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雪不带片刻迟疑:“带我去一趟嵇王府,我有事找嵇王殿下。”
“你说什么?”
妖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现在是要带安晴雪去嵇王府找嵇王?
难道她发现了两人的关系,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妖狐倒吸一口冷气。
“你没听错,现在就出发。”安晴雪很笃定。
说走就走。
妖狐知道自己若是不去才更显可疑。
至于安晴雪是否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有在路上再试探了。
他赶紧偷偷用信鸽给裴玉嵇传信,让其做好准备。
另将嵇王府的戒备降低,以免误伤安晴雪。
“我前去开路。”
妖狐在嵇王府后门嘱咐安晴雪:“若是将守备厘清,届时会打开后门让你进入。”
“万不可为人发觉!”
“明白。”安晴雪点头,乖乖躲进草丛。
此时的妖狐已然松了一口气。
既然安晴雪对他们偷进王府没有异议,想必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
妖狐轻松打开后门,护送安晴雪去了书房。
裴玉嵇早知两人要来,配合着与妖狐演戏,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书本。
“殿下果真在府上。”
安晴雪鼓足勇气踏入房门:“臣女不请自来,还请殿下恕罪。”
皱眉漠然,裴玉嵇点头:“你一人是如何进府?”
“有人护送。”
安晴雪也冷声。
他就这么待在府上看书,一连三日不停的拜访全都被这男人阻挡门外!
突生一阵烦闷,安晴雪决意破罐子破撒。
“今日臣女非要上门便是想同殿下将话说明白。”
“什么话?”
“日后若是臣女再遇麻烦,还请殿下不要肆意出手相救,你我应保持距离。”
“何为距离?”
裴玉嵇放下手里的书,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
安晴雪原本要说的话堵在嗓子眼。
他的唇色为何如此苍白?整个的精气神也不如平日,尤其显出萎靡。
“你……”
顺着往下看。
安晴雪见其遮挡在桌下的另一只手臂,猩红一片,鲜血淋漓!
“你受伤了!”
她不管不顾冲上前,抓起裴玉嵇的手臂仔细端详。
整个手臂受了贯穿伤,从大臂内侧往外,竟能直接看到骨头!
“你为何不早说。”
嘴里不停埋怨着,但手上没停。
安晴雪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找准了几个止血的穴位径直扎下,控住了流血。
“现在不必同本王保持距离了?”裴玉嵇轻笑。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插科打诨。
安晴雪给了他一个白眼。
立即命人拿来纱布和清水,伤口若是不抓紧清理干净,很容易可能留疤。
帮裴玉嵇的伤口清创,安晴雪剪开了他的衣袖。
这时留意到到他身着朝服。
难道是在宫里出了事?
若说裴玉嵇近来在宫中得罪的人物,恐怕只有太后了。
委屈和自责涌上心头,安晴雪手抖不已。
裴玉嵇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心情波动,赶紧说道:“这事可同你无关,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没有!”
安晴雪别扭地转头。
伤口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还得上药才算是处理完毕。
王府里虽不缺药,但因心中愧疚难当,安晴雪执意要去仁爱堂一趟。
医馆里有上等的金疮药,会加速伤口结痂。
十日内定会痊愈。
裴玉嵇见劝不住,想着有妖狐陪同倒也安全,便随安晴雪去了。
两人从王府出来。
月亮遭层云遮挡,漆黑一片,只有靠手里的灯才能看清脚下的路。
段无疾早在傍晚时分关店回府,仁爱堂空无一人。
“我在门口候着,找到药便出来。”
妖狐贴心地放了一盏灯在柜台,又找来烛火点亮了客座区域的油灯。
大堂亮了不少,安晴雪总算能看清。
金疮药放在药箱里,这药平时用得多,段无疾爱将常用的药品随声携带。
手摸到罐子。
“什么人!”
妖狐的声音吓得安晴雪手猛然一缩。
她赶紧抬头,见妖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着一黑影从后门出。
在原地踟蹰了片刻。
安晴雪回过神来,难道是有贼人趁着夜深来店里偷钱财,被两人刚好撞上!
正要往前跟,突然被背后伸出的手捂住了嘴。
“唔!嗯!”
安晴雪拼命的挣扎,口鼻被死死捂住,在闻到一股莫名的花香后彻底没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
从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安姑娘,姑娘。”
缓慢睁开眼睛,安晴雪发觉眼前人是云山,而自己就躺在仁爱堂的地板上。
头好晕,眼前一片混沌。
妖狐见人睁开眼,渐渐冷静下来,还好人没事。
他扶着安晴雪起身:“你可有事?”
“还好。”
她摆摆手。
但刚才应是被人用了迷药,头持续发晕。
撑着身子到柜台找了对症的药丸咽下,安晴雪总算感觉恢复了正常。
“人追到了?”她整整喝了一杯水,问道。
妖狐面露难色,沉默片刻后摇头。
“那人是死士,出了门便吞了药,等我追上去,气息全无。”
原本以为是有小毛贼看上了店里的钱财,可用命换这点钱财未免太亏了!
加之还有帮手将自己迷晕,只