣:“你再把当时妈住院的情形讲给我听。”
杜晴大概想了想。
无非就是乔小麦被魏池年逼着过来医院侍候魏母,可老太太不太领情,后来又发生了肢体冲突……
“老三也是奇怪,和我讲叫我别离开妈的视线,别让闫初接近妈……”杜晴问丈夫:“是闫初害妈?”
不会吧。
她婆婆简直拿闫初当亲生女一样的疼。
如果这样都希望她婆婆死,那闫初不就是个神经病嘛。
魏少康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
他手头上什么证据都没有,现在也不过就是诈一诈,看谁能露出来点马脚。
他的目标还是锁定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